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静静地把房门带上。
福来妗的话温暖了结倌的心,自从她穿著嫁衣走出这个家的大门后,没有人如此的关心她,即使安红在世,也只是问她怀孕了没有。
-福来妗算是我的家人吗?结倌自问。
-应该是!她在我家已经三十年了。
-妥当吗?
阿显的影像浮现在结倌的脑海,许多对话与往事随之出现,阿楼说:谁为你披麻带孝?阿显说: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女人。那个艺妲唱:草花若开时亲爱的郎君
-我的郎君在哪里?结倌有些心动。
当茶花再度怀孕的消息传来时,结倌的脑门瞬间发烫,像蒸笼里的热水那样的滚烫,她在床上躺了几天,月桃端进来的饭都只喝了甜汤,除了月桃和福来妗外,没有人踏进她的房间,福来妗看她两天没回家就过来了。
感冒了吗?福来妗轻轻地执起结倌的手-就像慈爱的母亲。
她又有了。结倌是个受欺侮的孩子。
上次我说的福来妗压低声音,不时用眼角余光看着四周。
不会有人进来。结倌也小声的说。
我在许家工作了快一辈子,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
结倌发烫的脑门无法思考福来妗的话。
姑娘,茶花怀孕已是事实,想办法阻止事情继续下去才是正确的,我福来五十多岁,看过的事不少,有些事情越是踯躅就会越不利,妳还年轻,只要让阿显常到妳这里,还怕会输那个婢女?要想办法对付才会赢,我们许家一向仁慈,当初买她时可是都没讲价,这个女人不知报恩还做这种狠事,妳不治治她,总有一天会爬到妳的头上,要在这里站得稳,妳才能过好一辈子。
可是他嫌我丑。
所以要迷住他啊!那个妓女漂亮吗?要说漂亮她还差一大截。
福来妗说话的时候结倌闭着眼睛,福来妗走到门外向月桃说:阿桃,麻烦妳去端一盆冷水,再给我一条毛巾。
月桃吓了一跳,舍娘发生什么事,得要她娘家的福来妗亲自动手?
妗婆,要做什么事妳吩咐我就好。月桃怕大祸临头,双手不停地向福来妗打揖。
没什么事,妳家舍娘胸口闷,我帮她擦擦。
我来就好。月桃的脸色有些发青。
没关系,我来做,她的事我最清楚,妳不必怕,没事的,把水端来,然后在门外顾着,我要帮舍娘擦胸口,外人进来就不好了。福来妗和颜悦色地说,以她的阅历要对付二十来岁的女孩易如反掌。
月桃点点头。
《人性系列之29 木本花卉 原创-詩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