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是透支了体力一样,把阐宓送回石棺里后,他靠在棺木边上,喘了两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一般,体力不支,直接跌坐在地上,靠着后面的青铜棺,司马晖用手擦掉了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看着手上的鲜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没想到居然还能反抗。倒是小看你的意志了。”
阐宓仿佛陷入了一个梦境,在快速闪过的片段里,她仿佛在梦里看见了一个女人短暂的一生。
作为亡国奴出身的女人,没有和普通鲁国人一样被作为猪狗不如的奴隶鞭笞,奴役。她从一出生就被困束在华美的宫殿里。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个宫殿的主人告诉她,这是命,她问她什么是命?
没有回答,只有沉默。
渐渐地她也学会了不去问。
宫殿后院墙边有一棵树,墙的外面隔着的就是花园,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树上看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这些后宫的妃嫔勾心斗角,女婢之间踩低捧高。
在这无聊的日子里,她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又一次她被宫殿的主人抓住了,这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头认错,而是直视眼前的女人,不服气的反驳:“为什么我要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能走出一步,我讨厌这个宫殿,我讨厌这里的人。”
这是第一次她反驳别人的话,她从出生开始就乖巧的不像话,就算偶尔调皮捣蛋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
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被打。
她趴在榻上,耳边是之前那个女人训斥她的话:“鲁国已经亡了,你看看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室子弟,现在哪个不是为了活命卑躬屈膝,你应该庆幸自己身上留着另一份血,能够继任司巫一职,不然你就会和他们一样成为一个亡国奴。”
“你问我什么是命,这,就是命。”注定成为统治者的工具,注定肩负着天下人的信任敬仰,注定失去自由,失去自我。
高高的九州台上,一个四人环抱的青铜鼎放在最高处。
天上滚滚的乌云遮住了太阳,风在猎猎作响,旗帜尽情的招展。
九州台上一个一袭白袍的女子就站在最上面,九州台最下面的周围一群巫女,围绕着,起舞。
就见最上面的那个女子,冷冷的望着下面的巫女,以及外面跪着的百姓,从身前的祭案上拿起龟甲,往案上洒下。
不详!
巍峨的大殿里,压迫的气息扑面而来。
帝王高高的坐在最上面的椅子上,见司巫进来,才开口:“不知,此次司巫可预知到出海的结果啊。”
白袍女子清冷的容颜一如冰山上的雪莲,宽大的衣袍下,手紧紧攥着之前的三枚钱币,“启禀陛下,此次祷天,得出的结果是。”
“是徐福大人不日将会归来,到时陛下必有所获。”
“哈哈哈哈,好!待孤得此仙药,我大秦必将千秋万代。”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如既往的毫不掩饰自己蓬勃的野心。
第十一章 我是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