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溪猛然一睁眼,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只有一扇破旧不堪的窗,隐隐透出些许光亮,看天色已是傍晚时分。
这是怎么回事?
墨言溪扭了扭僵硬的胳膊,他刚刚还在跟皇兄喝酒,哥俩还兴致勃勃地聊起小时候的事情,皆捧腹大笑不已。
依稀记得两人喝了不少,都有了几分醉意,后面的事情就模糊了,怎会自己会在这里?皇兄呢?
想到这里,四下打量,因为屋里光线实在太暗,只能隐约看见左前方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墨言溪目光一凛,这屋里还有别人,只不过他隐藏了气息,自己方才竟未察觉。
论身手,自忖不弱,此人离自己不过咫尺,就算是酒醉初醒,也不该懵然不知,实在是有些不寻常,秦国何时冒出如此高手?
墨言溪低垂下眼睑,心如电转,此人既然能够将自己悄无声息地带到此处,定是有所图,姑且不论何事,但至少应该不是敌人,否则,大可趁自己昏睡之际痛下杀手。
抬头看着那背影,墨言溪淡淡地说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将本王带来此处是何用意?”
那黑影闻言,身形一动,瞬间就来到了墨言溪的面前,俊雅文秀,清朗如玉,风采翩然,仿若嫡仙。
墨言溪脸色一变,眼前之人正是方才与自己把酒言欢的皇兄,墨晟悠。
“溪弟,是我”,墨晟悠看了他半响,这才幽幽地说道。
墨言溪脸色一沉,默不作声,他出身皇族,自幼就见惯了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之事,早已看透皇家的血腥和黑暗,所以他不想,也不愿去争夺那最高之位。
皇兄的生母是皇后,一出生就注定是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再加上自己从来无心于朝事,整日游山玩水,逍遥自在惯了。
难道即便是如此,皇兄仍然不肯放过自己,兄弟手足相残还是躲不过么?
此次汉南之行,如非皇兄诚心相邀,自己早已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每次见到水重若,心就开始慌乱,逃离,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所以他来了。
墨晟悠看着墨言溪变幻不定的脸,何尝不知自己的这个皇弟其实根本就没有权位争夺之心,只不过他终究是那个贱人的孩子,就算是他没有,难保别人也没有。
做君王者,不仅要懂得权谋之术,最重要的是别人下不了的狠心,他能够毫不犹豫。
自古皇权出白骨,万里江山血染成。
虽说墨言溪当下并没有危害自己,那以后呢?
望着墨言溪有些难看的脸色,墨晟悠心里明白,别看这个皇弟整日流连于花丛间,无所事事,然内心却极为机警慎密,其果敢阴冷的手段极少人知道。
但是,他知道,而且一清二楚。
四年前,秦属小国昌茂叛乱,墨言溪仅率五千轻骑深入沼气弥漫,毒虫盛行的邙山盆地。
不到半年光景,不但一举
第一百零九章 各怀心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