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心脏想要罢工了,我全身失去力气,心里只想躺在冰凉的岩地上;是我的潜意识(或许是肾上腺素)告诉我我有危险,而高塔这张牌像鞭子一样,把我打出那个烟雾迷漫的地狱。我那时候的三魂七魄大部分离开我了,我气若游丝,精神恍神,所以看到了高塔这张牌,为什么我会看到塔罗牌?是什么东西崩裂了呢?
我的工作不会崩裂,我是经过考试而获得工作,我的钱财也不会崩裂,因为我懒得玩股票和共同基金,最值得怀疑的只有新近才建立的手足关系。仔细想来我和onica、jero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姐,但我与他们像陌生人一样的生疏,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过去,或者onica和jero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而我对他们则是一片空白。
我问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去卡帕多起亚?心血来潮?不是!我想去看看父亲生活的地方。这是不是给onica一个机会?我在出发前的两个月就预告这件事,她有足够的时间安排一切。
我是他们的眼中钉,onica说她母亲很爱我的父亲,anita承受不住我存在的事实,anita为这件事持续地和父亲争吵,最后父亲避开anita;父亲也向二伯说过,他的成就anita有一半的功劳。父亲的行为是背叛、不忠、忘恩负义,他的儿女一定无法接受两个相爱的人一方负了心。
onica对我做出惩罚,她让我经历一场生不如死的痛苦,我相信这是我在卡帕多起亚不愉快的经验,但是jero的醉言又代表什么?还是他酒后吐真言?他期望我死掉!我在卡帕多起亚没有死掉令他十分生气。
我已经向onica说了,我的出生非我自愿,他们的恩怨情仇跟我毫不相干,难道jero无法了解这一点?我们生活在各自没有关系的世界,我是个上班族,jero在泰国管理他的椰子园,如果真要指出三个人的关联只有一种解释,我们三个人共同拥有赵家的财产以及有着共同的父亲。
据我所知,泰国的椰子比我们的木瓜、香蕉还便宜,除非有非常非常非常大的椰子园,jero才能过好日子,jero的穿著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寻常的人家不会出门就是白色亚曼尼的西装和白色鞋子。
我对椰子园感到好奇,也对jero的醉话不解,我想知道个中原因。隔天早上我再度到onica的家,我想我有父亲不怕冒险的精神。
桑美是个没有表情的人,她赶在我的前面拿出小白兔的拖鞋,onica和jero在吃早餐,jero问我说要不要一起吃,onica的脸色很沉重。
我坐下来倒了一杯咖啡,向jero说端午节也有连假,如果他不介意,我很愿意去看看我们的椰子园。
怎么会对椰子园有兴趣?jero以好奇的表情问我。
你邀请过我,你忘了吗?
jero没有回答,倒是onica叫我不要介意昨晚jero的疯言疯语。
什么疯言疯语?
nida,我相信我们三个都有父亲的具有的警觉性,妳是为了jero的话才赶早过来的。我没说错?onica把咖啡喝完。
喝醉酒的人说的话还能听啊?jero什么都好,就是酒品不好,妳跟他也没什么利害关系,所以就不会牵涉到你死我活这回事,我这样说妳懂了吗?onica皱起眉头说,她给我的感觉是jero说的话有其真实性。
我当然知道,我之所以想要去椰子园是因为我觉得旅行是件愉快的事,土耳其的旅行让我开了眼界,看不到爸爸的脸,看一下他的永眠之地也不错。
好!要来之前通知我,我先帮妳订旅馆。jero清醒的说。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我们的椰子园在哪里?
soruak,我想应该是翻译成索洛,那里有码头可以游湄公河。
这次我做了功课,上网了解一下当地气候和历史,也查了一下飞机航班,这趟旅行让我不得不请一天假。
《人性系列之36 祖产 原创-詩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