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景亭对着换衣镜变动着姿势,哪个角度比较帅?每个角度都好看。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腹肌,皱了皱眉头,最近都没怎么运动,腹肌好像有些不明显了。
咚咚咚——“我可以进来吗?”纪唯有边说边推开门。
景亭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保持着摄影师对他评价最高的角度,“你已经进来了。”
纪唯有嘿嘿一笑,“我有点迫不及待。资料呢?”
景亭指了下桌上的笔记本,“桌面那个资料包。”
“好勒。”纪唯有滑动着鼠标,“好像挺正常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没有听见景亭的回应,纪唯有转头一看,见景亭还保持进门时的样子,“你脖子扭了?”
“啊?没有。”景亭抖了抖肩,向纪唯有身边挪了一把。自己这ose都快做僵硬了,这女人真是缺乏发现美的眼睛,看来还得自己以后细细开发下。
景亭指了指屏幕,“你看这里。”
“怎么了?这几个地区性的比赛怎么了?成绩还不错啊!很有前途。”纪唯有不解的看着景亭。
“你再看看其他人。”景亭把鼠标移到另外几个人,“比如这个,还有这个。你不觉得相对于很多人,这个黄迪的机会太多了吗?甚至比这个跟在周雅芳身边最久的人的机会最多。你可以说也许是他的才能出众。而且你不觉得他获奖的这几个作品的画风很熟悉吗?”
纪唯有浏览着几幅获奖作品,突然心里了然,“和周雅芳的很像。无论是风格还是用色过渡变化都很相似。但是周雅芳是他的老师,两个人作品风格相似也很正常啊。”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回想一下录音,你不觉得周雅芳像是雇佣了一个枪手帮她作画。而她,则利用自己的名声和权利回馈给枪手一些利益。”景亭看着纪唯有。
“你是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黄迪。”纪唯有突然想到自己和黄迪唯一的一次而且较为短暂的见面,“我见过黄迪。但是我觉得他有点畏畏缩缩的,不会是他吧?不过他的眼神确实有点奇怪。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点发寒。景亭,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把我们的怀疑告诉警察,他们会相信我们的判断吗?”
“我估计警察应该也快查到他了,其实他的犯罪手法并不高明。报复性质的谋杀一般都是自己情绪的外现。他把周雅芳吊起来,把现场布置的那么高调,或者说唯美?我觉得他肯定也与艺术工作相关。结合一下你描述的人物性格,还是黄迪最为可疑。”
纪唯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挺有逻辑的。”
“过奖。”景亭表面依旧风轻云淡。
“你大学学的好像不是表演吧?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去做演员?”纪唯有一直很好奇,景亭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他的人生轨迹,以景亭的能力和家庭背景选择进入娱乐圈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我是金融专业的。”景亭微仰着头,眼睛看向远处,缥缈,像是在回忆一段久远的时光,“为了完成一个承诺吧。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嗯。”纪唯有用力的点了点头。
“公平交易,那你也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先说。”景亭挑了挑眉。
斟酌了下,纪唯有同意。
景亭向后躺下,把手臂覆在眼睛上,“我的父母都是清都大学的古文物修复研究所工作,他们的一生仿佛都是为了修复各种文物而存在。所以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很少见到他们。除了过年,他们几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待在研究所里。我和弟弟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对了,我有说过我还有个比我小九岁的弟弟吗?我以前很皮,我弟弟就比较听话乖巧。他总喜欢粘着我,但毕竟年龄差距摆在那里,带着他这么一个跟屁虫,我还怎么在我兄弟里面立威。我和我那个兄弟什么都敢玩,也什么都会玩。感觉那个时候过得还是挺有滋有味的。”
景亭边说边回忆起了以前做过一些疯狂的事情,逃课早恋都是轻的,狂起来拿着棍棒干翻一片人,流点血再结个疤又是一条好汉。蒙眼飙车、拿着自己的小金库豪赌差点输到光屁股回来。景亭想起那时候敢于外现的自己甚是怀念。那时候洒脱的活着,恣意妄为,所幸他们几个纨绔胡闹归胡闹,倒都没有脱轨。到了现在要奔三的年纪倒都是多多少少做出了一些成绩。
“我也有个弟弟呢。”纪唯有的印象里景亭的弟弟是一个格外好看的男孩子,她曾经在跟着父母赴宴时远远的看过那个男孩子,可以说是男生女相,俊美异常。“不过你和你弟弟,谁更好看一点儿。”
“他更好看。从小就好看。”景亭的语气满是宠溺,嘴角还带着些苦涩的笑意。
纪唯有看着景亭古怪的表情有些不安,“他现在不好吗?”
象牙白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