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水重若放下手中茶盏,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扶住李鹤白,方才缓缓说道:“此次本相受命于皇上,前来安州赈济灾民,无非是清点受灾的损失,安排灾民的生活,尽快恢复灾前的繁华,除此之外,本相也无暇顾及,还望李大人多多费心”。
李鹤白脸色微变,莫非他真的只是来赈灾的?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过问,什么都不会管?
想到这里,他有些勉笑道:“哪里,哪里,大人客气了,下官身为安州父母官,此乃份内之事,绝不敢有所懈怠,定当以此为己任,全力协助大人”。
水重若听闻,不由莞尔,意味深长地看了阎思一眼,说道:“本相一路走来,眼见安州虽然遭遇水患,百姓流离失所,然城内四下秩序良好,井然有条,民饥却有度,虽困却无争,丝毫不见慌乱景象,就连,乞丐都没有一个,这可都是李大人的功劳啊”。
“大人实在是过誉了,下官愧不敢当”,李鹤白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安州离帝都虽远,但论起繁华程度却不遑多让,我大齐十担大米中便有四担来自安州,再加上毗邻西平江,可谓是民生富足,鱼米之乡”。
向北拱手行礼后,继续说道“先帝在位时,就曾三次下旨减免安州的税赋杂捐,可谓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因此这二十几年来,安州的老百姓早早地就脱离了贫困,虽不说每户都是豪绅大奢,钟鼎人家,但至少是温饱无虞的”。
顿了一顿,李鹤白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安州可真是个好地方,权相大人以为呢?”
水重若微微一笑,点点头,果不出所料,这安州简直就是个天高皇帝远,结党营私之宝地啊,人人都富得流油,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拼了命地都要来分一杯羹,这就好比怀揣千万巨资的良家妇女,遇上了手持大刀的强盗,下场自然是,劫财又劫色。
“听说督总樊明跟李大人是同乡?”,肖琮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李鹤白闻言,有些惶然,倒是阎思轻咳一声后说道:“樊督总执掌安州军政要务,和咱们李大人虽说是同乡,但毕竟各司其职,平时见面不过点头之交”。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明显,樊明与李鹤白不熟,只属于见面打个招呼的普通人而已,就比路人强那么一点。
水重若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阎思,笑道:“本相看阎兄与李大人倒是十分投契,想必两位相交多年了,古有伯牙子期,今有鹤白阎思,倒是全了知音之名”。
李鹤白脸上微微发红,连连摆手,就算素来都不会喜形于色的阎思也有几分尴尬。
水重若话锋一转,问道:“本相刚来安州不久,听闻阎兄唱得一口好徽剧,不知今日,慕遥可有耳福”?
第二百零五章 你来我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