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悟能，你慢慢就会懂的。”
师徒二人歇够了脚，又重新上路，这次楚怀风特意放慢了脚步。
“师父，弟子有一事想问。”楚怀风边走边说道。
“你问问看。”
楚怀风道：“弟子看师父周身气机与常人无异，丝毫看不出修为品第，想请教师父用的是什么秘法，能不能也教教弟子？”
老和尚有些难为情的摸摸自己的光头，道：“哪有什么秘法，为师本就没有修为在身。”
楚怀风闻言还算淡定，只因他拜师的目的本就不是寻找名师指点修行，只是为了拿个官方认可的文书，出城时应付盘查。
至于老和尚提到袁成罡是他大师兄，他也是相信的，自己还是姬姑娘的小师叔呢，袁成罡怕也只是寺中其他长辈的弟子吧。师门辈份这种事情，有时候并不能代表关系远近。
“为师没有修为，你不失望么？”老和尚问。
“失望！”楚怀风干脆利落的回答。
老和尚笑道：“你说的修为是修炼所得，为师不修炼，只修行。你们修炼求神通，为师修行修缘法。”
楚怀风道：“虽然不明白师父在说什么，不过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这马屁拍得舒服，老和尚心满意足的笑了，“修炼也是修行的一种，为师不曾修炼，却能指点你修炼。”
“悟能，不如为师先教你开慧眼，如何？”
楚怀风道：“何为慧眼？”
老和尚道：“照见万物实相，能见过去未来。”
说着停在路边，将手中铜钵递给楚怀风，道：“悟能，你仔细看看，这钵中有什么？”
楚怀风看得认真且仔细，道：“师父，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老和尚满脸欣慰，“什么都没有就是无，既已见了无，后面就差不多了。”
“这就完了？我慧眼开了？”楚怀风问。
老和尚道：“你想得倒美，何日自这无中见了一，何日这慧眼便开了。”
“那要怎样才能见一？”
“缘法到时，自然得见。来，悟能，把你的煎饼拿出来，我们该吃饭了。”
楚怀风突然想要回长安。
这一日到晚间，师徒二人走了约有百里，回头早已经看不见长安城的影子。客栈是没钱住的，俩人就在乡野农家借宿。永乐年份的日子虽然已经开始不好过，但大唐积蕴多年，老底子尚未掏空，大多数百姓的日子还能过得去，民风也依就淳朴，收留过路的行脚僧在乡间很常见。
晚上睡觉前，老和尚拉着楚怀风说要给他讲个故事：
以前有个老和尚，跟一千多个小和尚住在一个叫舍卫国的一个园子里，有天中午该吃饭了，老和尚就郑重其事的披上袈裟，拿上钵，去城中挨家挨户的敲门化缘。后来老和尚要够了吃的，于是回到园子里开始吃饭，吃完饭就收起钵和袈裟，洗干净脚，整理整理蒲团，开始打坐。
“这就没了么？”楚怀风问。
“故事有点长，留着明天再说吧。”老和尚侧身躺在农户的柴房里，说着说着尽微微响起了鼾声。
楚怀风斜靠在草垛子上，想着这短短两天时间里发生过的事，不觉也有困意上涌，在他将睡未睡时，忽有一道声音在他脑中炸响：“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
第五章 如是我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