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转身请示莲玦。
宁时兮的心情可谓上完九万里又直坠地狱一般刺激,她悄咪咪地瞄着莲玦,等着他发话。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莲玦故意不作答。就在墨影以为主子默认了准备举刀结果了这人的时候,宁时兮一脚把旁边的毛绒团踢了出去。
“你家主子不舒服要赶紧送到城内就医!”
一听主子不舒服,红莲急忙撩开帘子探身进去,焦急问道:“主子怎么了?”却看见那女人半拥着莲玦,那双脏手更在主子脸上放肆。
“滚开!”
滔天的怒意让她失去了理智,红莲疾步上前抓住宁时兮的手臂将她猛地一扯推向车外。
一切发生得太快,莲玦更未想到红莲敢如此冒犯。
他睁开双眸便看见宁时兮跌出车外,小脸上满是惊慌。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宁时兮是怕自己摔出个什么骨折,还得装病拖日子。于是红莲成功地惹恼了莲玦。
宁时兮还没落地,只听“砰”地一声红莲整个人倒飞出来,自己结实地摔在了她身上。
墨影一时间脸色有些复杂,他不太懂这是个什么情况,只好上前去扶红莲,刚要伸手推开压在红莲身上的宁时兮,一道寒厉的视线射过来,他抖了抖,硬生生改为扶起宁时兮。
“我没事,只是你家主子可能有点不太舒服。”
宁时兮拍拍尘土蹦起来,拒绝了墨影搀扶,反正有人垫着她也不疼。不过莲玦的喜怒无常她算是有了深刻体会。
“主子,可要回府?”
想来是主子的旧疾犯了才会这般情绪不稳。墨影躬身上前询问,却见莲玦自己走了出来。
“听闻北境城过秋降雪。”
他莫名其妙一句话,说完目光扫过宁时兮。
在场人沉思着其中深意,降雪?北境城?所以是因为这个他便要屠城吗?
“是快降了,就在这几日。”
肃野军有人小声开口道。
宁时兮有种直觉,他这话好像是在对她说的,她有些不确定地问:“圣主想看雪?”
话一出口,众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这么正经的时刻事关一城人性命,问这句话合适吗?
宁时兮也觉得有点扯,正准备把话吞回去,却见莲玦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宁时兮再次试探着问道:“想看雪?”
他点头,“嗯。”
众人:……
墨影尤为痛心,他英明神武的主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快要跌下神坛一般。
都道是圣主莲玦无欲无求高贵无华,凡尘俗物无一放在眼中。这怎么和她的认知出入大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在她这儿他好似俗气得跟历代昏君一样,哄开心了予取予求,不开心了全拖出去砍了。
莲玦不知她心中所想,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曾视他如瑰宝的人此刻满心腹诽他是个无道昏君。他自顾自走在前面,翻身骑上腾远飞的马,回头见宁时兮没有跟上来,有些不悦。
接收到他的视线,宁时兮自发地小跑过去,笑脸相迎着:“我替您牵马?”
面色并没有缓和,只见他侧过了身子斜坐在马背上,如此娘气的坐姿衬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竟毫无违和。他拍了拍身后的位置,“上来。”
这是要她同骑了。
“这不好吧…”虽然沧澜国国风开放,但她感觉自己可能会被女人的眼刀子戳死。比如现下红莲那怨毒的目光,就让她如芒在背。
莲玦薄唇轻启,“屠城。”
“与圣主同骑小女子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宁时兮赶紧翻身上马,一手扶着他臂弯,一手绕过他的腰际握住缰绳,生怕他又草率的下决定。
墨影简直受到了惊吓,他们家主子竟然如此儿戏,用满城性命威胁一个小姑娘。腾远飞受到的刺激与墨影不遑多让,他们刚刚为之打得不可开交的大事,转眼就被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这不对劲。
这一想法同时出现在众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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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