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时,而他自己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则把自己的名字作为十二地支里的‘辰字,用剩下的字来给孩子取名。”
白十二和白楠一样,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但就像白楠对自己猜出来的答案充满了自信,白十二同样也觉得,这应该就是真相了。
假如这真的是呢?
她打了个寒颤。这样说来,要猜中公羊家这一辈人所用的名字,竟是如此简单的事情,白楠顺着那本讲算卜秘闻的书找到了他们取名的规则,又顺着抚阳州的县志找到了公羊家某个人的名字,最后通过公羊家这一辈孩子的数量,猜出了他们用的是什么字眼。
当然,这看上去是顺藤摸瓜,其实每一步都是侥幸。假如那本算卜秘闻是为了哗众取宠,里面写的东西都是胡编乱造,不能取信呢?假如抚阳州编县志的人不是给公羊时取了个假名,而是干脆把这个人从县志上抹去,不留半点痕迹呢?如果公羊大人没有收养那么多孩子,公羊家只有姐妹两人,白楠也不会那么快地锁定范围。
可惜这一连串的假如和如果都不存在,天之骄子白楠做什么事情都仿佛如有神助,她顺着藤往前走,真的就能摸到瓜。
白十二在心里偷偷地叹了一口气。不怪她信命且认命,而是她亲眼见过,有仿佛被天命眷顾之人,也有仿佛被天命厌弃之人,至于两样都不是的,便终其一生揣测:老天爷究竟对我如何?
“反倒是剩下的事儿最难办。”白楠把手从那张纸上收了回来,“现在我们知道了,公羊大人叫‘辰,可他给孩子取名字,总不至于按顺序往下用吧?他大女儿的名字,一定是剩下的十一个当中的一个,但要问到究竟是哪一个,我们就全无线索了。”
是的。白十二稍微松了一口气。如今,白楠任何的犹疑和停滞对她来说都是值得庆幸的,无论那份犹疑和停滞有没有真正绊住白楠的脚步,至少,这让白十二有个喘口气的机会,可以安慰一下自己:事情还没有那么糟。
若是白临也就罢了,然而这是白楠,这个侄女与白十二之间毫无嫌隙……当然,白十二还没有自大到说,自己是不忍心去阻挠这个小侄女。
不是不忍心,而是她根本就做不到。在皇宫里没人敢忤逆她,唯一在她之上的是她的父皇白临,但白临对这个女儿简直宠爱到了说言听计从一点也不夸张的程度;在皇宫之外,南木女侠名满江湖,据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引无数人折服,她说要开个聚贤大会,就有无数素来不愿意和朝廷有瓜葛的人聚到京城来给她捧场……公羊姑娘连破釜沉舟拼死一搏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她能逃跑,能隐姓埋名躲到别处去躲过官府的追查,白楠也能用她在江湖上的人脉撒开一张天罗地网。
这个人生如传说般的人物此刻正坐在桌前,一边用毛笔在纸上乱画画一边琢磨这十一个名字究竟该怎么分配,白十二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心里默默地准备好了三个问题。
三个她晚上要亲自去公羊府问公羊大人——也许现在该叫公羊辰——的问题。
卦师眼中,天地一切皆成数,凡数能入式,而式又能打发时间。公羊已撩开车厢一侧的窗帘看看外面,只看到流向凌昌城的河、河边的草地,以及稀稀拉拉的一些树林子,连个可算的玩意儿都没有,她叹了一口气,准备算算这几天的天气来打发时间了。
可能是老天爷隔三差五地总要和她这个天卜作对,这几天的天气就和现在窗外的风景差不多乏味,一天天的都是晴空万里又万里无云,没有风也没有雨,再算也是干巴巴的,让人觉得无聊得很。
公羊已停止掐算,脑子又转回到了刚才的地方:要是她能说话,就朝外头、朝白十二喊一嗓子“以后几天都不下雨!”,然后再和白十二抱怨“这一路上真是无聊得很,连天气也无聊……”。
可是她不会。只好恹恹地靠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给自己出题玩儿。
这么一出题,公羊已总算又有了新事情可想,她想着,假如坐在这里的是小未,她肯定不至于因为手头没有纸笔而如此无聊,她在心算上能玩出来的花样可比自己要多多了。公羊已以前常常开玩笑,如果自己是天卜,那么公羊未便是“天算”,这个算不是算卜的算,而是算学的算,若说公羊已自认为算学造诣勉强能和父亲旗鼓相当,那么公羊未即使自谦地说,也要强过公羊辰许多了。
公羊辰是个疼孩子的人,自然乐于看到女儿青出于蓝,不过看到公羊已和公羊未,总又会担心她们二人怀璧其罪。公羊已想着,她现在不得已离家,逃也似的要到离京城足够远的地方,不就是应了父亲当初所担忧的“怀璧其罪”?而且不单单是自己,还要连累家人。
79.现代番外 老婆不说话(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