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汐訾汐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訾汐?”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拼命的摇晃着我,我的胃里一阵翻涌,‘噗的一声好像有无数的东西争先恐后的从我的肚中涌了出来。吐了之后人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一抬头便是夏央焦急的目光,“你没事了吧?”
“我…怎么了?”
“你掉水里了,要不是我们看你这么久没回来便出来寻你又正好听见你的呼声,怕是真的救不回你了。”夏央有些责怪的说道,但我从他的语气你倒是没听到多少的责骂,尽是满满的关怀之意,一时间心里有股暖流穿过整个人都好受了许多。
“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你的是怵。他的轻功向来比我好多了我赶到的时候怵已经将你救上来了。”夏央将我缓缓支起来了些,让我坐了起来,“不过也多亏有个木板撑着你,要不然也等不到我们了。”
“你怎么落水了的?”见我醒来不远处的君怵走近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听夏央说是他救了我,但我怎么看却也不像,他衣服怎么都是干的看看我就是一身的狼狈,唉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呗。但想是这么想着事情我倒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下意识的忽略了那女子呼唤的‘小汐直接用想去询问一番这里是哪给盖过。
“照你这么说,你怕是进入‘蘼芜幻境了。”
“‘蘼芜幻境那是什么?”我有些不知其所以然。
“蘼芜又谐音迷雾,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进入了一个周围满是迷雾的森林,但在里面你却能看见心中所欲的。‘蘼芜幻境可遇不可求,几千年来人们拼命追逐但能有幸进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你倒是一进森林便遇见了。”看来她身上百里氏的血脉还真是不容小屑。
“就是那个地方的入口?”夏央问道。
“恩。”
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但见他们不明说我也不问。
“对了,你手怎么受伤了?”夏央将我扶了起来正好瞥见了我已经被血浸透了的袖子问道,“好像是咬伤。”
“我到那什么‘蘼芜幻境里的时候便被一只半狼半狐的怪物袭击了,不过它却也没怎么伤害我。”我如实的说道。
“竟然是这样,你没事就好。”见此夏央放下心来说道,“我看了下也是没毒的,可以放心。”
“回去医治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再拖下去就算是没毒手也得废了。”君怵瞥了我一眼,率先走了回去。
“也是,我们回去吧。”夏央说道。
“你们事情办完了?”
“没有,但是也不急于一时。”夏央回到。
“噢。”
“你们回来啦。”沐婉颜倒是有心了,我们才刚刚踏进大门她便迎了上来状似无意的将我挤到一边站在了我和君怵的中间位置,“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一脸媚笑的看着君怵。
“嗯。”
“那我们走吧。”见君怵应答沐婉颜很是开心,甜甜的问道。
“啊…妹妹这是怎么了?”沐婉颜原本看我是想向我挑衅但看见了我衣袖上的血迹不由的竟有些惊恐的叫道,“君哥哥你们这是去哪了,妹妹这伤…”
叫的倒是亲热,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公子变哥哥了。
“不碍事。”见沐婉颜装模作样的样子我有点想吐但现在毕竟寄人篱下也不好转头走人只好笑着回到。
“訾汐你手受伤了我们先去包扎一下吧?”像是知道我现在很不想理那沐婉颜夏央开口道。
“嗯好。”说完我便跟着夏央离开了一点也不想理会身后正在‘担心的沐婉颜。
到了房间夏央为我简易的包扎了一下,也好在那毛球咬的并不深到没有伤筋动骨的。
之后的几天我们到没有再出去了,君怵常常和夏央在房间里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倒也是懒的管。这几天我的手伤也好的七七八八的,拆了绷带之后我还洗了一个澡,总算是将满身的污秽洗掉了,身子都感觉清爽了不少。话说那沐婉颜也还不是什么令人省心的主,那天见我满身血的回来之后,竟第二天便邀约我去赏花,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在买什么药,但也好在君怵当着她的面对我说,你的伤还没好,之后的几天还是少出去的好。见此,沐婉颜倒也是没再来烦我了。
有些无聊又有些开心的过了几天后,南冥国一年一度的大型‘奴隶竞技赛便开始了。一早君怵便想辞别沐婉颜上路,但谁知那沐婉颜又死缠烂打的硬是要跟着君怵一起去,但好在沐青也是万万不可让她的女儿去那种地方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传回沐府的时候沐青便亲自来接他的女儿了,无论沐婉颜又多少不肯也总不能忤逆了自己爹爹的意执意要去吧?于是,四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我,君怵,夏央。
进入竞技场倒是好进,无论是谁今日来了都放行管你是乞丐还是皇帝在今日都可一同坐在这竞技场内倒是一个举国同乐的一件盛事。只不过进入的时候有专门的人会发一个半脸的面具给你,无论是谁进来了都要带上这一模一样的面具,倒也是为了保护那些不愿让人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奴隶竞技有这么好看吗?这么多的人。”看着周围人山人海我有些诧异,不就是两个人打来打去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奴隶向来是一个国家最低等的一个阶层,这里的奴隶汇集了整个南冥国的奴隶,尽是一些打了败仗的敌国战俘他们不能放虎归山但也不好将这些人安放在自己国家里只能放在这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因为自从上上辈的皇帝以来奴隶制度便被取消了,所以这里也不能使用奴隶便只能这样供显贵们享乐了。”夏央见我不解便解释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我一直都很明白所以我也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同情那些奴隶。
每两两相斗必有一死不然这场竞技就不可能结束,所以场上的场面很是血腥。不过才过了三场,鲜血便早已像血红的地毯般铺满了整个地板,地面上还散落着七七八八的肢体。那竞技场上的人可都是没拿兵器只靠肉搏的,但这样却是硬生生的将一个人的胳膊扯了下来这靠的可都是蛮力,想来他们为了能生存下来不被对方撕扯下肢体付出了怎样的艰辛,也可想而知他们在这魔鬼般的竞技上早已步入了野兽的后途竟有些渐渐的脱离了他们现在本该存在的地方,但也是,人已经抛弃了他们,那他们又如何能再像个人呢?
不知是血腥染红了奴隶们的眼还是染红了场上那些贵人们的眼。只见场上由着鲜血越来越多了起来,场面上喊叫声也越发的强劲了起来,人人的眼都血红了起来,都像只暴怒的野兽分分钟便要扑上去将身边的人一口撕碎一般。
见到这样的场面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原来当时的我也像这奴隶一般的可怜啊。虽然心里有了些起伏但我的面上仍是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在观看比赛的期间君怵和夏央都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默然的状态有些明显有些惊奇但他们没说话又转头看向了比赛所以我也没有去理会他们。
又过了几场,这次出现的一对中的一人到有些令我好奇,明明都是从鲜血中爬滚出来的,但他却不像他人一般血腥残忍,与面前光着上身连裤子也早已被撕碎了半条的人相比他裸着健硕的上身但下身的裤子除了点点的鲜血之外倒是没什么破损。与那人搏斗也不似他般野蛮只懂得撕扯,他的出手一招一式皆是有理有由像是一个练家子但似乎是在这里打磨了许久虽说没有完全弃掉了自己的招式但也融入了不少来自野兽的劲道,一招一式都仿佛镶进了石头般,令人难以喘过气。
虽说如此但男子的面容却是一脸的淡漠,没有嗜血没有恐惧…
那男子一直站着上风几乎将对方打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但局势却在一瞬间扭转了,男子要出的手顿了下来,嘴边似乎有着鲜血状的东西流了出来。地上的男子见此身手竟敏捷了不少一下子跃了起来,出手相向,一点没有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用毒?”
“是!受死吧!”
那两个人似乎在讲话明明离得很远明明场上很吵明明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那是什么毒?”我问道。
“太远了,没有办法辨别。”夏央回答道。
“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毒素的蔓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我有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不想让他死的想法竟一下子在我的脑中炸开来。
“这个,无论什么毒都能使用,却只对少部分的毒能解但可以缓解毒素的蔓延。”虽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夏央还是将包中的药物递给了我。
“好。”我看着手中的药丸,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我再次看向了场上,男子的身上早已布满了血痕但他却坚持着不倒下靠着自己的毅力来克制这毒药与对手搏斗着。
在一个转头间我看见了他的全貌,尤其是他的眼,我知道了我不安的原因。
“雅南!”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在君怵和夏央不解的目光里,我冲上了竞技场,拿出怀中的匕首拦下了那野兽般男子的一击毫无犹豫的便将匕首送进了那男子的胸膛,那人对我的到来诧异还未表达三秒便倒在了地上,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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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心插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