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悄然转身,轻飘飘地将手上抛着玩的‘神象往窗台上一送,又自然而然地,象走路一样,抬起右脚,踩在一个人的头上!
如果你见过蜈蚣或蛇之类被按住了脑袋是什么样子,你就可以想象现在的寺地耕一的傻样,就见他半个脑袋紧贴着上好的松木清漆地板,两只手凭空乱舞,屁股扭动,双脚乱踢,想要翻过身来。可惜,任他再怎么折腾,终究沾不到周广陵的一点边儿。
‘小丑,这是看到的人唯一的想法,但是,堂堂大日本皇民,又几时做过支那人的小丑了?想当年还不是任我等杀来杀去!
这下,连本来不出声的宫本、川齐也是气上心头。
其实倒不是周广陵故意戏弄,他虽然恼怒这些人将他算计,可也最多不过一杀了之,绝不会去行这种无意义的勾当,刚才那一脚绝对是无意识所为,转身之余,落脚处正好是一个日本人的脑袋而已。
至于那小太刀拔不出来,那当然是周广陵做的手脚了!
但是他也绝不会去解说,甚至连一点念头都没有,踩了就是踩了,就算我踩上个八百年,你又能如何!
也许是觉着一脚高一脚低,站着不怎么舒服,周广陵看也不看地提脚就是一踢,就象小孩子走路踢东西一般,‘刷地一声,寺地耕一象一团屎一样地被踢了开去。
站在周广陵面前的日本人被寺地耕一撞的七倒八歪,除了寺地耕一又出气没入气外,其他人到是无人受伤,可见修行中人的想法与世人终究是两样。
人群中间让出一条路来,周广陵自然而然就抬脚走去,进了和室。
这个念头是他突然兴起,刚才看到这帮穿着异样的日本人,他就起了这么一个念头,想看看这些人的生活起居与他身边平常遇到的有何不同。
只是他这个动作却让这些日本人奇怪了起来:如果是来寻仇捣乱的,绝不会半途收手;同样地,如果是下马威,这种侮辱人到了极点的下马威,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干的,那么此人来意究竟为何?到了这一刻,不知为何,他们依然没有联想到这人就是方才楼顶上的那人!
看着这些人想问又不敢问,想上又不敢上,神识布满了数百平米,几乎洞悉一切的周广陵亚然失笑,随手挑起一杯所谓的日本茶道,一饮而尽。
“先生……”在大怒之后,寺地明泽的理智再次回归,而且心中隐隐觉着有哪个地方不对,就象有什么东西想不起来似的,可惜时间并不给他机会,作为一个领头人,一个家长,他必须作出反应,这才小心问道,然后使个颜色,叫寺地杉木将那尊神象收起来。
只是正在这时,又传来‘?地一声。
也许是多事之秋,也许是屋漏碰上连夜雨。这些人回头一看,木屑飞舞,一个30岁不到的年轻人,正杀气腾腾地提着一把板寸砍刀破门而来。
“哈哈哈哈,”周广陵轻笑出声,真的,他觉得很有意思,丢下一句,“交给你了。”转眼间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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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有客东来(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