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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玦眉心隐隐作痛,自从她身陨后,他便落下了这头痛的病根。活了一千年,也折磨了他一千年。
“圣主,顾家送来消息,说是有野派抢了他们的人的猎物,请圣主出面做主。”墨影恭敬的禀报着,野派是对在镇妖盟没有记录在案的修士统称。那鹣鹣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和尚带着一个小丫头抢走了,这事早有眼线禀报了来龙去脉,墨影立在一旁静候主子发话。
稍微厉害点的妖物都不是一两个人对付得下来的,谁有本事收服算谁的,所以未进到收妖瓶的猎物都算不得是谁家的。
“你看着办吧。”此刻莲玦衣衫松垮披在身上,单手揉捏着眉心。想来是发生的事惊动了他,刚从睡梦中醒来。墨影张了张口,终是没说话。他知道主子眉心一痛起来就食不下咽寝不安,可偏偏这时候是他情绪最糟糕的时候,谁都靠近不得。
“墨影这就去办。”他说着,退出了房门。
门外红莲捧着药汤立在夜色里,每次主子一犯病她便是最着急的。可主子偏不爱喝药,还连带着送药的人受了罚。
“主子!”
红莲上前两步,见莲玦从房中出来,以为他想通了要喝药。俗话道关心则乱,若他堂堂圣主真要喝药怎会自己巴巴地跑出来。
“我出去走走,不必跟着。”
莲玦永远一副风轻云淡静沐月光的模样,若不是他此刻脸色苍白,真要让人觉得他是玉雕的人,是不会生病的。他望向院子里受罚的红莲,语气轻柔,却不容质疑:“往后,莫再准备这些。”
“是。”红莲垂眸应下,复又望着迈步离去的男子追了上去,“夜深了主子可要加些衣?”
“不用。”
男子头也没有回,清声道,连表面的温柔也凉了几分。
一直默默看着的墨影叹了口气,红莲大人待圣主的心意那般明显,可主子偏就那样温柔的,说出了令人寒冷刺骨的话。他说,若起了别的心思,便自行了断吧。
京都城往日夜晚是十分热闹的,自从妖兽泛滥以来,日落之后便少有普通人人敢闲逛了。
此时宁时兮正跟着蛮蛮鸟追踪莲玦的位置,蛮蛮鸟象征着美满姻缘,是以对它们许愿另一半,它们会将她的思念带去。看来天地可鉴,她对那张脸真是爱得深沉。
蛮蛮鸟化作巴掌大小比翼双飞,宁时兮贼头贼脑地跟在后面,时不时防着别被搜罗的卫兵抓个正着。宁时兮盘算着,从他身上偷个什么东西,再借口还回去,哭诉一下自己可怜的身世求收留,正常来说这一套下来一般人都不会拒绝。
“砰——”
宁时兮刚拐出小巷便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目光正前方十米处,一个玄色的身影卷缩在地上,好像还在动。
“…”
她楞在原地,小心脏颤了颤在救了脱不了手,与不救良心不安之间苦苦挣扎,两只蛮蛮鸟却没能体会她沉重的心情只顾往前扑棱翅膀。
算了,反正现在自己穷得只剩个人了,就算遇到碰瓷的还能让她更穷不成?
宁时兮悄悄摸了过去。
“嘿,兄弟,你还好吗?”
宁时兮在他身边蹲下,赶紧将他扶起来。那一下摔得可疼了吧?她暗戳戳想着,伸手撩开他散乱在两颊的青丝。
莲玦确实摔得不轻,俊美的脸上满是迷蒙,那一下磕得狠了,连眉心的疼痛都比了下去。他将视线固定在两只上下飞舞的小鹣鹣身上,满目迷离,“你们是谁家的?”言语里充满疑惑。
被某人全程忽略的宁时兮抖了抖手,一不小心戳了他脸颊一下,莲玦却没有反应。又戳了戳,还是没有反应,她再戳,怀里人干脆把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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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京都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