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心彷徨着,不知所措。
念去去,依依惜别经几载,故人再见,竟无语凝噎。
第二天,离若又悄悄的潜入了京城,她来到了昔日故人居住的地方。夕阳斜照之时,离若与疏影相见了,彼此先是久久伫立相视,接着便是相视一笑。这天离若在她家留宿,晚饭后,谦尘回来了,于是他们夫妇讲起了他们从红尘客栈回到世间的一切故事。
原来谦尘与疏影这对苦命鸳鸯在完婚后,人间就燃起了战火,为了逃离战乱梅家与李家都迁往了京城,凭借梅家与李家的财力物力,加上谦尘的才华,谦尘就在朝廷谋了个官职,所以在这烽烟四起的时代里,两夫妇的日子还能支撑得下去。到如今,是他们定居京城的第三个年头了。只是两夫妻的日子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了,每天谦尘都是早出晚归。其实谦尘每天没什么政务要处理,只是混在公子哥堆里吃喝玩乐。他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而疏影每天只能呆在家里做做女红。日子就这样不自觉的流失了……而离若眉飞色舞的详细的向他们诉说了她再落凡间的际遇,谈笑间她对高将军满是称赞,而她并没有讲如何、为何来尘世,只是说来之前柳树爷爷传了法力给她,以致她来到尘世不受欺负。
就在离若滔滔不绝的诉说她的近况时,突然跑来一个小女孩叫道:“妈妈,我的衣服被隔壁家的大娃弄了一个洞。你看……”。小女孩跑入疏影的怀抱,撒娇的说道。疏影摸了摸女孩的头心疼的说都:“若影,没事,妈妈明天给你做新的。”女孩抿了抿嘴,点点头,并增大着眼睛望着离若,眼神里流露出好奇与惊讶……这不禁使离若产生了几分羞愧感。更令她纠结的是女孩的名字竟是谦尘、疏影与她名字的结合,这令她不得不多想。而疏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要女孩叫离若小姨。可是女孩怎么都不叫,疏影只能笑着说道:“这孩子被我妈宠坏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啊。”而谦尘只是在一旁沉默着。而疏影继续说道:“自从离开客栈后,我与谦尘都很想你,所以把我们的女儿取名任若影,来记惦我们彼此之间的点滴,希望你不要介意。”而离若只能尴尬的笑笑。
那夜除了若影尘睡的的安稳外,他们三个人各怀心事。谦尘再见离若,那种感觉是烈火焚烧,只是如今的境况他只能伪装压抑自己,就算是朋友他也不能让自己有过多的情感流露。而疏影内心更是不能平静,她缺少一种安全感。虽然记忆里她与谦尘曾爱的那么刻骨铭心,而如今总觉情不似当年密,她怕有一天谦尘会弃她与女儿而去。最让她揪心的是在谦尘一次醉酒的夜晚,他口中念叨的却是离若,她虽与离若曾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但是对于离若与谦尘的曾今她却是一无所知,离若与谦尘都没向她提起过,要不是那日谦尘醉酒,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谦尘与离若的关系超越了一般的朋友。想到这里时,疏影返过身来紧紧的抱着谦尘,生怕他就此离去,眼泪悄悄的滑落,浸透了谦尘的衬衣。谦尘转过身来轻轻的拭去疏影眼角的泪,然后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再将其拥入怀中,眼角也泛起了泪光……
再看离若,往日的一番记忆又在不知不觉中上映了
原来上次柳树爷爷上次在向大家说出枫月就是疏影之前就预料离若会有疑问的,所以在说出事实之前就摸了莫离若的头,一向聪明的离若马上会意了,所以没有马上下柳树爷爷提出疑问。等到谦尘与疏影离开后,私下柳树爷爷解开了离若心中的疑惑。原来在离若初落人间之前,柳树爷爷曾告诉她他,她要收集的纯阴血非钱塘太守女儿——梅疏影不可,并告诉她凡间女子梅疏影阳寿将近,劝告离若早点去取三滴纯阴血。当时离若就问了柳树老人有没有方法可以拯救疏影,柳树老人却说天命如此,他也无能为力。这样一来就证明柳树爷爷向大伙撒了一个慌。面对这样一个疑问,柳树老人是这样解释的:“原来此女子非真正的疏影而是卿枫月,她只是柳树老人游玩人间时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结识,当时枫月正遭盗匪追赶,碰巧被柳树老人救下,由于枫月已举目无亲,故将他带回了红尘客栈。而谦尘的出现不在柳树爷爷的预知之内,只是谦尘得仙人指点才得以入客栈的。正当柳树老人对于谦尘的出现无计可施之时,那天枫月来找他了,而枫月来找他的原因是出于与谦尘与离若初次见面的画面感到好奇。而那时柳树老人也将谦尘,疏影、离若三人的故事告知了枫月。讲完故事后,柳树老人突然计上心头,将枫月打晕,偷偷地将疏影的记忆输入了枫月进入脑中,而将枫月原本来客栈之前的记忆抽走了,并将葬在尘世的疏影偷偷运走了,当枫月再次醒来了便认为自己就是疏影。第二天柳树老人就编了个故事把大家蒙骗过去了。”听完柳树老人的解释后,离若指责柳树老人的行为,她认为柳树老人并不应该玩弄枫月的命运,那是对人性的不尊敬,而且还欺骗了谦尘,玷污了谦尘与疏影的爱情,或者可以说欺骗了世间所有的人。故离若决定再踏凡间将事实告诉谦尘与枫月,而柳树老人对她的决定并没有持反对态度,还在她离开时传了法力给他,似乎一切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而来到尘世的离若看到人间战火缭乱,就没把这件事时时放在心上,只是偶尔会忆起。今日再见,本来是个很好相告的机遇,只是离若要牵出了几分顾忌,她不想破坏枫月与谦尘的婚姻生活,也不想任若影从小在不完整的家庭成长。她不否认,当她知道事情真相时,曾对自己与谦尘抱有过幻想。只是如今她觉得事已至此,没必要在惹出没必要的麻烦,让大家痛苦,尤其是在这个动荡的时代。尽管她是这样想的,但是心中甚是不快……
第二天一大早离若向夫妻道别了,走时免不了几句寒暄,但她看得出来,谦尘与疏影是真心想让她多呆几天,但她委婉的拒绝了,走之前,离若还劝说谦尘不要愚忠于朝廷,极力劝他反了,跟将军共为人间铸美好的明天,而谦尘拒绝的理由是:“为人臣子食君禄者,必以身相报,反逆者,是谓不忠。况他觉得如今的生活还算安逸,不想介入战火之中。”谦尘也劝说离若不要与叛军相来往,不要将自身置于乱火危险之中。面对谦尘的规劝,离若只是嗤嗤一笑,然后转身离去了。不过心中却泛起了深深地伤感,她为自己伤感,为疏影伤感,因为她们深爱的男子居是如此的不堪,迂腐、心胸是如此的狭窄,于天下大仁大义不顾,只求自保。她想过去那个痴情的谦尘已经不在了、再也找不回了,而她对他的情也应随风而散了……
但是谁也不清楚离若是否会在自己强加的理由上,把谦尘渐渐淡忘……
钱塘过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