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男人手中力道一紧,念沧海不急不缓地立马放眼:“啊……原来除了胆小鬼,老色鬼,还该给你个新的称呼——谎话鬼!”
念沧海竟是一点都不怕这样会激恼他,因为她笃定打从开始他就没打算杀她——
“给你三分颜色就有胆开染坊,你果然是端木卿绝会中意的那一类女人!”
也不知是夸她还是损她,男人突然松开了手,还向后面退开了几步,完完全全的隐匿到了黑暗之中——
念沧海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抓,就这么巧抓到了他的手腕——
“为何要将自己关在黑暗里,鬼骑军死伤惨重,那并不是你的错!”
“是,那是端木卿绝的错!!该死的人是他,该被关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也是他!”
“所以你是在替代他为他偿还亏欠那班死去手足的罪孽么?”
屋子里顿然寂静无声,只能听到男人气息紊乱的呼吸声,她戳中他的要害,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就猜对了他这十多年来对自己的折
磨是为了什么……
“是卿绝的错,可是你已经替他还够了,男儿结拜手足,彼此重情重义,原为兄弟赴汤蹈火,两肋插刀,谁都是将生死想的透彻的人,
难道因为自己为自己在乎的人而死,所求的是他无止尽的摧残自己?!那他舍弃性命救下你,又有什么意义?!”
“知不知道卿绝纵然没有将自己关在黑暗之中,可他的心十多年来就没有走出过半步自责的深渊,他也是被人所害,一个男人深情中意
,他并未想要连累鬼骑军,他只是想救回自己深爱的女人仅此而已,可是那是皇太后精心设下的圈套,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想要卿绝的
命,也想要你们所有人的命,只是卿绝明白得太晚,他不知会被深爱的人骗,更不知一班手足会因他而死,他拖着半条命来到北域,十
多年来隐忍,只为还你们一个公道——知不知道,卿绝已经夺下了北苍,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他多想能将这份喜悦和你一起分享,所以,请你不要再惩罚自己,不要再锁着自己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跟我们回北苍,好不好?”
念沧海说得极为真诚,隐隐间她听到了男人的笑声,只是那笑声比哭都难听,透着淡淡萦绕的悲戚……
听得她心口酸酸的,可是这笑也笑的太长了点,弄得她好像是个傻瓜一样——
“笑什么?!卿绝真的很担心你,虽然我知道你恨他,可恨人很累的,人生漫漫,大仇已报,你该走出这片黑暗,人生的光明大道处处都在等着你呢!”
念沧海双手都握住了男人的双腕,然而“光明”二字教男人的笑愕然停止,换来的是一阵比笑声时更悲戚的沉默——
“我真的能逃离这黑暗么?”
男人问道,问得念沧海一时怔住,“为何不能?”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不过就是打开门走出去,不就成了?
“当真那么简单?”他还是不相信她么?
念沧海松开男人的手,摸索着走到窗边,摸到了厚重的帘子一下子拉开,耀目的眼光猛地刺进来——
一直呆在黑暗里,难免受不住突来的强光,念沧海下意识地别过头闭上眸,然后片刻后当她微微睁开眼角的时候,那个杵立在屋正中的男人竟然纹丝不动,最教人惊奇的是他的眼睛直直地睁着,好像从未闭上过,就好像他不曾感觉到……强光……
“你……你……?”
念沧海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震惊的事实,她缓步来到男人的跟前,心绪繁复得说不上话来,伸手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那双俊美的眸子竟是一动不动——
明明,明明那眼瞳炯炯有神,神采奕奕,明明……
“你……”
鬼上欺眼瞳不动,好像就只是这么悠悠的看着她,那眼神突然扎痛念沧海的心口,原来他竟是……个瞎子?!
伸出的手正要收回一下就被鬼上欺握了正着,“现在是才是谎话鬼了?!就是拉开了帘子,离开了这屋子,这无尽的黑暗也永远不会放过我!”
鬼上欺抓着念沧海的手,俊美的脸俯下挨得很近,她能将他隐匿在眼底深处的悲恸看得一清二楚——
念沧海傻住了。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卿绝从未对她说过,鬼上欺是个瞎子,不……一定是那场屠杀夺去了他的光明……
“你走!以后再也不要来这儿!”
鬼上欺忽地甩开念沧海,他背过身去,不知自己今个儿为何能如此“温柔”,容忍这个女人对他呼喝挑衅,还任凭她发现他的弱点……
感谢感谢kate的大花花,感谢小u的大花花,神秘四爷登场了,貌似会激发卿绝的嫉妒心,醋坛子啊就要翻了!s:求犒劳,求花花!(__)嘻嘻……亲们,使劲地把花花砸过来!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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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威胁:绝不放你出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