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这个例。”
“皇上说的什么话?臣妾只是来请安的,谁知道皇上会……唉,当着这些宫人的面,皇上不羞,臣妾倒想一头撞死了。”
“呵呵,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皇帝嘻嘻一笑,手轻轻放开:“唉,老夫聊发少年狂,苏子瞻说得竟一点不错。”
“谁说皇上老了。皇上在臣妾眼里,正当盛年。”言了辰柔情一笑:这个男子,雄才伟略、儒雅风流,若不是隔着那满门的血海深仇,嫁作夫君,不亏了她。
皇帝一愣,继而大笑起来:“辰儿就会哄朕开心,好,不枉朕疼你。”
两人笑嘻嘻地往殿外走,一群人又要乌压压地跟着,皇帝摆摆手:“唉,留七、八个人远远跟着就成,你们这帮奴才整日死死盯着,朕做什么都不自在。这热河行宫,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莫说刺客,连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来。若真出了什么大逆不道之徒,必然是从里面来的。俗话说:外敌可御、家贼难防啊!”
他满脸的轻松神情,似是信口发的感慨之言,却让言了辰全身发冷。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端详着皇帝:这个男人,心机深沉、周虑细密,确是天生的君王之才。
“本王有时见着皇上,大热天的都觉得全身发冷。”宁王的话,响在耳边。
她心中长叹:凌云裳,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让他朝思暮想、十六年来不肯再娶?不,不止十六年,恐怕这一世,他都会守着这份情,直到生命的终结。而我,不过是你的替身而已:替你分担他的寂寞、承受他的愧疚、延续他的宠爱……
她的脸上露出凄然的微笑:这一世,她竟都是为了别人而活,唯愿下一世,能自在一些。
皇帝和她沿着湖畔,慢慢地踱步。两边树木繁茂,间或有几声鸟鸣。言了辰强迫自己收敛心神,绽开微微的笑意。突然,皇帝停下脚步,前方一百米处,有一间看守人的小木屋。顶上铺着茅草,门敞开了一条缝。
“皇上,怎么了?”言了辰诧异地问。
“朕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话还没说完,从旁边的树林里突然窜出十几个蒙面人。带头的一个,身材壮硕,粗声粗气地大叫:“狗皇帝,让爷好等,今日就要了你的命!”他挥着明晃晃的大刀,就往皇帝跟前冲。
皇帝向腰间一看,微微皱了下眉头,继而一把拔下言了辰头上的象牙簪。
“辰儿,快走!”他猛地推开她,往右方跑了几步,然后一个闪身,躲开劈过来的利刃。他用手捏紧簪子,“噗”地一声,狠狠地扎进来人的脖颈。鲜红的血,猛地从伤口处喷薄而出。那人捂着脖子,张着嘴,徒劳地在原地晃了两下,倒了。
“哼哼,凭你们几个就想弑君?”皇帝冷冷地笑道:“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此时,几个侍卫已经赶来,和刺客们“叮叮当当”地交上了手,两个宫女吓地软在当地,一步也动不了。言了辰一咬牙,猛然提起裙摆,狠命地往行宫的方向跑,直跑得气喘吁吁,脚也扭了。
等到众侍卫赶到,地上已是一片狼籍。皇帝喘着气,龙袍上满是血。
金武昌吓地全身哆嗦:“皇……皇上,微臣护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臣,臣……万死莫恕。”
“哼哼。”皇帝冷哼一声:“几个小小刺客,倒是伤不着朕。只是你们来得也未免太慢了些,早上一刻,朕必能生擒了他,哼,居然跑掉一个!你们给我细细地搜,留下活口,朕有话要问。”
“遵旨。”金武昌重重地磕头。他怎么也想不通,在围猎前已经密密地筛了三遍,怎么还会有刺客藏在林里?难道是……
他的脊背上不由得出了一层冷汗。
第六十五章 行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