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清晨,烛风在机关塔的第二层,荧光色宝石烘托出一种昏昏欲睡的气氛,尽管烛风已经睡醒了。
春末的天气不算太冷,但完全是冷冰冰石头砌成的机关塔睡在里面也是有点凉意的,但如果用绝对粒子织成能量膜的话就好多了。
第二层:别离。
烛风看着中央的两个大字,昨天烛风离开第一层之后脑海里想起的第一个词就是别离,而这也是创造者情感深重之处吧,离开了傀儡小姐,离开了自己所爱,不管怎么说,第二层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暗色调的搭配,荧光的亮度也明显比第一层弱,所以才会有那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但是,远远的,烛风还是能听到女傀儡在第一层传来的幽幽絮絮的歌声:
白唇笛,柳带衣,天长地久自无期;
灵鸟翼,红鹤啼,万物易聚人难齐;
悲欢戏,人常忆,浮生若梦念往昔;
前人喜,后人泣,苦短人生叹别离。
烛风敲打着地面,不过这一次没有茶水了,面对空荡荡的大厅,烛风才感觉到当初仅仅是一壶茶水就已经非常的难得了。因为无事可做,烛风坐在原地进行自身绝对粒子的离合调试,同时也会继续凝聚自己的脉冲环,他要仔细琢磨出最简便但最有效的凝聚方法来攻击。
脉冲环一个凝实,黑色的环体如勒紧的蟒蛇一样缠在烛风的手腕上。他设计出来的脉冲环要比手腕大一圈儿,成圆筒状套在手上,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手腕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当然,烛风也可以把整个环套在手臂上,但这就说明烛风在打拳的时候胳膊必须得跟拳头成一条直线,但问题就在于他很少打直线拳,一来这样太容易被识破轨迹,二来这么做打不到下巴之类的要害。
当然,如果把胳膊上的脉冲环设定成“燃料”性质的能量怎么样?如此一来胳膊上的脉冲环不直接充当打拳时爆发的震能来源,从原来的直接补充变化为间接补充。也就是说,在手腕上套一个大环,再在胳膊上套环,但是胳膊上的环充当燃料,在打拳的上一秒能量会全部导入到手上的环,然后经由手腕上的大环全部爆炸输出,这样也许可行。
不过这仅仅算是一个思路,如果真这么做,烛风还要考虑如何在胳膊脉冲环输出能量的时候不让它提前爆炸,以及如何加固手腕上脉冲环的坚韧度才能让它承载更多的能量不被撑炸,这些也都是需要一步步摸索的。
就在烛风思考之际,身后的机关挪动声居然响了。一块墙壁缓缓向外凸出,然后上抬,一扇通往外界的门居然打开了,烛风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能看到远处水木林的树梢了,远处的海也能看到一片晶莹的蓝色。
那是跟整个大厅里灰蒙蒙的亮不同的颜色,如此鲜艳的颜色映入眼帘,海面上烦人单调的碎光此时也被点染了一份奢华的美,烛风被这迷人的东西牢牢的吸引住视线,身子也几乎是本能的向前去领略一下美丽的风景以缓解在机关塔内压抑的心情。
但是,烛风在快要走到门前的一米处停住了,这可是在机关塔的内部,机关塔机关塔,顾名思义自然满是机关满是陷阱,自己就这么探出身子往外,而且这还是二楼,自己岂不是会有很大的危险?烛风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陷入的那个幻境,上一次的教训让他多了一份谨慎。
持续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果不其然,离门口最近的一块木板疏忽弹起,然后“刷”的一声直接像拍苍蝇一样拍向门口,要不是烛风离的还算远,这一下早把他给从二楼拍下去了。
差一点,他就真的去别离了。留恋不舍的看着渐渐关闭的门逐渐成了一条夹缝,烛风回过头,继续把心思用在琢磨绝对粒子的构成法上。
这次不再像第一层一样乱哄哄出来一大堆杂兵了,大部分时间第二层都是安静的,可怕的安静,毫无趣味的安静,无事可做烦闷至极的安静,但至少安静可以让人有时间思考,而思考维系着超脱,绝对粒子搭配的神秘机缘也需要从思考中得来。
时间一直到了下午,这时候,轰隆隆作响的机关塔开始让烛风不得不睁开眼,墙壁上或深或浅,凹凸不平的齿轮以及磁木块开始像血液循环一样活动,大量的磁木块开始涌出,然后拼合,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高,顷刻间就如同山脉,眨眼间就窜到了屋顶。
黑色的电流,噼里啪啦夹带着黄色的闪星,如同从天而降奔流不息的长河,蜿蜒曲回,似有千钧之力凶悍的抽打着地面,烛风眼里充斥着黑色的神秘与刚猛。
其状若蛮牛,头生三角,两角对分立在头顶,独角从眉心扎出,双眼若红盘,身姿匍匐若虎状,身形庞大似猛犸,两臂如猿,身绕电芒,铁甲钢躯,两腿稍短,生爪,爪如精钢,咬撼地面,巨口喷张,呼啸成风,黑光激射,震天动地。
这家伙,说实话就算三个烛风叠起来都比不上它高,特别是它那抡过来抡过去的两根通臂猿一样的巨掌,天知道它攥起来砸下来会不会将第二层的地板砸碎。
格斗流抄上,青气成风,聚风成拳,爆裂砸出。
黑电
第四十章:第二层闯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