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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大意被人下药,叶少言有一百种方法弄死这种拿钱办事的人。
      可惜没有如果。他只能尽力保护住自己的身体。
      实际上,被下了这种药的人要保持清醒都十分困难。
      求生欲倒是很强。黑衣人嘲讽地想道,可惜是活不下去了。被下了这种药,老老实实昏过去,一刀切了那个碍事的东西,被人发现说不定抢救一下还能活。
      面对这种强撑着不晕倒的人,要完成任务,估计只能两个都杀了。
      叶少言在药物作用下终于浑身动弹不得。
      他忽然感到一阵诡异的轻松——现在这样死去也不是他的责任了。
      不用背负这个他并不想要的人生,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刀尖的寒光逼近了他因为蜷缩护住腹部而露出来的后颈。
      叶少言想起来苏烈给他的一百多张批条,那些力透纸背的字迹,纸条上都沾着他的气息。
      黑衣人正准备直接收割人头,刹那间手腕猛然吃痛——他拿着刀的手腕被牙狠狠咬住。
      血液顺着叶少言的牙齿流下,他舌尖尝到铁锈一般腥甜的气息。
      他还有没完成的事,他还有了……
      他不能死。
      因为疼痛,杀手的刀掉在地上,叶少言拼尽全力将它踹到更远的地方。
      论近身战,叶少言绝对不会轻易输给任何一个人。亚尔法星球年年都有星球武技大赛,以他的年龄年年都能入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全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连聚力一击都不能做到。只能趁着攻击者不被,用最原始的撕咬先抢得一线生机。
      挣扎求存,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的吗?
      叶少言甚至在奋力缠斗的时候,露出了一丝微笑。
      比起委曲求全,这件事他更加熟悉也更加喜欢。
      只有不到一成的力道,叶少言占不到什么便宜,很快,他的脸上、身上还有手臂上,就多出了不少青紫的瘀斑。
      他一直狠狠咬着杀手的手腕,疼痛和鲜血流失也限制了对方的行动。
      原先以为会顺利完成的肥美差事忽然变成了一件艰难无比的事情,黑衣的杀手也在心里后悔不迭,大叫轻敌。
      不过没关系,目标已经被下了药,能反抗五分钟都困难,刚刚还被紧紧咬住的手腕现在有了松动的迹象。
      就是现在——
      杀手抽出手腕正准备给叶少言最后一击,他的后脑就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击中。
      他愣了一下,最后眨了一下眼睛,终于还是无法回头看看,究竟是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接近了他,便晕了过去。
      夜色里,剑刃散发着凌冽的寒光,粘稠的血迹被主人甩开,接着入鞘。
      叶少言单手捂着腹部趴在地上,用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月光在他身后延展出一片清冷的颜色,逆着光线,初夏微雨,这一切让人看不清来者的表情。
      可是叶少言忽然很安心,很安心。
      他艰难地开口,吐出一个字。
      “烈……”
      苏烈弯下腰,轻轻地把叶少言抱在怀里,下压的嘴角隐隐透出压抑的愤怒。
      负责安保的一队人马终于还是赶上了苏烈的脚步,他们只能看见苏烈抱起叶少言的最后一幕。
      小队长看见苏烈的表情,忽然后背一凉。
      苏烈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又像看垃圾一样把目光扫向地面的那个黑衣人:“我没下死手。一起带走。”
      小队长指挥着收下将那个人一起带进飞行器,抽出束缚工具将他铐在栏杆上。
      飞行器里一片沉默。只有叶少言因为疼痛在半昏迷中发出的□□。
      苏烈看向怀里的雌子,脸上冷峻的表情稍稍软化了一些。
      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叶少言的额头轻声问:“你想说什么。”
      “苏烈……”
      “我在。”
      “孩子……”
      “不会有事。”
      叶少言听见苏烈的回答,眉间聚拢的皱慢慢平展开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从哪儿来的——苏烈和他都对医学不太熟悉。只是在苏烈的怀抱里,他就觉得风雨不能入侵。
      雌子对雄子是天然信任依赖的,否则,持续了那么多年的雌侍制度根本无法延续。
      从生理结构上来看,雄子比雌子脆弱得多。他们的激素决定了难以培养肌肉,难以扩展耐力……不仅仅是这

8.骤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