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头戴一顶金光灿灿的后冠,身穿一条洁白的长裙,走在一座古老的城市的街道上。这座城市的居民们都穿着十五世纪流行的服装,头上戴着面具,在那首忧伤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乐曲声中载歌载舞。
巡逻的士兵们排成两列跑了过来,站在海伦娜的左右两旁,他们一个个顶盔冠甲,手里拿着盾牌和短剑。一列头戴黑色的头盔,穿着黑色的铠甲,另一列头戴白色的头盔,穿着白色的铠甲。海伦娜一数,每列不多不少都是八名士兵。
这时,海伦娜听见了钟声,抬头一看,原来这钟声是从不远处的一座教堂里传来的。
一位中年妇女从教堂那边走过来。走近一看,海伦娜感到很意外。“怎么这个妇女看上去这么面熟?”
更令海伦娜感到意外的是,这位中年妇女走到她面前,对她行了个半蹲礼,对她说:“你可回来了,卡普莱特小姐!”
“您认错人了,我是……”
“你快去找劳伦斯神父吧。”
“您是……”
“我是你的乳母啊,难道你不记得了?”
“这是哪儿啊?”
“维罗纳。”
“维罗纳?”
“有一个丈夫在那边等着你去做他的妻子。你看你的脸都红了。你到教堂去吧,我还要到别处去搬梯子,天黑以后,你的心上人就可以凭借它爬进鸟巢里。为了你,我愿意东奔西跑,可是到了晚上,你也要负起责任。去吧,孩子。”
“可是我没戴花冠。”
“你头上戴的那顶棋后的桂冠不是更好吗?”说完,她便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教堂的门自动打开了,里面弥漫着白雾。面带微笑的修女们把海伦娜带进教堂。
在耶酥像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黑袍子、脖子上戴着十字架的神父。海伦娜心想:“想必这位就是劳伦斯神父。”另一个背对着海伦娜,他身材修长,穿着白色的袍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靴,腰里别着一把佩剑。
神父说:“愿上天祝福这神圣的结合,不要让日后的悔恨谴责我们,阿门!”
站在神父对面的那个男人说:“可是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悲哀的后果,都抵不过我在看见她这短短一分钟内的欢乐。不管侵蚀爱情的死亡怎样伸展它的魔爪,只要你用神圣的言语,把我们的灵魂结为一体,让我能够称她一声我的人,我也就不再有什么遗恨了。”
海伦娜走近一看那位神父,不禁大吃一惊,“怎么?这不是舅姥爷吗?”
神父看见海伦娜走了过来,对她说:“这位小姐来了。啊!这样轻盈的脚步,是永远不会踩破神龛前的砖石的。一个热恋中的人,即使踩在随风飘荡的蜘蛛网上也不会摔下来,幻妄的幸福使他的灵魂飘然轻举。”
身材魁梧的男人慢慢地转过身来,更让海伦娜大吃一惊。“咦?这不是海因策吗?”她顿时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笑容,甚至旁若无人地跑过去,蹿到他的怀里,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地亲吻他。
“哦,我亲爱的朱丽叶,我的心肝,你是我的情人,我的爱。”
海伦娜听罢,惊异地看着海因策。“不对,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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