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下沉声说道:“太后娘娘,许大人虽然出言不逊,但毕竟事出有因,许大人也算是尊师重道之人,倘若能够从轻发落,岂不博得太后宽厚仁爱的美名?”
顿了一顿,鲜于任继续说道:“更何况,太后您自五年前已还政于皇上后,就鲜少在朝堂之上露面了,待皇上自汉南返回帝都,太后您也就自然功成身退了”。
孙清儿闻言,心中大怒,这个鲜于任,是在暗中指责自己牝鸡司晨吗?好大的胆子,以前他也就是一只老狐狸,难道现在他要做猎人吗?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鲜于任历侍三朝,素来就是个事不关己的主儿,这么多年来,自己与墨晟悠明争暗斗,他看在眼里却从不插手,为人也是谨言慎行,圆滑世故,怎么今儿如此反常?
居然不惜得罪自己,开口为一个六品的参随求情?莫非其中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故作释然地轻轻一笑,“倒是哀家小心了,鲜于大人处处为哀家,为皇上设想,真是难得的忠臣”。
话锋一转,“不过,许大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拉下去,重责三十杖,罚俸一年”。
秦国律法向来森严,杖责之刑也较其它国家重,尤其是行刑的木杖足有海碗口大,常人怕是受不住十杖便气绝身亡。
这孙清儿虽然嘴上说免了许和庭死罪,但这三十杖打在一个文弱书生的身上,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鲜于任张了张嘴,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颔首行礼后,便退回了原位。
大殿的气氛因为刚才的事情已经低到了冰点,众人觉得脚下寒气袭人,双腿已经开始有些麻木。
但反观太后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情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既不下令退朝,也不开口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喝茶。
于是,有人心里开始嘀咕,太后今儿究竟是怎么了?不到五更天就宣一众大臣进殿,除了处置卢秋岳,便再无下文,难道说她是在等待什么吗?
正想着,突然殿外又传来一阵紧急的脚步声,急促而短暂,竟是慌忙中奔跑起来的声音,何人如此大胆,敢在辅政殿随意走动?
须臾,只见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大声疾呼:“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孙清儿见状,脸色一紧,眼底掠过一丝悲伤,终于还是来了吗?
嘴上却大声呵斥道:“混账,居然敢在辅政殿上大呼小叫,来人,给哀家把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拉下去砍了”。
那小太监闻言更是吓得手足无措,连声磕头哀求道:“太后娘娘恕罪开恩哪,小的的确有要事禀告”。
“还不快说,倘若不是,仔细你的皮”,孙清儿冷声说道。
小太监赶紧磕头谢恩,颤颤巍巍地说道:“皇上回京了,还带了,带了……”。
众大臣听说墨晟悠回来了,心中都松了口气,几乎没人注意到小太监还没有说完的下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多事之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