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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心吞象[1/2页]

天雷地火 E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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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黄土高原上的一个小山村,月上中天,已是半夜,零星的灯火也都一一熄灭,偶尔响起的一声犬吠更是突显了这夜阑无人的寂静。就在这个时候,却还有俩方新砌窑洞的灯火还一直亮着,左边窑内的坑上趟着一个面容清瘦,脸色憔悴的年轻人,由起伏的胸腹可见此人正处于昏睡当中,再仔细一看,那人正是朱德培的徒弟谢陪炎。右边窑洞内,或蹲或坐着7个50多岁的老头,4个穿着一身乡间常见的粗布衣服,其中有几个还叼着汉烟袋,不时地深深地吸上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气氛甚是沉闷。还有有三个穿怎穿得比较时髦一点,靠门边蹲着的那个是一件黑色的皮甲克,坐在太师椅的那个则戴着金丝眼镜,蹭亮的脑门上头发一律往后梳,身上更是一套质地柔和的白色休闲服,若再加上一个鸟笼,然后随手那么一拎,慈眉善目,活脱脱一个乡间养老的形象。
      可惜他不是,他是北方空门这一代的当家的,名叫刘迟明。迟明者,取大器晚成之意,和他的生平也算是符合,三十八岁接掌空门一脉,五十岁收山,已近十年,老来更是回到故乡隐居。这一次朱德培回去后把情况一说,他就感觉到了问题的辣手,立刻召集了现在尚存的几个师兄弟准备一起合计一下。
      “老三,你再想想,确定的是那人出的手?”半响,刘迟明打破了沉默,再一次问朱德培。
      “我不会看错的,他刚开始注意陪炎那娃娃,我就开始留意了,绝对是他。”此时的朱德培敲了敲手中老长的老式烟枪回道,然后室内又陷入了沉默,毕竟面对如此高手,再好的技巧,谋略都不可能弥补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在没有应对的策略下也只好沉默以对。
      “陪炎那娃娃怎么样了?”在坑首坐着的头发半白的老者问。
      “下午身子已经缓过来了,能动了,不过筋脉受创严重,以前打下的真气根基也完全被毁,已经是废人了,我给他配了药,现在正睡着呢,先这么调理吧,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停了一下,刘迟明又开口说:“人在水边走那能不湿鞋啊,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师傅传给我们的东西也算是发扬光大了,南北个大城市里也都有了基础,可是这事物往往都有尽头,如今闹的这么厉害,我总觉得有点不安啊。”
      “师兄,我们不干这行无所谓,毕竟这么几十年下来,也够养老了,可是那些小辈的到时候吃什么,靠什么养家啊?”
      刘迟明刚说完,坐在他下首的年纪稍轻的,大约40多岁的中年汉子就急着开口了,他是负责珠江一片的,与香港、台湾、澳门,甚至东南亚、俄罗斯、日本黑帮都有着扯不清的联系,让他收山,实属不愿。况且自己收山容易,整个宗派收山,牵连太大,难啊。
      想了想,中年汉子又开口说:“要不这?着,我们先探探他的底细再说?”言下之意是老三会不会看错了,更近一步的意思则是谢陪炎那娃的伤是他去偷的那个人近身弄的,如果是那样,虽然也很厉害了,可彼此还是处于同一个级别上,用不着过于害怕。
      “也只好这么了,”也许是岁月磨平了棱角,又或人老了考滤得周全了,在又一番各怀心事的沉默后,刘迟明作出了决定:“老三,叫上海那边的人多注意一下,那人既然在那边散步,住的必然不远,先探明他的住处,不要打草惊蛇,明儿我叫东子回趟上海,”然后转身又对他下首的中年汉子说:“老三回来了,上海没人了,老么,你也去一趟吧,顺便上叫上海那边的这段时间收敛一点,该歇的歇,该回家的回家,不要再给我多生事端。”最后语气甚是沉重,多少有点不怒而威的味道。
      于是就在这么一番合计之后,各自一一散去。
      此时已近临辰,正是好梦连绵的时候。
      人心不足,猖狂惯了,总是会收不住手的,好听点说呢这叫惯性,难听点呢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小偷也是一样。
      当上面把话吩咐下去后,下面就总有那么几个不开壳的,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不把这当回事儿。所以那边人还没到,上海这边就已经动手了,三个小混混,趁着周广陵不在家,在大白天就那么偷偷地摸了进去。说他们偷偷,是因为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轻了,转身腾挪,移动脚步之间没有一丁点声音,跟猫绝对是一个德行。
      他们一进屋就被屋里的东西吓住了,象这明代的黄梨木茶几,商代的青铜香炉,宋的景窑瓷器,那羊脂白玉,还有其他他们看不出来历但明显是好东西的,弄得这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惊喜:我们不会进错门了吧。在道上混久了,这古玩玉器见的也不算少了,可还没见过象这样基本满屋子都是的,更没见过这样随便乱摆乱放的,就象这砚,应该是有几百年的古名砚之一,可现在上面放的是什么?是吃剩的桔子皮,这也太夸张了吧。三个人东看看,西摸摸,眼中的惊讶之色渐盛,也渐渐地冒出一种如狼般的目光来,把上头的吩咐,以及来意更是忘了个一干二尽,终于所有的东西在他们的眼里都变了,再也不分那是哪是桌子,哪是椅子,看去全成了一堆堆的钞票,唯一的区别就是哪一堆厚,哪一堆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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