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母有些不安地看我,她低声地说:当然是,妳怎么会问到这个问题?
只是突然想到,小时候好像听谁说的,忘记了。我淡淡地说。
妳不会骗我?阿母无力地说。
什么事骗妳?我故意挑起眉毛问她。
阿母说泉仔的事还有钱的事。
我给妳电话,有事或是我不遵守约定时妳可以打电话找我,电话接通后就说要找柯法官。我不说到泉仔的事。
妳不会嫁人?阿母的语气十分不确定,但带着某种担忧。
我应该不会嫁人,像阿母说的,我这种万人牌谁要娶我?何况我又拖了一个孩子。我已经对这种羞辱的字眼麻木了,并且可以拿来将阿母一军。
妳去迁户口。阿母虚弱地说,她知道大势已去,她赢了我十八年,也控制了我十八年,但是从今天起情势将有所逆转,往后的时间里我是赢家。
(然而我终究不是赢家!)
付阿母五千元和阿玉的薪水让我的生活过的拮据,然而我甘之如饴,我认为自己已经从魔域的桎梏里逃脱了出来。
我以不多的预算帮英群买些童书、腊笔,我自己教英群识字。白天英群可以从窗户看到阳光以及种在院子的花(我要阿玉无论如何都要把花养好),晚上他陪着我涂鸦,他画图我看我的案件。
我可以体会阿母的心情,泉仔和英群都是母亲心头上最重要的一块肉,一块割舍不得的肉,少了这块肉母亲就会死亡。英群是我的心头肉,有如阿母对之于泉仔,英群的户口登记为父不详,我接受这样的登记方式。父亲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被承认为国家的国民才重要。
《人性系列之23 终身囚禁 原创-詩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