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的说道;‘我先给你们八毛,另外二毛等会卖了老鹅再给,成不,那女人轻蔑的哼了一声,男收费员冷冷说道;‘想耍花招,这年头人精太多了两人亙视了一眼,女收费员诉苦道;‘偌大的市场,都像你一般,二百个收费员也是白给,站在这边陪你卖鹅,你是皇帝啊,贴身服务,那男收费员帮腔道;‘无赖见得多了,这般老的无赖泼皮倒是少见,那女子应声道‘要不给钱,要不滚蛋,为了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我们必须铁面无私那女人忽然话峰一转打起了官腔。
祖孙俩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了主意,女收费员催促道‘就因为你们这些人多了,我们的工作变得更加繁杂,岂止是累,那女人有些感慨,语气中又透出愤恨,她给男的施了个眼神,那男人一激灵仿佛打了鸡血,啐道‘老婆子,千万不要说我欺负你们老弱,市场有市场的规矩,不是你家由不得你的,再不走我便要动粗了,祖孙俩畏畏缩缩的抬起了老鹅,左顾右盼,不知往哪个方向走,那男收费员见他们磨磨蹭蹭,突然来了脾气,飞起一脚踢在篮子上,右手推搡着外婆道‘还不走,有意和咱们较劲吗,话音未落,篮子中的老鹅翻落在地,脚上的草绳径自断了,祖孙俩急忙去捉,那老鹅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正落在不远处卖鸡蛋的竹篓上,竹篓翻倒,半篓子的鸡蛋散落在地,碎了大半。祖孙俩傻了眼,那一男一女的收费员,见惹了事端,一遛烟的跑了。
卖鸡蛋的主妇如丧考妣,捶胸顿足,蓦然间回过味来,飞身扑过死死的箍住老鹅,‘赔我的鸡蛋,否则老鹅便归我了,祖孙俩正一筹莫展,听主妇喊了一嗓子,茅塞顿开。自己拿什么赔人家,看来只好如此了。
祖孙俩落寞的往回走,街上熙熙攘壤车水马龙,一切似乎变得安静下来,有些怪异。睛朗的天空也开始模糊,祖孙俩疲惫的坐在马路边上,饥肠辘辘,已接近中午时分,早饭却还没有吃,本指望卖了老鹅花上几毛钱买两只肉包子,如今成了泡影,这苍天似乎在不断的难为人,这日子还怎么熬,活着真难。
祖孙俩眼圈红红的,谁也不想说话,街上忽然间变得异常嘈杂,人潮向这边涌来,众人避过祖孙俩,只见一位少女蓬头垢面,双眼极为阴郁,手里嚇然拎了把菜刀,口中叫道;‘谁也不要过来,我要杀死你们,你们都是骗子,声色俱励,人们纷纷闪避,那少女走到祖孙俩面前,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俩,她一只手托住腮,一只手提着刀围住他俩转了二圈,她的双眼变得阴睛不定。左右有人在提醒‘还不快跑,疯子要杀人了,打死她,打死她,‘哇的一声,那少女嚎淘大哭起来,哭声凄厉,声嘶力竭。祖孙俩呆呆的看着,茫然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不觉双眼泛起了一层晶莹的泪花。人生就是一条船,泊在河中央,河面掀起了巨浪,水花沾湿了衣裳。
外婆温和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她伸出干枯而又粗糙的手,她想抚摩少女的头,少女疑惑的向后躲闪,外婆忽然声泪俱下;‘孩子,婆婆知道你受了好多苦,谁欺负你了告诉婆婆,婆婆帮你讨回来,少女有些迷茫,她用手挠着自己的头,似乎在竭力回忆什么。外婆继续温言道;‘你便把我看着你的外婆,外婆的一生已快到尽头,但外婆依然在挣扎,其实人究竞为什么活着,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需要我,我还有一份责任,而你这么年青为什么不能放下呢,外婆娓娓而谈,忽然冲出两个收费员来,正是头先的一男一女,两人一人一边按住少女的膀子,大叫道;‘快来人啊,绑住这个扰乱市场的疯子。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抱朴志向你致意。
鸿雁十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