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念沧海的心口就像堵着什么让她很不甘,不仅仅是因为她还没有偷到丹书铁劵,而是别的,她说不清楚的别的什么,她不愿就这么离开,一点都不想。
“小幽的时日已无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醉逍遥再次岔开的话题教念沧海折回了逃远的脚步,“王妃想必一定还被蒙在鼓里,端木离骗了你,狠狠地骗了你。”
“不要跟我打哑谜,告诉我小幽究竟是怎么了?是你对她做了什么?那一句时日无多是什么意思?”
念沧海激动难耐,任何劫难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可以默默忍受,但是她容不得丝毫的伤害再降临在无辜的小幽身上。
“意思是六月榴花毒根本没有解药,而小幽被下的药,药量过多,毒性散布得很快,根本不需要六个月的时间就会猝亡,只怕端木离也没有料想到这一点,王妃手上的解药,顶多只能帮着小幽勉强撑过三个月。”
“你撒谎,你骗我,不可能的,阿离不会这么对小幽的,他不会骗我的!”
念沧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每一个字,那一字一句都太残忍了,御景秋说过阿离之所以会对小幽下药是情非得已,是太后所逼,阿离给了她解药,待她偷取丹书铁劵回去后,他就会给她剩下的解药还小幽一命的。
怎能说根本就没有解药呢,怎么可能?!
醉逍遥的脸上依旧噙着笑,“逍遥欺骗王妃可以换来什么?!只要三日后王妃不愿走人,小幽的那条命,逍遥随时随地都唾手可得。”
是,他没有撒谎的理由,哪怕他想要的是她念沧海的命,她也逃不了。
可——
“畜生!你就没有心么?你早就知道的,你早就知道我的解药根本没有用,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小幽她对你……对你……”
对你有心四个字,终究落不出念沧海的口。
如果端木卿绝冷酷无情,但他的心曾为一个叫做忘莫离的女人痴情守候,而眼前的醉逍遥,他就像条无情无心的蛇,他怎会懂得情和爱?
哪怕知道小幽对他有心又如何?
他还是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杀了她。
“既然小幽迟早会死,你失去了要挟我的砝码,我又作何要离开这儿?”
“因为你一定要离开!为了小幽,为了她仅剩下一个半月的性命也要放她自由,北域宫里是不会对北苍人心存慈悲的,难道你想她的尸骨到时被无情的扔入蛇坛之中?!”
“既然你们北域人那么恨我们,何必搞得那么复杂,来啊,杀了我,然后再杀了小幽!”
念沧海愤然,她忍不下这口气,如果活着是为了近在眼前的分离,她又是在为什么苦苦坚持?
她所能为阿离坚守的清白已经不在了,她能回到最爱的男人身边的东西不在了,如果连小幽都要从她身边抢走,她独自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念沧海!别在我的耐心消失之前再多说无用的话,不杀你是我最后的仁慈。”
这是醉逍遥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呼喝她的名字。
他那银绿色的眼中有着不可让人参透的情愫,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是友人之情,更不会是亲人之情,很矛盾,明明一点都不合适这双冰冷无情的眼睛,但她看到了他的确是动了情才放她们走。
动情,到底是动了什么情……
“告诉我什么地方能找到为小幽解毒的良药?!”
念沧海凝眸定定地看着醉逍遥,他脸上的笑骤然变了味道,就像被她看穿了所藏的秘密一般。
“说了,六月榴花毒这个世上没有解药。”
说时,竟是醉逍遥先错开了交汇的视线——他在撒谎,很明显,他是存心故意不让她知道救小幽的法子。
“小幽与你无冤无仇,你就不能给她一条生路?!只要你告诉我,三日后我定会随你带着小幽离开修罗宫。”
念沧海抛出致命的诱惑,“听闻一望无垠的沙漠之中的沙漠之河中盛开着一种花,花蕊能解天下奇毒,既是死了也能起死回生,可那仅仅只是传说,从未有人真的得到过,人们都说那不过是海市蜃楼,只是人们饥渴时看到的幻影罢了。”
“哪怕是幻影我也要得到。”
念沧海喃喃自语,那炯炯黑亮的眼神寓意着她定说到做到。
醉逍遥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但是微微张开的口还是双唇紧抿了起来——十多年来,有很多人听了那个传说都往沙漠中跑,但是活着去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死在沙漠之中。
“既然王妃心意已决,三日后丑时过半,逍遥回来接你同小幽离宫,王妃切勿临时悔改。”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醉大人不要到时不见人才好。”
还是离开,比起偷取丹书铁劵,对她念沧海来说,小幽的性命更珍贵。
念沧海同醉逍遥一前一后走出小神庙的时候,有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广场上双目冷鸷地凝望着她,方才同祭司离开前就见他们在一起——
眼神又深邃了几许,像探不到尽头的呃深潭,一旦跌入其中就将万劫不复。
念沧海看到端木卿绝的时候,脚步不想朝着他而去,却又不由自主的朝向走去,就像有股引力,拼命的想要夺,可笑的是自己却自投罗网。
“爱妃这是和逍遥去了哪儿?”
他一开口就充满了怀疑,他以为她能和醉逍遥去了哪儿?
“王爷又是在想什么龌龊的事?难道在万千人的跟前,妾身也能和醉大人做出不齿的事?!”
“做不做得出,只有你最清楚!孤王见着自己的王妃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能想到的就只有男女苟合,所以爱妃才要谨记,更要避讳。”
日照的光打在银铜面具上折射出刺目的白光,扎得念沧海的胸口有点痛,“为何如此在意?!你究竟是在意我和醉逍遥在一起,还是在意你的忘莫离和别的男人一起?!”
不过是个影子,一个替代品,在他端木卿绝的眼中,她念沧海就是活着的忘莫离,他对她的偏执,她的仁慈都是为了让他心里死去的那个人活着,仅仅是为了维持一个假象,而她倦了,从始至终都不愿配合。
“卿绝……”
忽地,念沧海亲昵的喊出端木卿绝的名字,就在这么不适时宜的时刻,就这么让端木卿绝怔然地双目圆睁,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喊了他什么?
“卿绝……”
又是一声,咬字清楚,字字都不含糊。
“念沧海!!”
他竟是怒然,双手握住她的双臂,那力道似要将她活生生的震碎一般,心口又痛了——
呵,今天她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正常,心口一次次的为这个男人痛。
不就是一个名字么……
“就只有那个女人可以那么喊你的名字,对不对?”
端木卿绝是真的怔住了,念沧海的口吻从未有过的悲伤,甚至绝望,她眼角似乎有濡湿的东西,在阵阵打痛他的心——
她是怎么了?
是逍遥同她说了什么?
“端木卿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念沧海死了,你的心会痛么?”
“孤王的心绝不会为了你这种人痛。”
滴答,眼角濡湿的泪珠儿随着那句无情的话滑落了下来——
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再也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留下的理由……
端木卿绝,是你为我做了决定,我们本来就是错身而过的陌生人,一辈子都不该再有交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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