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走正门,你说,到底什么人可以走正门?!”
此时的脸已经涨的彤红,矛头也对准了门卫,语气更是激烈了。
听了几句周广陵也开始明白起来。
只是这个时候门卫走了上来:“先生,请走货梯。”
“咦”周广陵有点纳闷,刚才不是他拦的话,你们即没拦也没问啊,怎么现在?
周广陵也没怎么生气,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千古亦然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自隋唐以降,宋元以末,高门大伐与平民之间,程朱理学和世井之中,甚至近代的阶级之分,歧视就从来没有消失过,而如今,连这个繁华现代,“文明”的都市亦不能幸免,为人之道,怎是一个“奈何”俩个字可以了得啊。
刹那间,周广陵的心情不禁一黯,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的几人,掏出手机给汤勒勒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后,周广陵无意识地旁观起来,外面焦阳似火,这里也同样热闹,只是周广陵毫无心情,放眼四顾,一切忽然变得如此陌生,渐渐地,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象他忽然间站立于孤零零的一点,然后这一点连带着他如同处于一个高速的升降梯里一般,一下子从现实脱离开来,在时间与空间的通道里急速远离,而周遭一切如浮光略影般地不真实起来。他心里升起了一种被扭曲了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又是那么地清晰,就象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感觉里,他能够完全地抓住一样,甚至连空间都只要他稍一用力就可以戳破,但是他又清晰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种感觉吸引着他,让他心境平和下来,甚至冷莫起来,心中一点明光升起,渐渐地替代了他所有的神识,无喜无忧,无得无失,象一个旁观者般完全没有情绪地冷眼审视,其间种种再也构不成任何干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辈不仁,当以何物为刍狗?
世间事,千年易过,奈何人心难变。
一念至此,周广陵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来,显得尤其的诡异。看得刚刚刚从监视室里出来的,肥头猪脑的家伙心中不由一楞,脚步也莫名其妙地缓了一下。不过这都没关系了,汤勒勒已经出现在了周广陵面前,浅笑盈盈地叫了声:“哥。”然后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摊在周光陵的面前。
周光陵哑然失笑,“这小妮子!”心中暗叹一声,开口道,“要什么自己说吧。”
语气甚是干脆,一付你要什么我给什么的样儿。
这下轮到汤勒勒皱眉了,要什么哎?本来就是看着这便宜大哥什么都没带,想为难为难他的,出出那口不告而别的气,可真要问起来她要什么,还真是不知道呢。
不过汤勒勒一点也不慌,气定神闲,又装做思考了一会,坏坏地笑着说,“你替我想吧,”半响又补充了一句,“想不到我满意的就罚你被女孩子追。”言下甚是得意,好象在说:嘿嘿,看你怎么接这个大皮球。
前面的到还好,到了后半句,周广陵听得差点连眼珠子都蹦了出来,“哎,被命中命门了,不过这丫头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其实会不会被女孩子追,周广陵到不是很在意的,最多就是麻烦一些。这千百年下来,虽说向道之心越加执着,可是在人世中斯混的本事也是越加地纯熟,不再如开始的那般手忙脚乱,如若真的叫他去应付,甚至追某个女孩子的话,他也会做的非常的完美的,毕竟还有演员这一个职业的嘛。
更主要的是,情感这种东西于天道一途究竟会起何种影响,他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虽说他所收集的诸多典籍中大多要求禁止情欲,可据他所知,远古时候双修道侣还是很多的,其中倒底应该如何他一直充满疑惑,谁叫他没有师承,更没有可以探讨的对象呢?
所以在这方面他一直是以谢绝麻烦,顺其自然为主。
见周广陵半天没有把皮球再踢回来,小丫头决定放他一马,张嘴吐气:“哥,走吧。”
然后领先向外走去,看到前面前面挡着的还在吵着的几位,尤其是那个肥头猪脑的凶厉样,不由微蹙了下眉头,也没说些什么,轻轻地从人缝中闪了出去。
小丫头脾气好,可不意味着周广陵也一样,无欲无求只不过是为了锤炼元神,坚定道心,平和气机的一种途径,真的到了心性通透圆溶,道心坚硬似铁,这些反过来就成了一种多余了。而周广陵自上次内丹大成,于修心一途又屡有斩或,在这方面也就更加的轻松自如起来,当下也就没有犹豫,护身元气微微一放,就看到那个肥头猪脑的家伙被“轻轻”地弹到了三步开外,“?”地一声,一屁股坐下。
刹那间,四周鸦雀无声,莫名其妙。
而此时周广菱和汤勒勒已然是去得远了。
十三章 一点琐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