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连忙摆手:“雅儿这是做什么?你我父女,还需要这般虚礼吗?”
经雅直起身,却没有再坐回去椅子上,而是直接和经父告了退,拿起桌上的那本书就准备回房休息去了。
经父知道是自己今天所讲之事太过突然,立刻便允准了。
经雅进到屋里,单手解了斗篷,望兰接过挂了起来,挂好后又去端了水过来给经雅洗漱。
就着温热的水洗漱过,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望兰铺好了床,便就叫了经雅睡觉,经雅应了一声,将书搁在案子上,才回来上|床躺下了。
将帐帘抖开放下,望兰笑着道:“小姐睡吧,有事就叫我。”
“嗯。”
经雅看着帐帘合起来,才闭上了眼睛。
可眼睛才闭上了还没半刻钟就又睁开来了,想到晚上经父同她谈的事情,她实在是睡不着。
今日是徐知源来,父亲还可周旋一二,可若是明天后天就变成了明旨降到,父亲难道还能为了她抗旨吗?
不能抗旨,只能遵从,就算她重来一遍,经家也还是要走上那条路吗?
若如此,那她重活一世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不行,绝对不行!
既然她有这个机会重新来过,那就万没有重蹈覆辙的道理。
目下不能急,那边才是派了徐知源过来,父亲也说可以再另想办法,说明还没有到不能转圜的地步。只要长公主能赶在宫里之前出声,那就不算太糟糕。
初十,若是过了初十,长公主那边仍没有动静,她便亲去一趟长公主府。
决不能由着经家陷入他们的步调里,一步都不能,否则将来若再想抽身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经雅定下心思,不再多虑,翻了个身朝向里便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初一过去,拜年却还没有结束。
只是一日比一日客少,比起除夕和初一的热闹也淡了很多。经雅这些天就一直闷在屋里头,连书房都少去了,偶尔露个面也是心神不振的样子。
这倒也不单是做给经父看的。
毕竟经家处在这个位置上,注定了就会有不少眼睛盯着经家。
经父起先担心,还特意去问了经雅,后来知道了经雅的意思也就没再管了,只交代了她一句要点到为止。
经雅心中明了,便笑着受了教。
就如此,一直到了初八这日。
初八的下午,冬阳温煦,几只小雀子在墙头上蹦蹦跳跳的,偶尔低下去啄一下什么。街上行人仍少,难得的一时清闲,经丞相正跟经雅在书房里下棋。
就在棋局成胶着之势时,有下人来报,说宫里头来人宣旨了。
经雅闻言,手执一子未落,经父却是直接将手中的棋子收了回去,忙要去换衣裳接旨。
“你,去奉茶,请他稍等等,我去换上朝服……”
下人忙说:“老爷,您不用换朝服了,来的那位说您直接去接旨就行了,不用费事折腾的。”
“哦,对了,那位还说要带上小姐一起去。”
经父去看经雅,经雅也看了过来,父女两人对视而过,心下各有计较。
片刻后,经父携经雅到前堂去接旨。
待准备好后,宫里来的那人便就将圣旨展开宣读了。旨意宣毕,那人留下圣旨便辞过经丞相回宫去了,半刻也
第6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