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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往唇边一抹,血红的一片触目惊心。她,她竟然那么狠心真咬了他。莫名地,眼睛一阵酸痛,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得满地皆是。
      薛颢见她落泪,背过身不看她。直到皖夕哭出声,他才无奈的叹口气走过去拭掉她脸上还在继续往下掉的眼泪:“咬人的是你,疼的人是我,可为什么哭的是你?”
      皖夕泪眼婆娑的凝向他,轮廓刚毅清晰的脸庞不再是冷若冰霜,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眸中释放出的温暖让她的泪意再次决堤。“我,我咬你,你,为什么不骂我?”
      “我怎么舍得骂娘子呢?”天下间,谁敢动他半丝半毫?也只有她不计后果敢咬他。可是他认了,只因是她是他认定的娘子。
      “咯咯。”皖夕见他又把自己叫做娘子不怒反破涕为笑,反正现在只要他不生气就好。薛颢看她笑了,试探性的问道:“你应允我叫你娘子了?”皖夕低头不语,肤如凝脂的脸上飞上一朵朵红晕,羽毛般柔顺密结的长睫上下扇动着。薛颢看得痴了,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将薄唇贴上了她的
      许久。
      “伤口还痛吗?”皖夕窝在他怀里,张嘴小口小口的往他手臂上那两排深深的牙印上吹着气,好象这样他的伤口就不会痛一样。薛颢摇摇头笑道:“习武之人,这根本算不上伤。”
      看他说得轻松,皖夕白他一眼:“那你刚才好象很痛苦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在乎我啊,笨蛋!薛颢在心里对她说。可这怎么能告诉她呢?还不是时候,于是转移话题:“你刚才那样贴在墙壁上是做什么?”
      “倒立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倒立,那样我的头脑才会比较清楚。”
      “倒立?”他不置与否的笑笑,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煜吗”
      “你怎么知道啊?”他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
      “他好象,很依赖你。”这个看煜瞧向皖夕时的眼神就知道,而且,绝非一般的依赖。
      “我开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看他情况他应该是在转移感情,这是一种无意识转移。”
      “无意识转移?”他诧异的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就是在压力无法得到宣泄或者感情无法得到寄托的时候会出现的一种反应。煜呢,因为对心柔用情太深但又苦于无法见面更无可能在一起,所以才会出现前段时期的抑郁症状,久而久之,就会错把对心柔的感情寄托在一个与她略有神似的人身上。刚好呢,我一出现就成了他感情寄托的对象。”好倒霉啊,又一个抑郁症病人恋上自己,还好薛煜那次在绝念崖没做夏倾慕第二,要不她莫皖夕可就真的冤死了。
      “你确定,他只是把对心柔的感情转移而不是他真的对你动了情?”他始终觉得煜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心上人。
      “当然确定,因为在他眼里,我有可能就是心柔。”经她这么一说,薛颢倒觉得事情确实如此,难怪煜初见皖夕便叫她心柔。细细看去,皖夕和心柔眉宇间还真有几分神似呢。
      “那你现在倒立也做了,问题也弄清楚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该做什么?”皖夕纳闷的看着笑得很邪佞甚至有点奸诈的他。
      “该歇息了,娘子。”他说着放帷幔、铺锦被、吹蜡烛等一气呵成。
      “啊!你,你怎么睡我的床”接下来的话让薛大公子给再一次吞进了肚子里。
      窗外夏风习习,室内春意盎然。

第十五章 移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