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受惊的小鹿，惶恐中带着害怕，眼神慌乱，娇娇滴滴的，让他十分心疼。
徐劲松关心着事态的进展，“她们还没扒到你的电话吧？”
赵小棠摇了摇脑袋，“还没有，只是给我发了一些邮件。”
“那家庭地址呢？”徐劲松用胳膊一挥，擦了擦满头的汗。
“应该还不知道吧，学生们都不知道我住哪里，网友应该更不知道吧。”赵小棠愣滞着眼神。
停了一会，赵小棠才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一脸着急又尴尬地问徐劲松。“对了，你怎么会把素描直接挂在客厅里啊！”
徐劲松拍了一下大腿，“哎，是我给忘了。那次是一个专业记者过来采访，我就直接坐在客厅里让他拍了那张照片，谁会想到还有这档子事情。”
空气里是可怕的沉默。
过了好久，赵小棠终于又开口了，“你什么时候画的那个油画？”
“你说他们比对出来的那幅？”徐劲松抬眼看到她的眼神，圆圆眼睛里的清澈眸子闪着一丝惆怅和惴惴不安。
“嗯！”赵小棠微微点点头，仿佛想证实自己的什么猜想。
“就回来了以后。”徐劲松黯然地垂下头，躲避着赵小棠的眼神。
“你怎么找到我的照片的？”赵小棠纳闷着。
“我去你们学校偷拍的。我找其他同学问了你的情况，后来找到了你的课表。在你上公共课的大教室后面，戴了个帽子，偷拍的。”
徐劲松脑子里闪回着自己那天在c大里鬼鬼祟祟的动作。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赵小棠歪着头回忆着。
“我悄悄躲在教室外的，你本来就在指导学生作品，根本没往我这边看一眼，肯定看不到我。”
徐劲松自己也忍不住想笑。
“你那时候怎么不来找我？”赵小棠眼睛里闪着点点的亮光，仿佛星辰，仿佛眼泪。
“我看到你的qq签名了，感觉你还在生气，所以不敢来打扰你。”
徐劲松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
遗憾又尴尬的气氛在空气里流动着。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赵小棠的手机开始有侮辱短信进来了。
“没节操的臭女人！你放过羿州哥哥吧，咒你不得好死！”
“扒出来的素描是怎么回事？你这样的烂人，根本不配kev哥哥这样的好男人！”
“……”
滴滴滴滴滴的声音此起彼伏。
各种各样恶毒的字眼溢出屏幕。
“天啊，网友们扒到我的手机号了。完了，完了！”
“直接把陌生号码设为黑名单？不许他们打进来，或者直接关机？”
一个电话已经打进来了。
徐劲松接了起来。
“喂！”
低沉的声音震慑着对方。
那边似乎被吓倒了，支支吾吾说了两句就挂了。
徐劲松的大手一把按下，利麻地把手机关机了。
“不管他们了，我等着陈羿州回来，就把你交给他。有我在这儿，任凭他们有几个胆，也不敢上门来造次。”
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
赵小棠觉得当下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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