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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奇怪地停了下来。
      “还有事吗?”
      “您这副态度真让我伤心。”
      少年的眼睛眯起一个月牙般的弧度,手心的蝙蝠扇抵到了下巴上。
      “‘时政邀请了我,是因为有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呐,是这么说的吧?”不给她回答的空隙,他紧接着追问,一派宛若稚童的天真,“那到底是什么呢?”
      “别装傻了,使者大人。”
      眼看对方揭开了礼貌的面皮,她也不再伪装客气。诺维雅转身又坐回原位,十指交叠置于膝盖上,冷淡地打量着少年。
      “这么直白的问题,看来你清楚得很。还专门派了个倒霉蛋给你试水,在时政的位置应该不低吧?”
      “您在说什么呢,”丝毫不介意她言辞间故意流露的讥讽之意,少年展开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的双眼依旧澄澈若清泉,“我只是好奇而已。”
      审神者不置可否地偏偏头,没有接话。
      两人在沉重到几乎凝固的气氛里僵持了一会儿。
      本来无所畏惧的诺维雅懒洋洋地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正思考对方要熬到什么时候才失去耐心的时候,肚子突然委屈地叫了一声。
      在一片让人呼吸都不由自主放弃的寂静里,这声音就很明显了。
      ……丢人。
      她面无表情地坐直了,试图维持自己高冷的人设。对面的神官憋不住轻笑了一声,蝙蝠扇啪地一合,似乎想提出某些友好的建议,然而被她赶在在开口前堵了回去。
      “时政能观测到其他的时空,然而却无法进行干预,一定很心焦吧?”
      少年歪头看着她,注意力被随之转移了。
      “还好。”
      “你们想要的,关于时空的‘法——”
      她堪堪停住,瞥了一眼对方身后充作护卫的两名付丧神。
      “他们,没关系吗?”
      出乎诺维雅意料之外的,少年在微微一怔后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甚至这一秒钟的愣怔也并非出于担忧,而是由于“没想到你会这么问”的惊讶。
      “请不必担心这个,审神者大人。”他说,“我的刀剑和您的不同,每一振都是我亲手锻出,花尽心血培养的……和您的,截然不同。您可能想象不到他们到底有多忠诚吧?”
      她微微恍了一下神,随即和他一同笑了起来。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明明都是应召而来的存在,却和昭示自己的独立性的‘英灵完全相反……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会给刀剑造成困扰,这也是有可能的吧?——不过你不在乎的话,那就请随意。”
      趁着少年脸色微变,转身和自己的守卫者们交流,她也扒着沙发靠背往后看去。
      三日月宗近老神在在地站在最左边,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说了什么或将要说什么。一期一振和压切长谷部站在中间靠左,虽然没有前者那么心不在焉,但重点明显也不在“会给刀剑造成困扰”上面。
      三名付丧神差不多挤成了一堆,把新来的烛台切孤零零地扔在最右边,中间隔出了一道相当明显的楚河汉界。
      就在诺维雅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的时候,三日月宗近似乎终于腻歪了一直盯着的天花板某个角落,转而把视线投注到了她身上,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还不等她松一口气,就听见一直表现得超然物外的太刀慢悠悠开了口。
      “不是说‘义务的话,就要相当慎重才行吗?自我介绍都没听完就要订契了,真是……”
      真是什么?
      让人惊讶?喜新厌旧?厚此薄彼?
      审神者有些懵地盯着他,心道你不是只要有茶喝就好从来不在乎这些破事儿的吗?不不不,应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细节罢了,一期一振和长谷部你们也不劝劝这个小心眼儿的老爷爷——
      她移开眼神,发现被寄予厚望的一期一振正展露出一个温柔的苦笑,看上去像是自知拦不住丈夫纳妾的弱势贤惠正妻;而压切长谷部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刚一和她对上眼神,立刻抿着嘴唇把头别开了。
      ???怎么了这是?
      刚刚还在想自己本丸里的付丧神似乎比较独立的审神者感到了动摇。她循着惯性看向最后一振刀剑——烛台切光忠毫不在意被同仁排斥的事情,对她绽放出一个魅力值点满的体贴笑靥。
      他说:“没关系,一切都按您的意思来。”
      感到另外三人正齐齐看过来的诺维雅:……别添乱了新人君,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14.所谓困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