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形。现在你不相信,很快的你就会相信了。
婕妤相信她和小徐是很好的朋友,好到不分你我彼此,俩人在技术学院同班后都觉得相见恨晚,小徐不住家里,她说住在家里的话每天就得早起,而且闹钟的声音会让她心脏无力,因此她以原始的一哭二闹争取到在外居住。
小徐说她的父母相处得不好,又跟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住一起,三代住在一栋五楼的透天厝里,家人的吵吵闹闹使得关系复杂化,她不喜欢复杂的家庭环境,婕妤听了心生无限同情,她安慰小徐,出来就不要再回去了。
直到那一天,有个男人到学校演讲,男人亲切地叫着小徐的名字,小徐尴尬地向婕妤介绍说男人是她的父亲,男人掏出名片给婕妤,并向婕妤说:妳是许婕妤?幸萱常提到妳,在大学能交到好朋友不容易,有空到家里玩。
婕妤盯著名片说不出话来,小徐说她的父亲是清洁队员,母亲则在家帮人带小孩,可是名片上印的是心理学博士,大学教授。婕妤向小徐的父亲笑笑,算是打个招呼,然后就转身离开父女俩。
小徐没有追上来,婕妤有股想哭的冲动,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生长环境优于小徐,没想到两年来她被小徐当成猴子般的耍。她向小徐说她每个月有三万五千元的信托金可使用,换句话说她一个月有三万五的零用钱。
所以她经常向小徐说:钱不成问题。她以为自己的家庭背景凌驾于小徐之上,某种优越感成为友情的梁柱,如今这个优越感被一张薄薄的名字击垮了。击垮梁柱事小,瞬间被超越的打击真是笔墨难以形容。小徐是优于她的,小徐有完整的家庭、社经地位高尚的父亲(她的母亲一定不是帮人带孩子),婕妤想着自己,父亲沈迷于赛车而死于赛车,母亲在读高一的时候就奉了她的命而结婚,而引以为傲的信托金不过是爷爷的余荫,相形之下她是逊了小徐一畴。
婕妤默默地走进教室,短短的下课时间让她成为班上最孤独的人。小徐没过来跟她说话,她低着头写笔记。婕妤突然想到洪士关也曾向小徐要了手机号码,他们是不是曾经约会过?有没有在她的背后笑她?他们笑她马儿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被骗了还向人家说谢谢。
婕妤很专心地听老师上课,她没和小徐传纸条。在老师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婕妤马上冲出教室,她大步地走着,心中的怒火随着脚步愈来愈升高。
(她为什么要欺骗我?)婕妤愤怒地问自己。她心中没有答案。
洪士关的影像在她的心头萦回,小徐是不是也和洪士关约会?该用什么方式打听俩人是否交往?如果他真的跟小徐约会,她要怎么处理?赏他两个巴掌?大声的质问他有着绅士外表、小人般的做法?不!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再和洪士关联络,可是婕妤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红着眼眶打开家里的门。
《人性系列之7 人性的傷口 原创-詩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