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的烈日如火,尽情的炙烤着大地。高原的空气干燥稀薄,气候确如春季般的凉爽舒适。纵马飞驰在绿菌如毯的茫茫草原上,远处苍翠的群山一晃而过。如云团般的牛、马、羊群,星罗棋布的牧民帐篷,金黄飘香的菜花,呈现眼前,令人心旷神怡。美丽的金银滩草原,此时的季节,鲜花盛开,百鸟飞翔争鸣,尤其是百灵鸟儿的歌声,委婉动听,让人痴迷如醉。任马悠走,慢踏而行。龙君、公孙若兰二人尽情的陶醉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之中……
暮色黄昏,太阳像一位疲倦的少女,收敛了她的风华正茂的容颜,露出了她温情璀璨般的笑脸;迷人如醉、温柔含蓄的容颜感染了半边天,含情脉脉的俯视着金银滩草原;金色的余晖无私的照耀着她眼里的这片大地,给予那无穷无尽的博爱…远处一个身着白衣的藏族小姑娘,舞动着手中的皮鞭,赶着她面前的羊群,悠闲的唱着歌谣……音纯清脆,甜美淳真,像来自远古的梵音那般正直、和雅、清彻、清满、周遍远闻。这如诗如画般的美景,让欣赏它的人情不自禁。龙君、公孙若兰不约而同的拿起了手中的洞箫、玉笛,吹奏起来…一切是这般的和谐、优美、动听……
西海镇坐落在金银滩草原的中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冷清。稀疏的灯火照亮着街旁的一排排小栋低矮的土木房屋,显得昏暗朦脓;偶尔也有二到三层的土木小楼,从暗淡的灯影中呈现而出,显出它应有的高大和气派。这里会聚着汉人、藏人、蒙古人,他们定居在这里,经营着小本的生意,交换着彼此间生活所需的物流,为这片草原上的游牧人们提供着方便,赚取各自的所需。
龙君、公孙若兰牵着各自的坐骑,来到了一处汉人开的客栈处。淡红的吊串灯笼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三个行楷大字:‘囬首客。低矮破烂的院墙上,掉漆的大木门虚掩着,显得甚是清冷平淡,没有一丝客栈应有的生机;两层高的土木楼内,参透出几许灯光,暗示着店家还未休息,苦苦等待着养活他们的财神。
随着咯叽声响,公孙若兰推开了虚掩的门,牵着‘玉儿跨入了院内;龙君跟在后面,牵着‘黑子一并入内。小二闻声从里堂掀帘赶来,惊异中带着喜悦的道:“二位客官,是留宿,还是吃饭?”说着从龙君、公孙若兰手中接过马的疆绳。
公孙若兰老练的答道:“全套。”
店家小二将两匹马拴在了左院旁的马厩处,搭上了草料。上前引路道:“两位客官里面请。”也许是店家生意太差,节省开资,大堂内的灯火异常的稀疏,朦脓而黯淡,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宽大结实的桌登道是摆放有序,擦洗得一尘不染。店家掌柜正在和几个无所事事的伙计,在一旁的角落里玩着木制的牌九。见店里来了客人,连忙热情的迎了上来道:“二位客官吃些什么?留住几宿?”
公孙若兰答道:“羊、牛卤肉,各两斤,要精的,好酒一坛,新鲜牛奶一罐,要煮熟的哦;甲子号房两间,另外照看好门外的马匹,给马儿喂些上好的大豆。”公孙若兰说话间,递了一片金叶子到店家掌柜的手中。
店家掌柜满脸堆笑,扯开嗓门大声道:“伙计们,忙活了。”
公孙若兰又道:“店家掌柜的,把尔的大堂给本公子整亮些,一切开销算在本公子的帐上。这般小家子气,难怪没有客人上门。”
店家掌柜乐呵呵的道:“好说、好说。伙计们,把大堂给公子爷都点亮了,这位公子怕黑。”在店伙计们的忙活下,整个大堂亮如白昼。店小二很快为眼前的两位客官端上了香茶:“两位公子爷,请饮茶,酒菜很快送上。”
明亮的灯光传出很远,映照了半边街。夜色中,久违的炊烟在厨房的烟囱里苗苗飘起,很远都能瞧见;宁静深邃、蔚蓝空旷的夜空,繁星密布;一轮上玄月,形如弯钩,悬入当中,像弯弯的月牙船儿,在碧蓝的海空中遨游;星光、月色银白而朦脓,照耀着静怡、萧条的西海镇,增添了一种神秘、荒凉之感。
吃着香酥可口的卤肉,喝着泛腥的热牛奶,公孙若兰好奇的问道:“店家掌柜,西海镇地处在金银滩这般美丽的草原,此处为何如此的清冷、萧条?”
店家掌柜闻言长叹一声,甚是悲催的道:“二位公子有所不知,两月前的西海镇,还是歌舞升平,一派繁华祥和的景象。如今的西海镇,因藏族人、蒙古人的撤离,而变得荒凉、凄冷。硕大的镇只留下了我们几家经商的汉人,还在留守,其他族的人都又回到了草原上,过着他们原始的游牧生活。”
龙君饮了口茶,不惑的道:“店家掌柜,这是为何?”
店家掌柜,木冠发髻,慈目善颜,圆脸体胖,一袭青缎布衣得体大方,年约五旬左右。“二位公子慢吃畅饮,听王掌柜慢慢道来。西海湖(青海湖)的沿边城镇,西海镇、海晏、日月等地方,均由西海湖中的仙山(海心山)中的马匪熊氏三兄弟与当地的恶霸罩着。每年年关,这些城镇都得向他们缴纳一定数量的保护费,他们所称为的岁贡,道也落得个安宁、祥和,相安无事。偶尔也会发生些强抢成年民女的事件,但都在民众可以接受的程度。可最近两月来,发生了奇怪的事,各城镇的孩童不约而同的相续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是看见了从山里,窜出来的数只雪豹所为。可人们疑惑呀?雪豹不吃牛羊、专吃孩童,何为?!有胆大的人士,跟踪发现,这些所谓的雪豹其实是人为所扮,将这些掳来的孩童,通过船只运到了西海湖的仙山山中。于是沿边城镇,人心惶惶,纷纷逃离家园,过上了奔波游走的游牧生活。才有了如今的萧条、荒凉、凄冷。”
龙君幼稚单纯的道:“就没有人报告各地的官府衙门?”
“君哥哥,天下未统,群雄割据,各地的官府衙门早已经名存实亡,谁还来管百姓家的生死。”公孙若兰接住了龙君的话头,又道:“王掌柜,西海镇到西海湖有多远的脚程?”
王掌柜有些惊异的道:“二位公子要去西海湖?回二位公子,一般马匹,得三日。”
龙君快语的道:“那本公子兄弟的‘汗血宝马呢?”
王掌柜利索的道:“公子是说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宝马?!”
龙君、公孙若兰颔首默认,让王掌柜惊奇喜悦的道:“有种预感,两位是上苍派来西海(青海)的大救星。以‘汗血宝马的脚程,今晚动身,两位公子黎明之前就能到达西海湖。”
公孙若兰刁玩的道:“王掌柜,何以见得,本公子兄弟就是西海的救星?”
王掌柜言语真诚的道:“两位公子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眉羽间透露出英雄豪侠之气慨。”
“好,就冲王掌柜的这番话语,本公子哥俩就管定这件事了。”公孙若兰豪放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龙君对公孙若兰轻语道:“兰弟,有客人来了。”
此时,院内传来了杂乱沉重的脚步,一个粗狂沙哑的声音响起:“王老头,店里来了客人,怎么不来报备?院里的两匹好马是谁的?从现在起,它们都是本爷的了。”
店家王掌柜闻这在也熟悉不过,又极度生厌的声音,连忙堆笑的掀帘迎了上去道:“原来是本镇霸爷魁虎大爷,深夜到访,有失远迎!请进!请进!”随着门帘的掀起,一个虎眉上翘,眼似铜铃,鼻高脸阔,身着蓝段锦袍的彪形大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手里提着对上达百斤的花斑短柄斧头。身后跟着三个贼眉鼠眼,拿着大刀的小喽啰,闹哄哄的站在龙君、公孙若兰的桌旁,眼里没有一丝好意。魁虎噔的一声,一只脚搭在龙君所坐板凳的余头,大声道:“二位公子,来到贵处,可曾拜过口子(码头),留下足够的买路费?!”店家王掌柜欲上前圆场,却被魁虎推到了一边去。
龙君毫不理会眼前此人,悠然自得的喝着自己的酒。道是公孙若兰,冷哼数声,言不冷丁的道:“天下路,天下人走,何来买路之说。”
“吆喝,敢破大爷魁虎立的规矩,看来是活咦崴了。”魁虎说着就要把两柄短柄斑花斧往桌上扔。霎那间,短柄斑花斧到了龙君的手中,魁虎没能如愿听到他那经常用来恐吓人的声响。太快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他,怎么也弄不明白,给自己撑面挣钱的这对家伙,没有掉在桌面上,为自己砸出来那荣耀的声响,却到了别人的手中。接下来的活儿更是让魁虎和他那帮鼠眉贼眼的喽啰,肝胆欲裂,惊悚恐惧,脊柱发凉,额头滴汗。百来斤重的一对花瓣短柄铁斧头,在龙君的手中如同泥玩,轻轻松松的把玩之中,滚成了一个大铁球。龙君这一神技,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公孙若兰心中,她知道龙君哥哥的一生奇遇,拥有一百多余年的功力。可没想到他能把这身功力已经练到炉火纯青,拿拟精准,臻至化境的地步。脱口而出道:“‘碎银手,武学的最高境界。”
龙君语音轻和的道:“魁虎、魁大爷。自认为尔等是好人呢,还是坏人?”彪形大汉魁虎处在惊恐之中,还未回过味来,在龙君‘咦的一声轻喝声中醒悟过来,连忙点头哈腰道:“大侠,吾等是好人。”魁虎自认为,他们面前的克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犯的滔天罪行,说说好话,兴许还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公孙若兰对龙君的话语感到甚是可爱,这几月来的相处,自己或多或少的感染到了龙君。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店家王掌柜怒叱道:“魁虎,尔等平时为虎作伥,无恶不作,危害乡邻,反而是好人?难道吾等到成了坏人不成?”恶霸就是恶霸,其本质就是欺善怕恶。此时的魁虎忘了自己身处何境,大声对店家王掌柜喝骂道:“王老头,明年的今日就是鬼老儿的祭日。”
龙君笑呵呵的道:“兰弟,时辰到了,就屈就下送他们一程。”
公孙若兰显得甚是刁玩,嬉皮的道:“嘿嘿,君哥哥都看出来了,小弟还隐藏得不够好吗?!”
“好呀,深藏不露,高深莫测。”龙君接住了话头,又道:“这趟活儿,对小弟来说,就是……。”龙君说到这儿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句话了,脸都窘了个通红。兰心蕙质的公孙若兰一下子就想到了龙君想说的话,笑道:“君哥是想说‘坛子里捉乌龟,手到擒来吧!”龙君高兴的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兰弟生了个七巧玲珑心,把君哥
第28章 西海除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