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玦只是扫了她一眼,见她心虚的模样也不拆穿。
她体内的玄灵之力已经苏醒了,可她还没有完全契合所以发挥不出百分之一的力量。那日见生死簿出世他是故意想逼她出手,只有生死簿能激发出她无尽的潜力,何况那抹灵识还不足以伤到她。
“主子。”
云影在外矗立了一会儿,听里面没有什么天雷地火的动静才敢开口。
闻言莲玦眼也未抬改为细细地替她呼着手上的烫伤。门外云影迟迟不见主子召唤,心里有苦难言。墨影重伤,红莲被秘密处死,如今他和鬼影都是新调来主子身边的,摸不清主子的情绪。此刻外面大批百姓守在别馆门口,敲锣打鼓的要沧海一粟主持公道。听那些人口里描述的怪法,他倒是从未听过,只得来请示主子。可眼下,他们家主子似乎没有心思管别的事。
外面云影有苦难言,里面宁时兮浑身也跟猫儿抓似的,难受得很。
“圣主…您要是有事就先忙着…”她迟疑着开口,把自己的爪子从他手里抽回来。替她呼手呼上瘾的某人,手里软乎乎的小爪子突然不见了,他不大高兴地盯着她。
宁时兮小心脏抖了抖,赶紧从他怀里蹦出来,“我去给您沏茶。”说完一溜烟跑了,莲玦连抓住她都来不及。
他脸上的不高兴更明显了,这副模样若是让旁人瞧了去,怕是打死都不相信他是沧海一粟圣主,那传说中谪仙一般的人。
“说。”
见宁时兮跑了出去,云影探出脑袋瞄了瞄主子的脸色。莲玦扫了他一眼,神色归于淡然。
“北境城近来有不少妙龄女子失踪。”云影说着,递上来自京都的书信,“京都来报,那边失踪的更多…”
宁时兮跑得远远的,她傻了才会继续给他沏茶。趁着他这会儿没空折腾她,她准备溜回言灵大院看看。不知道那个“须嫣然”怎么样了,自从跟她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睡觉,好似要睡个昏天地暗一样。
她悄悄牵了云影的马,从后门溜了出去。好在她脑子好使过目不忘,这别馆的地图她大致摸了清楚,从后门离开绕着南大街走小巷回言灵大院。她一路快马加鞭,到时候还得赶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小巷的宽窄只够一人一马通过,宁时兮稍微放缓了速度,免得马儿颠得狠了自己撞墙上。微风中飘来谁家的花草香,她情不自禁地嗅了嗅,“好香啊…”都快把她香醉了似的。
“嘶呜——”
马儿前蹄高抬,急急地停了下来。这一动静让宁时兮警觉了几分,她皱眉甩了甩脑袋,偏生眼睛雾蒙蒙的,昏昏沉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谁?”她警惕出声,见前方走出几个身着异服的人,那些人的模样她已是瞧不清楚,可她反应迅速,将指甲嵌进掌心里来提示自己要清醒。
那些人不说话,手里墨布一扬,宁时兮赶紧翻身下马,往来路跑去。可没等她跑出两步,一道绳鞭缠绕上她脚腕,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她整个人往下摔去,接着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呜丽莫叽阿拉…”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那些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将她抗在了肩上。
几人急速在小巷里穿梭着,近来守卫增多,他们办事越来越不方便。
当他们跨进转角布了传送阵之处,那里已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放下她,自裁。或者——”那人笑盈盈地说着,随即语气一转,如置阴森炼狱,“我送你们去死。”
“呜丽啦…”
几人前后散开,扛着宁时兮的男人站在两人身后,他们是准备打一场了。
来人月白色长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他捆绑青丝的缎带像是承受不住狂作的风雨,了无生息断开,一时间长发飞扬,他的面容隐在暗里叫人看不真切。
几次三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