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柴玉,你……”,水重若心中有些诧异,当下墨晟悠并无皇嗣,即便是静妃早前曾诞下皇子,却过早夭亡,难道说,她怀孕了?
柴玉看着水重若的神情,仿佛明白她心中所想,眼里掠过一丝悲凉,怀孕?皇上早已多年不曾留宿青鸾殿,就算好不容易来了,也只是闲聊几句就匆匆离去。
在这深宫之中,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年轻美貌的女子,像她这般早已是昨日黄花,又怎能得到君王的眷顾?
轻轻地摇了摇头,柴玉开口言道:“娘娘多虑了,漫说皇上多日不来臣妾这里,就算是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说这话的时候,柴玉的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目光,过了半响,方才幽幽开口道:“早年生产时,臣妾已是元气大伤,毁了根本,怕是再也无法受孕了”。
水重若见状,心里也是明白的,这柴玉出身卑微,却最先诞下皇上的骨血,定是引起了后宫其它嫔妃的不满,也许当年她生产之时就被人动了手脚。
果然,只听见柴玉说道:“当年臣妾生产,遭人暗算,若非臣妾颇通医术,只怕当时就母子俱亡了。不过可惜,从此也再不能生育了”。
水重若自幼变博览群书,精通四国历史,听闻秦国皇位继承时,若皇帝无子,则从旁系血脉中另行择优。
如今,墨晟悠无子,又身中苑花草久矣,柴玉此时却提出要做皇太后,可见人心世故,世态苍凉,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轻视之意。
柴玉见此,服了服身子,言道:“娘娘兴许认为柴玉此举是在谋求退路,皇上尚未驾崩,做臣妾的就在想如何立嗣了,是不是有些不耻柴玉所为”?
水重若闻言并不答话,柴玉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娘娘也是学医之人,想必也知道皇上所中之毒根本无解。”
顿了一顿,看了看四周,苦笑一声,言道:“臣妾也不瞒娘娘,其实这些年,皇上每次到这青鸾殿来,都是为了让臣妾替他克制毒素的蔓延”。
说到这里,柴玉挽起了左手的袖子,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许多针孔大小般的眼,从时间上来看,的确是陆续针扎所造成的。而且,看此情形应该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
柴玉一脸平静地说道:“臣妾的血就是克制苑花草毒的药引子,每次皇上来,臣妾就用自己的血煎熬药物,如今已有五个年头了”。
水重若望着柴玉苍白的脸,难怪她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血色,原来是被当做药人,整整抽取了五年的鲜血。
难道,柴玉心中不恨吗?得不到丈夫的爱,却反被当做工具利用?
柴玉的目光有些黯淡,嘴角泛起一丝苦意,“娘娘可在想臣妾是不是有些太傻了?但是,臣妾却觉得值得”。
泪水慢慢滑落下来,柴玉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只有这样,我和他的血才真正融合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开。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臣妾甘之若饴”。
水重若看着柴玉,想起了刘芸儿临行前决绝的表情,澜妃临死前那幽怨哀愁的目光,不由一叹,都是一群可怜的女人,爱惨了墨晟悠,却换来了如此下场。
轻轻地将眼角的泪水擦去,柴玉走前几步,看着水重若言道:“娘娘,请您放心
第一百零四章 皇子之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