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零碎，也就越不想继续下去，何况她自认用了十分的心力去回忆，再想不起来，那就是真的想不起来。
狐狸细想了想，说道：“那些人名倒也罢了，白州、青州、祁国、莲台殿、湖灵，这些东西我没听说过就有点稀奇了。
“更何况，一片湖是生不出灵来的，就算有谁自称湖灵，那也只能是那湖中的游鱼水草之类成了精，这些妖、灵若要有呼风唤雨的能耐，我也想不出还能被谁困在那底下。”
“也就是说，我记忆里的地方，和历史上没有一个时期能对应得上的？”秦朗清问。
她历史学得不好，可就算是好，也不能代表能记得住所有朝代人物，更何况离现在越远的时期，事情就越模棱两可，许多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一片空白，这时候寄希望的只有狐狸，他如果经历过，如果记得，或者因为那段历史离他生活的时期更近而有其他线索……
可现在连狐狸都不知道。
“如果真有这样的朝代，也只能是陆地分离之前的事情，但陆地分离之前，人类还没有发展到你说的那个地步，那会儿还是茹毛饮血的年代呢。”狐狸的思考一直没有停。
秦朗清想起来一个假说，是说人类文明曾经遭到过毁灭性的打击，她问：“会不会是上一个文明的事情。不是有说法讲文明曾经几度发达又毁灭，人类也是几度出现。”
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那狐狸看过的古籍里天地初开的第一位仙，只能算是文明重生之后的第一位仙了。
这个说法荒谬至极，却是没有任何破绽，谁也无法否定，狐狸不由苦笑，如果事实真是如此——
“不，这不可能，除非要将我的推论全部推翻。我现在所想，是师父到林湘到玄，这也是最符合事实的推论，如果按你的说法，除非是玄到师父再到林湘。”
这不可能，狐狸知道。玄和秦朗清分别是一半魂魄，两人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师父，没有道理是第二种可能。
况且狐狸记得，他找到刚出生就被丢弃的秦朗清时，她脸色乌青，无力呼吸，是自己强行灌了法力才让她像个正常婴孩一样，想必她被父母丢弃也正是因为先天缺少魂魄养不活。
之后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那时刚好是秦朗清所说的高中时代。
狐狸发现那一阵的她很是嗜睡，嗜睡就算了，还时常在睡着时魂魄力量衰弱，如果不是他在旁边补救，只怕好几次她睡过去就不能再醒过来了。
他还记得，秦朗清之后以住校影响作息为由和父母申请了要自己租了房，那之后情况是好了些，但真正好转是在她有一次请了半天假之后。
那半天连着一个周末，她睡得昏天暗地，醒了以后只是哭，也是在那段时间，狐狸见她总在本子上写着些什么字。
那个年龄，俗称中二时期，狐狸没有看笔记本的内容。
现在再想，也许就是秦朗清说的梦见自己是玄的时候，也是她自己说的曾在笔记本上写下东西的时候。
如果这样的推断成立，师父的魂魄分离是发生在这几十年，是在最后。
狐狸没有办法将这一段讲明，因为他原不打算说给秦朗清知道的，他是为了师恩，不想到头来还被秦朗清给记下恩情。
再者这话也无从出口，要他开口去问秦朗清曾经请假补眠吗？这岂不相当于说他暗地里看了她很多年吗？
抛开这些不便说的理由，狐狸却没想明白，这件事只持续了不到一年，但秦朗清却像是在那边过了很久一样，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梦与现实（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