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心比较大的御史,其他的干几年就该回家了,御史不上则下,得罪了皇上被撵回家的不在少数。但现在,只要这个事情办成,各地大商家给他们准备的大宅子,土地,奴仆都在家等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钱了,卖命的不光是勇夫,还有文人。
刘建不能轻易表态,说出去以后整个朝堂就会掐起来,而落败的只能是户部这一小撮人,跟言官骂仗,那就是自寻死路。当然明朝历史上也有不少内阁首辅敢面对言官开战,不过只是极少数人,比如权倾朝野的大猛人张居正,比如优秀言官出身的夏言,张居正可以干掉所有言官,夏言面对言官就是老江湖对着初出茅庐的雏,没有人可以干过张居正,也没有人可以骂过夏言,所以他们不怕言官,可如今户部这几个人,份量差了太多了。
刘建终于说了一句:“大赦天下的事情,礼部操办,照旧例就好,至于茶税、盐税还有矿税这些,就不必了吧?大明也缺钱啊,当然有可能我还是想让万民修养生息,可现在辽东战事正紧,没银子可不行啊。”
下面一个御史应声出列,拿着象笏向上一举:“臣御史吴牲启奏,魏监倒行逆施,各地所派镇守太监无恶不作,尤其是各地矿监、盐监,中饱私囊,横征暴敛,而从事开矿、晒盐、种茶的百姓,多是家里无地的穷困之人,赋税即重,他们就将食不果腹,生活困顿异常,皇上该多给他们一条活路啊,臣巡察江南各地,百姓皆衣不蔽体,没了活计,就是没了生计,都是衣不蔽体,惶惶不可终日啊。此皆臣亲眼所见,望皇上垂怜。”
户科给事中武傲宁也属言官,不过对户部的事情接触比较多,跟这些要求减税的言官不是一路,这时候也出列说道:“照你来说,这些百姓是百姓,应该皇帝垂怜,那些在辽东的百姓,就皆是猪狗不成?如今鞑子已然建国,奴役百姓几十万人,朝廷无钱给饷,无力招兵讨伐,那些百姓就不是大明的百姓,就送给鞑子为奴为婢吗?”
吴牲不紧不慢的回答:“朝廷当初不是不曾讨伐,十四万大军被寥寥几万鞑子杀了个全军覆没,后又陆续派兵,皆不能胜,只好如现在这样筑城坚守,恕我直言,如此之多的兵也无甚用,不如退入山海关,省下这几百万两军费,则天下都感激皇上的英明,所谓失小节而得大义,待皇上寻到精兵良将,可一举荡平辽东,克复国土,现在因为军费多而不施恩于天下,前不能平叛乱,后不能得民心,必将酿成大祸。”
武傲宁也不甘示弱,直接回道:“回皇上,行军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因为败了,就收回辽东之军,则辽东百姓必以为大明已经抛弃他们,归国无望之下,辽东被掳掠的百姓,就只能从贼,反而壮贼之声势,到时候贼必侵扰关内,到时候军费所费更多,在征赋税,才会祸乱大明,所以现在不可听之任之,若战无胜算,也当以守为攻,不可让辽东百姓心寒。”
(本章完)
第34章 我就是要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