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大概两三个时辰的样子君怵和夏央便前去为太后施针说是这样配合着疗效也会好上一点,于是乎我又被遗忘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厢房内。
我正趴在桌子上掰着上次从御花园里摘回来的花儿泄闷的时候一道阴影压在了我的身上,“花儿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是云御秉。
“你怎么来了。”见眼前的光线被挡了些我就知道有人来了,见云御秉出了声我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残花支起身子问道,“今日不是去为太后施针吗?你怎么在这?”
“君先生的医术朕还是放心的,今日来朕是特意来找你的。”说着云御秉便一点不客气的坐在了我身旁的凳子上,他身边的下人倒是迅速的为他倒了杯茶。
“找我?什么事?”
“今日来朕是特地为舍妹赔不是的。之前仪儿不懂事扫了姑娘的意,不如今日朕亲自作陪带姑娘游览御花园如何?”云御秉轻抿了口眼前的茶缓缓道。
“岂敢,皇上是在说笑吧,前一日不小心烫到了公主,皇上不怪罪便是极好了怎么敢要皇上赔不是呢?”我撇了嘴回到。
“你没事了吧?那日看你烫的挺严重的。”云御秉的思维跳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快,见我说道被烫一事他便像是忘了之前的话了一般执起我的手连忙问道。
“没事。”我将手抽了回来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你不是喜欢摘花吗?御花园里的花开的甚好。昨天有人阻拦今日朕陪你去,你摘个痛快如何?”云御秉明知我昨日里说的话不过是玩笑但还是很认真的说道。
“你说的?”我挑了眉问道。
“君无戏言。”云御秉笑道。
“这样啊,我可告诉你。我向来喜欢摘君子兰一摘便停不下来了往往好好的一亩地的花便会被我给毁了的。昨日里听闻皇上向来喜爱君子兰就不知道皇上是舍得还是不舍得了。”昨天在云御秉那里抹完药之后回厢房的路上便听他身边的太监说了他是向来喜爱花这君子兰更是大爱,平日里要是谁不小心伤了一二的话都得重重的责罚的。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舍不舍得。
“只要你开心就好。”云御秉倒是爽快。
“皇上…这…”云御秉到也沉得住气但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邵阳倒是沉不住气忍不住出声道。
“连你也敢质疑朕的话?!”云御秉微微扭头有些温怒到。
“属下不敢。”邵阳连忙回到。
“好啊,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反正在房间里呆在也是无聊倒不如出去逛逛呢。而且还有个皇上作陪看来会是一路无阻咯。
“怵这…”我和云御秉刚出门拐上一条岔道的时候前去为太后施针的君怵和夏央回来了正好看到我们离去的背影,夏央转过头看向君怵问道。
“这样也好,来了这么多天总不能将正事给忘了。现在訾汐将云御秉拖住了我们正好去一探御书房。”君怵同样看着前方的两道身影。
“那…”
“既然云御秉只是邀约訾汐前去游玩想来也是不会有事的,我们速战速决吧。”说着君怵便率先走向了御书房的方向。
“这…也罢。”夏央只能妥协最后看了眼人影消失的地方便跟上了君怵。
到了御书房的门口看着大门两旁还围守着的六名官兵,君怵和夏央到只能在一旁的石雕后先隐身想想智取的方法。毕竟这里可是皇宫,要是硬闯的话这六名官兵确实不是君怵的对手,但这皇宫中仅仅这六名吗?明处的已经数不胜数了更何况是暗处的。
“现在怎么办?”夏央看着门口的守卫问道。
“据我近日来的观察,这御书房倒也不是什么禁地,每每到一个时辰的时候都会有专门的打扫太监进入,这是一个时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夏央问道。
“等?我们能等但云御秉可没给我们时间等。”说着君怵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你是想要怎么办?这硬闯是肯定不行的。”夏央跟上了君怵的脚步提醒到,这可是在皇宫,戒备森严的皇宫硬闯的话岂不是找死。
“怎么样,朕这里栽种的君子兰还是不错的吧。”云御秉笑吟吟的看着我有些像卖花的女郎般问道。
一路走来我手上已经有了一束的鲜花尤其是那君子兰我摘的可是没心软。毕竟是人家的东西我心疼做什么。
“确实不错。”我瞧着云御秉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但毕竟人家是皇上总不好当面笑话人家只能忍下笑意说道。
“那要不我命人移栽一株到你的厢房去?”云御秉问道态度很是诚恳。
“那倒不用。”我甩了甩手上的鲜花说道,“我向来只爱摘花不爱种花。花到我手中可是必死无疑的。”
“那也行你以后想来摘便来摘如何?”云御秉建议到。
“别。我才摘这几枝呢你们家的丫鬟看我的眼神都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姑娘不是在笑话朕吧?”
“哪里的话,不敢不敢。”我连忙否定,甩着话便继续走着,身后已是落花满地。
云御秉也跟了上来,一路上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他都没有生气反而是越来越好脾气了起来,让我对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了。而且他对下人似乎也并不苛刻,这里的人对人皆是敬畏绝无害怕甚至是恐惧,就凭满路来她们怜惜花朵的神态上也是看的出来的,她们是真的爱戴这个皇帝,爱他所爱疼他所疼。看来这云御秉是个好皇帝。居住在这京城的一个月看来这京城国泰民安没有动乱也能说明他治理的好了。在加上派沐青出使种种迹象皆表明云御秉会是一个好皇帝。
于此,我倒也没了摘花的兴致,好歹给人家留点呗。
‘这姑娘怎么这么暴殄天物,真是可怜了这花儿了
‘这可是皇上最爱的君子兰啊,怎么…怎么…
‘我辛辛苦苦劳累了一年多的成果好望皇上看一眼能开心呢,就…就这么没了?
…
一路来皆有些奇奇怪怪的声响传入我的耳朵但每每我一转头看向身后的丫鬟的时候声音又都消失了徒留她们恭敬的面庞。
这是怎么了?要说她们说话了的话也是不该啊,我能听见就走在我身边的云御秉能听不见吗?但看他仍是一脸温文尔雅的样子想来是没有听见的,那…这是为什么呢?
“你那里有发现什么吗?”成功混进御书房的君怵和夏央皆是身穿宫廷打扫太监的服饰,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了门外的人又催了几声但他们却皆是一无所获。
“没有。”夏央翻了翻手边的柜子回到。
“难道不在这里?”君怵停止了手上的搜索,静下心来认真的看着手上的罗盘,“那他会放在哪呢?”
“莫不是云御秉将它藏在了卧房之中?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是有可能的。”夏央猜测到。
“也是有可能。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被发现了反而不好。”君怵收了罗盘说道。
“这倒也是,既然确定不在这里了,那我们只能再找一个机会去那云御秉的寝宫看看了。”
说着,君怵和夏央便拿起了之前顺手架在书架的打扫工具正想出门去,谁知门口一阵嘈杂。
“你们不让老奴进去,要是皇上回来看见不干净你们担待的起吗!”一群太监的领头尖声的叫了起来。
“这…可是打扫的太监不是已经来了吗?”门口的侍卫有些为难的说道。
要是随便放人进去了才真的是担待不起了吧?!
“什么?有人来了?不是,现在才是打扫的时辰啊。”那个太监继续尖声到。
“怎么办?要暴露了?”夏央看着身旁的君怵小声道。
“没事沉住气,还是不一定的事。”君怵倒是沉着,“我们先发制人先出去。”
“出去?这不是送死吗?”夏央尚未明白君怵的计划。
“出不出去都一样,就算我们隐秘了起来他们现在找不到我们,但毕竟那么多人六双眼睛看着我们走了进来要是凭空消失了的话,怕是会乱起来下次我们再进哪个地方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君怵看着夏央耳朵却是紧紧的盯着门外的动态,为夏央解释了一番之后便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拿过扫帚便要开门去。
见此夏央也跟上,就算君怵的计划不成他们还是要突破这重围才是。
‘知啦君怵先一步在那个太监开门的时候先开了门,两两对视的时候那太监闪过诧异。
“你是哪个院的,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倒是那个太监先出了声。
“公公怕是有所不知了吧?前些日子皇上常常发现御书房内打扫不净,但谁叫皇上人心肠好没要惩罚你们只是换了我们俩想把这御书房打扫的干净些。”君怵微微压低了头上的帽子有些嚣张的对着领头的太监说道,“别我们皇上人好你们就这样放肆。”
毕竟打扫这御书房这么大面积的支系庞大君怵便料定这个太监不能面面俱到于是便和他打起了心里战术。
“这…”那太监果真有些犹豫了。
“公公你们还是尽心些吧,我们就先走了。”说着君怵便向夏央行了一个眼神。
“哎呦,谢谢两位公公提点了。”缓过神来见君怵和夏央远去那领头的太监还真当他们是贵人了。
“怵你这招倒是厉害,他们还真的把我们当成公公了。”见离御书房越来越远了夏央笑道。
“当公公你开心?”君怵反问到。说着徒留夏央一脸呆住的表情扬长而去。
“这里竟有一条这么大的溪。”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将大半的御花园给逛过了,我手上的花也在那些丫头太监惶恐的眼里尽数转移到云御秉的手上,毕竟拿着累,就让他拿着好了。
“不然我们去游湖怎么样?”云御秉建议到。
“这…”想起来我就是掉到水里才穿越了而且进入‘蘼芜幻境的时候也是掉到了水里,可见这水和我八字不合。
“皇上。”适时一名太监跑了过来。
“怎么了?”
“左相顾莽求见。”太监拜道在地说道。
“他来做什么?”云御秉低声道,然后他转身看了我眼“不见。”
“为什么不见?毕竟是左相啊。”见有人帮我脱困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他白白流走呢?虽说云御秉是好但这湖我还是无福消受了,“你去吧,我也累了不想玩了。”
“也罢,那朕下次再补偿你。”说着云御秉便转了身子朝门口走去,“走吧,朕先送你回去。”
“好。”我笑着应道。
因为走进来的时候我们是一边玩一边走倒是走了不少时间,但出去倒是快了不少,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便到了门口。原本是想到这他就去御书房而我回厢房的,但他却一定要将我送回地方才行,说了几次也不行最后我也只能随他了,到了厢房门口他将手中的花递给了我,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花,到真有些约会归来的感觉。
“我叫訾汐。”看着他的身影我有些下意识的出了口,总是姑娘长姑娘短的我也是受不了了,但确实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了。
想着我便抱着花入了厢房。
“舍得回来了?”刚进门我便看见了端坐在上首的君怵,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你们都有事做我又没有事做就出去逛逛啦。”将君怵有些不悦的神色视而不见,我直接坐在了他面前的茶桌旁倒了水喝了起来。
“云御秉送的花?”见被我散落在了一旁的花君怵淡淡的问道。
“算是吧。”其实大多都是我自己那时候看他不爽随意扯的。
“你今天过的倒是开心。”君怵阴阳怪气的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望着君怵的身影我有些疑惑,“这人是怎么了?”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御书房中一身黑衣蟒袍的中年男子姿势规范神色却有些不恭的为云御秉行了个礼。
“不知左相这次来有什么重要的事?”云御秉也不叫他起来只是有些淡然微微的看着他问道。
“臣此次来是有两件事要禀告。”这黑衣蟒袍的男子便是当朝的左相顾莽。此人野心极大一直都未将云御秉放在眼里见云御秉有心刁难但却也未生气直接站了起来说道。
“真不知道左相如此忧国忧民,距离早朝还未到一天的时间左相便又有事要奏了?”云御秉讽刺的说道,这顾莽一直以来都杖着自己是跟着先皇打下江山的人在这朝中一直都是横行霸道对云御秉更是有恃无恐,云御秉早就对此不满已久。
“老臣之心天地可鉴。”顾莽哪里没听出云御秉话里的意思,“如今皇上登基已久但迟迟未立皇后宫中也未有一名佳丽,这…怕是于理不合吧?”
“朕的家事还是不劳左相挂心了,左相向来繁忙还是不要事事俱抓为好。”见顾莽提的是这件事云御秉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有些冷声到。
“你是一国之主早无家事可言,你的事便是天下人的事!”见云御秉反应顾莽不停反而更是嚣张了起来直接将事情层面扩展天下,“要是皇上执意不立后那依老臣所想南冥国的子民怕也是不会同意的!”
“好你个刁蛮的老匹夫,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一直以来云御秉对顾莽皆是处处容忍但谁知这顾莽得寸进尺早已忘了君臣有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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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何处传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