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端恭,秉直纯善”。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今,先帝的话犹在耳边,对当今圣上的仁义孝道,聪慧敏佳更是赞不绝口,臣感怀天恩,更是不敢有半分遗忘。请问钱侍郎,倘若陛下并非先帝所出,何来如此赞赏?再问钱侍郎,倘若陛下非皇室血统,先帝又岂会亲传太子之位”?
缓步走到钱多寿的面前,语气更是严厉,“还问钱侍郎,如今毫无半分证据,仅凭臆测,你就敢当庭质疑当今圣上的出身,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哼,枉你也叫多寿?我看叫夭寿还差不多”。
钱多寿品级比他低,人又偏生长得矮小,被身材高大的鲜于任一呵斥,只得脸色煞白地嗫嚅道:“御史大人,你,你……”,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鲜于任看到他这个脓包样,眼里更加轻蔑,猛地一甩衣袖,冷哼一声,站在一旁,再也不多看一眼。
孙清儿见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真没想到,鲜于大人还长了这样一张利嘴,哀家平日里倒是小瞧了。看来,鲜于大人这个老丈人当得不怎么顺心啊。按理说,家中刚办了喜事的人,应该更加心气平和才对”。
鲜于任心知太后是在提醒他,刚将自己的幺女鲜于情嫁给户部员外郎崔颢的事情,这崔颢正是太后的内侄,两者可是休戚相关的。
且不说有暗龙令,就这崔颢,鲜于任也没有放在眼里,他随侍三朝,势力早已盘根错节,牢不可破。
鲜于任共育有五女,皆嫁给朝中三品以上王侯之家,这崔颢虽然官居五品,但因为与当今太后是姻亲,也算是门当户对,再加上是太后指婚,他也就乐得顺水推舟,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多上一道保险而已,并没有想过要有所倚重。
如今听太后这么一说,鲜于任心中冷笑不止,却也神色自若地躬身言道:“启禀太后,这几年,臣家中喜事颇多,嫁女儿,去儿媳。后日刚好是臣第七子崇顺娶妻,娶得正是永安侯府的嫡出小姐,太后若是能为这对新人提笔就案,赐下墨宝,臣自是感激不尽”。
这永安侯府原本就是芸妃的娘舅家,早已与墨晟悠融为一体,荣辱相关。
孙清儿闻言,便已知鲜于任站到了墨晟悠那边,虽然不知道这老东西为何如此维护那个贱种,却也无能为力,只得连声叫道:“好,好……”。
“其实,大家都不必猜测先帝为何废后,本宫知道原因”,寂静的大殿之上,突然响起了一道清丽婉约的声音。
殿中众人闻言,不由愕然,秦国皇室多年的秘密,怎会由燕国的公主说出来?
水重若有些愧疚地看着墨晟悠,不错,她是知道这个秘密,但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若不是那晚遇刺,机缘巧合之下,怕也是难以发现的。
墨晟悠原本平静的脸上此时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他一直对母后的事情耿耿于怀,当年母后宠冠六宫,风光无限,帝后更是鹣鲽情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害得母后落得如此下场?同时,也造就了自己这悲剧的人生,他岂能不恨?
原因,究竟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章 唇枪舌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