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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放异彩[2/2页]

此去经年 永恒Shm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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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简单,跟广播体操似的。我心想着怎么还不完儿,再这么扭下去非得得腰间盘凸出不可。终于等到他们结束,主持人开始宣布我们的分数,我在后台满脸期待地盯着主持人看。我们比上一组少了001分,我看到程爽满脸的失望,除了他剩下的人都很失望,只是失望的程度不同而已。
      我突然感觉很冷,十二月的天气,穿着一个短裤能不冷吗。上台之前一直没有感觉到,当听到分数的那一刻,我立刻就感觉到几丝凉意。
      边静要陪我回去,堵雪军也死活跟着。剩下的人在这儿看比赛,如果有可能的话,捎带脚的把奖给领了。
      上了计程车我立马叫嚷着让司机开暖气。司机说了句粤语我也没听懂,堵雪军给我翻译了一下。司机说他都已经冒汗了,还开什么空调。然后我就不敢吱声了,他丫的都流汗了,那手潮的还不得往下滴水,为了生命安全我要像松柏那样抵挡严寒。
      坐在车里谁都不愿说话,我发现一不小心又当上了电灯泡。我靠在座位上侧着脸看窗外霓虹闪烁。过一会儿堵雪军似乎按耐不住了,开始给边静发信息。靠!前排离后排不到一米,你们俩儿给移动公司添什么乱啊。过一会儿我手机也震动了,冲进来一条信息。是堵雪军发过来的,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当着边静的面红杏出墙,这丫是不是晕车了?
      我按下查看键,一句话就让我打了两个冷颤。“我和边静都没有带钱,你呢?”问得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但我听了就跟晴天霹雳似的。我哪儿有功夫去拿钱啊,再说我穿得跟去参加游泳比赛似的,想揣点儿钱也没有地方揣啊。
      司机还在那悠哉悠哉地听着广播,如果他知道到我们仨儿身无分文,他会不会气得分不清刹车和油门。我对着堵雪军摇摇头,他的表情就跟家里死了人似的。我看到码表上的数字都一百多块了,数字每跳一下,我都能听到心里咯噔一声。
      “待会到了地儿你和边静先走,径直往巷子里走。听到没?”堵雪军继续和我用短信交流。
      “那你呢?”我问他。
      “甭管我,在巷子里等着我就行了。”突然感觉堵雪军真爷们。
      在离学校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堵雪军让师傅停下,司机纳闷地看着我们。堵雪军转过身对我和边静说:“你俩先走,我来付钱。”我下了车拉着边静按照堵雪军说的径直往巷子里走。堵雪军特会装,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左手掏右边口袋,右手掏左边的口袋,还一脸真诚地对司机说:“您等会儿噢。钱不知被我放到哪里去了。”以前缀缀教我,在聚餐的时候如果不想买单的话就在最后要付账的时假装系鞋带,或者装醉。如果想表现得真诚一些的话就一手插另一边的口袋,另一只手还得拉住人家的手说:“我来,我来,一定得我来。”所以每当有班级聚餐的时候我都会穿带有鞋带的鞋子。在刚开始的时候这招还挺管用,但是过了一段时间这种方法就被人学去了。后来每次吃完饭都会看见几十号人集体蹲在那儿系鞋带呢。
      我和边静在巷子里等了一会儿便听到了脚步声,还隐约听到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脚步声到了跟前才看到是堵雪军。
      “你和司机打起来了吗?”边静问。堵雪军摇摇头。
      “那你是怎么逃掉的?”
      “我在那儿掏钱,把每个口袋掏了三遍,估计你们都走到巷子里面了,我就突然问司机说叔,您见过超人没有?司机说你这孩子是电影看多了,哪弄超人去。我说叔,那我今天就让您看一回超人。说完我就打开车门,嗖的一声就跑过来了。”我和边静听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回到寝室我一头扎进余婷君的被窝里。她的被窝很温暖,就跟谁在床底下点了把柴禾似的。我说:“余妹妹,我冷死了!”余婷君躺下来抱着我,丫身上绝对不止三十七度五。突然感到这么温暖,被冻了一下午也值了。余婷君问我拿第一了没有。我摇摇头。她连蹬带踹地把我从床上踢了下去。我纳闷刚才不是还温柔体贴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冷眼相对了?有这么势利眼的嘛?
      换好衣服立马就有种春回大地的感觉。程爽在电话里告诉我得了第二名。
      “你满意吗?”我问他。
      “差强人意。”然后说了几句就挂了。什么差强人意!纯属屁话。我知道他的目标是拿第一,除了第一其他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晚上九点多梦舞队在舞蹈室集合开会,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开会了。我们每个人都在准备即将到来的英语四六级考试。与比赛相比考试要重要得多,因为没有四六级的英语证书,就好像是要饭的没有饭碗似的。在一个不是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度里,英语似乎比母语还重要。在街上你骂人家一句“操”人家都懒得搭理你,可你一旦说出:“发克”旁边的人立马就会对产生你敬佩之情。被骂的人也好像是被夸了似的。缀缀说这年头谁英语niu逼谁就是大爷,公司招聘的时候抢着要你,可你英语要是不会的话,当孙子你都不合格。孙子溜须拍马的时候还得用上几句英语呢。所以缀缀发疯似的学习英语,发疯似的要当大爷。可我天生对语言的学习能力不是很好,所以少了英语这条腿便赶不上时代的步伐。
      程爽把奖杯放在桌子上,奖杯是用水晶做的,一个舞蹈中的小人儿。看起来很有艺术感。
      在散伙饭上程爽不停的找我喝酒,他说要是他先趴下五年后他娶我,要是我先趴下,五年后我嫁给他。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然后就没了下文,我思前想后了很长时间也没想出有什么不同。
      边静一看见红酒就兴奋,整杯整杯的和堵雪军喝。我立马就纳闷了,外国人喝红酒不是这样的啊,每次舔一小口,一杯酒能喝半天,再看边静,跟饮驴似的。
      不知不觉我就喝多了,直到后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宿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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