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瞥了一下墨晟悠,眼里划过一丝厉色,“哪知,那日天色已晚,哀家一时间走错了路,居然来到了文德皇后居住的延庆宫,却又意外地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水重若听到这里,心里一动,隐约猜到了一些,孙清儿突然提起二十年前的旧事,原因定然不简单,当下按捺住性子,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孙清儿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原本,哀家只是以为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刚想要上前安慰。哪知道,此时居然传来了先帝的声音,那语气好似十分气愤和悲伤,哀家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摇了摇头,怅然地说道:“先帝是那样一个温柔和善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大事,让他居然悲愤于此?”
回过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墨晟悠一眼,孙清儿低声地说道:“当时,哀家顿时惊呆了,又怕先帝怪罪,只得悄身站在一旁,只听见先帝说,郁书,你,好,……,居然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枉费了朕对你的一片情意”。
说到这里,她便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众人闻言,当下恍然,想来这乔后正是盛宠无限,却在一夜之间被废黜后位,打入冷宫,难道真的是与男女之事有关,试想哪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更何况是一代帝王?
有几个年长的老臣,想起当年乔后荣宠之极的盛况,以及后来被废,贬出皇陵,连尸身都难以保全,前后反差对比之大,且依着先帝的脾气性子,若不是乔郁书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断不会如此,心下不由对孙清儿的话有了几分认同,脸上齐齐露出不豫之色。
倘若这乔郁书真的是因为不守妇道而被先帝废黜,那她所诞下的皇子会不会也来历不明呢?
那当今圣上就是一个被先帝怀疑过血统的孩子,这皇室血统关乎社稷安危,众人看向墨晟悠的眼光有些异样。
墨晟悠闻言,顿时心中大怒,这贱人不仅害死母后,现在居然又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她头上,还当众质疑自己的血统,难不成她的儿子死了,就要让自己陪葬吗?好一招釜底抽薪的毒计。
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淡雅如竹的墨晟悠,过了半响,方才幽幽地开口问道:“如果朕所记不错的话,当年母后居住的延庆宫在南,太后您居住的铅华宫在北,真不知道当晚是怎样的天气,以至于太后您能够一路走到延庆宫,服侍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轻轻拍了拍手,墨晟悠继续说道:“这也罢了,想不到如此惊天秘密居然也能够被太后您无意中撞见,不小心听到,真的是太巧了”。
孙清儿闻言,表情一滞,冷哼一声说道:“天网恢恢,纸包不住火,乔郁书做下此等亏心事,上对不住先帝,下对不住百姓,终归也是要被人发现的,哀家不过是赶巧了而已”。
墨晟悠“啪”地一声打在桌案上,大声呵斥道:“太后如此说,岂不是更对不住先帝,倘若朕并非先帝之子,怎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太后是在质疑先帝的英名吗?”
一语既出,举座皆惊。
第一百一十九章 莫须罪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