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七十三[1/2页]

天吟赋 宋儒禅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云靖依偎着云雄,心下暖暖的,见众人无语,她认为自己先说了好,清清嗓音道:“我不会作诗,我和他交往的次数不多,几乎从未说上过什么,现在想来我都感到惊讶,可凭我的感觉,我只想说,他是好样的!我佩服他,当然,我也为他感到惋惜。”云靖说罢扭过头去看云雄。云雄正深情地望着她微笑,虽然那笑中带着一丝苦涩。云靖心中更暖,不想再说什么,合上眼睛,去追索她正感知到的一种奇妙的幻觉,幸福和悲哀间那种和谐的韵泽。
      玉洁见又冷了场,美眸顾盼间柔声道:“人生从来便有生有死,自然便也是这么生生息息的。这个野森至今我也不大懂的,你们懂得他的就更不要太伤心,你们都还年轻,还会遇到更多,更好的朋友,再一个,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因为年轻体壮就不怜惜自己,尤其是男孩子,更大意。改天有时间再聚到我家,做些好吃的给你们。欸,你们大多仍是象孩子的地方多。”柔温舐着嘴唇,叹道:“简直把我弄糊涂了,现在我仍未醒转来,真不知道这个野森到底去哪了,也不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了。你说说,谁处够了?才都混熟了,他一个人便先去了,只留了我们大家在这伤心,他这算是不负责任,不公平。”玉洁半气半怜地打柔温道:“你说什么风凉话?大家都难过着呢。”柔温回嘴道:“小乳乳肯定也是这个意思,我有不对的时候,彩芳仙子还有错的时候?”玉洁拧他的皮肉斥道:“贫嘴,你住声吧。”柔温哼哼着没了动静。
      彩云一直拉着禾禾的手,此时,她感到禾禾的身体也在发抖了,定睛看去,禾禾毫不掩饰地死盯着林之平的脸,她自己的脸上却有着莫名的悲哀,唇角不时滑出凄苦的泣声,她轻咽道:“我害怕”彩云见林之平往她和禾禾这边淡淡地扫了一眼,又转开头去,他的双唇紧紧闭合着,眼中泛着冷峻的幽光,整个人好象处在一个渺无人烟,无知无觉的清冷的冰城雪域中。彩云心下诧异,又去看禾禾,这时却见禾禾闭着眼,两行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她呜咽道:“我感觉不到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他什么心里话也不和我说,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许多事我仍然不知道,他不让我知道。彩云,只这样我也不该害怕呀,可我害怕,害怕他”彩云惊奇道:“害怕什么?他私下打过你?”禾禾流泪道:“不是,可是比这还要厉害,他说不理你就不理你,我受不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彩云看到禾禾眼中惊恐无措的凄苦神色,她的双唇发紫,不住地哆嗦。彩云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埋怨地瞟了林之平一眼,女人的同情心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谁,她轻柔地把禾禾象自己的小妹妹一样抱在怀里,冲着她的耳旁低声道:“禾禾,你别怕,你是思虑得过了头,他就是那么个人,不让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你就当是睡觉做梦好了,他不理你,咱们也不理他。不要担心,过一阵就好了。”彩云慢慢地再也听不到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她的心只在禾禾和林之平身上,还有她自己的,从来没有的对生和死的领悟,对一种复杂的情感,对自己,对林之平的许多体会都混乱着,无来由地幻化成无数道古怪的色彩,在她脑际飞舞,浮荡着缥缈起来过了一会儿,彩云恢复了知觉,可她仍是一片茫然,心中不住地叹息着,她挣扎着,清晰地看到了她叹息的东西了,“谁来爱抚我呢!”
      大家忽听彩云叹道:“野森他太可惜了!我们女人太可怜了!这世上每少一个好男人,我们的可怜就增加一分,我们少了一颗能真诚温存我们的心了。”听了这话,林之平的眼光闪烁不定,却仍未开口。禾禾被彩云的话触动了,她半哭了低声道:“我怀孕了,我想要,可他不要,不让我要。他说,你要,你就走。可我舍不得打下来,我不是怕疼,我是想要,我感觉到他了,他都会动了”彩云听了禾禾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通红着脸蛋冲林之平道:“林之平,你来。”林之平迟疑了一下,走了过来。彩云道:“你知不知道禾禾她,她”林之平看着彩云的眼睛道:“知道,可我说了不想要。”彩云道:“你无权这么做,这个权利属于女人。”林之平道:“我没挡着她自个儿要,早先都说好了,这不是我的责任。”彩云气红了脸,张手欲打,骂道:“林之平,你下流,无耻。”林之平也没闪,彩云再一次举手,狠打了他一记耳光,一记清澈响亮的耳光。
      林之平的脸红了一半,可神色仍然未变,见众人异样地望着他,他皱了皱眉。停了停,林之平避开所有人的目光,仰望天空道:“彩云,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怜,我们为什么让别人可怜自己?只有懦夫才寻求别人的怜悯,我不需要这些,我的最亲近的人也不该需要这些,哪怕是失败了,死去了,我们也不可怜。相反,我们一直该是幸福地,文明的生活,文明对我而言就意味着幸福。现在,文明却不是更幸福,更美好,文明是更复杂了,有道德的人变得更有道德,没有道德的人变得更没有道德,一切人类的正义,公理,还有爱情,友谊,包括罪恶的,卑鄙的都变得更复杂,更高深了而已,就象任何母性的动物都爱护她的后代,从这一点上无法区分高低贵贱,只不过人类的母性之爱来得更强烈,更深厚,更神圣,因为人更高级。战争不会泯灭人性,它只会使有人性的变得更有人性,没有人性的变得更没有人性,仅此而已。战争的目的是生存,是和平,战争的过程是杀戮,毁灭,战争的结果可以是进步的,文明的,也可以是继续的奴役,这就是我们这个现实而又真实的世界。最优秀的男人有权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最雄伟的建筑,最美好的宇宙空间,这才是道德的。有一些人,他们几乎做任何事都不是不道德的。女人怕什么?只要你有魅力,你也有权选择男人。无耻!天下只有无耻的英雄,其它一些幼稚的所谓好汉,只能是现实的失败者,胜利者丰碑下的牺牲品,这也是野森的人生哲学,也是所有现代文明人的人生哲学。至于在实际生活中到底怎么做,那就要看每个人自己的特质了,再者,彩云,你怎么知道我这样不是为禾禾好?你的准则不一定是我的准则,你的上帝不一定是我的上帝。”
      彩云听了林之平的话,默默无语,只拥着仍在低泣的禾禾,呆坐了下去,半晌对仍站在她身旁的林之平道:“可你不该伤她的心,不管怎样,你这么做就是不对。”林之平气道:“你们女人真是没法理喻,不管怎么,我声明在先,她也答允了的,现在的事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怎么怪我?”彩云道:“你怎么没有责任?她答允你什么了?那未必是真话,你分辨不清,怎么逃得开责任。”林之平听了这话愣怔了一下,道:“唉,再说吧,这阵儿我也是没好心情。”彩云道:“你怎么爱我不管,只你玩弄人不行。林之平,反正我第一个饶不过你。”林之平笑了,道:“你有什么权利?”彩云瞪眼道:“我当然有权利,林之平,你想让我拿出来吗?”林之平迷惑了道:“别,彩云,我服你,算你有权利。”彩云道:“你记住,你污辱了一个女人,等于污辱了所有的女人。”林之平不敢再搭言,苦笑了走开,到了柔温近旁,自嘲了道:“招惹不起,太厉害,其实世上最不讲理,最霸道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柔温听了亮了眼睛,接话道:“你这个逻辑倒合我的逻辑,你这个上帝也是我的上帝。”得意着去看玉洁,被人家狠瞪了一眼,反不敢吱声。
      小意,冰清,小叶子这时出得门来,刚睡醒的样。小叶子见了禾禾,欢喜道:“凄芳姐回来了吗?”禾禾摸泪道:“在山下,还没上来呢。”小叶子拉禾禾的手道:“禾禾姐,你别哭了,我们都跟着哭了好几场了,我都哭累了。”这么一说,禾禾反更哭了。女孩子眼窝子浅,小叶子想到野森和凄芳这么好,冷丁子没了,她一定伤心,自己便也伤心,加之野森平时待她也好,便也跟着哭。大家便又悲凄起来,小意和冰清也跟着抹眼泪,云雄拉了小意,让她靠着自己哭,程慧扶着冰清,轻抚她的肩背。
      夜寒眼中含泪,正坐在离冰清不远的地方,见女孩子们哭,微扬着脸额淡淡幽幽地叹道:“男孩无聊升天去,何必平地起悲声。燃灯破阵真豪杰,老子一气化三清。悲哉,苦哉,悲凄苦哉!”冰清听了他的话,似懂非懂,自觉是领悟了大意,抽泣了道:“我再也不理你了,你这人太没良心,野森和你那么好,现在你却说他的风凉话,你简直不是什么好朋友,简直就是狼心狗肺我告诉彩芳也不和你好,你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好禅士,只是一个烂肚肠的坏和尚。”冰清想一想还想骂,可又品味出他说的也有三分理趣,而且自己骂的也挺带劲,就想笑一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憋了一会儿,到底又摸起了眼泪。程慧心下也笑,叹道:“少年不知愁滋味,我们却再也得不到了。”想到自己,工作和韶醒,也不禁怅怅然,这都是让她烦心的事。
      大家正在无语的对视中,忽听菲菲轻声道:“凄芳上来了。”大家抬头去瞧,远远的,见凄芳,文雄,长歌三个人一前两后地走上来。今天的凄芳一身白色的女式套裙,上衣是小圆领的西服装,鞋是金黄色的,光亮耀目。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左臂戴上了黑纱,胸前挂着一朵白花,及至近前,大家才发觉那是一朵白色的玫瑰花,而且她手里也拿了一大束,全是白色的玫瑰,花儿散发的幽香冲入大家的鼻孔,清洌异常。凄芳步履款款,并不错乱,神情淡适,没一点悲伤的样,看大家的眼光也极清澈,只有几个心思慎密的感到了她眼光的空洞无物。凄芳只冲几个和她目光交视的人点了下头,便一直往野森的房间里走进去。后跟的文雄和长歌停下来,再未跟着走。柔温挠挠头,看了眼玉洁,跑到门口,只站在那侧耳倾听,也未往里走。
      泛光华和韶醒想起该给大家倒水喝,忙和夏雪涛进去张罗,只仍未进野森的卧室,他们在外间忙着,听到凄芳和云龙,彩芳的说话声,他们便也放心。
      云龙早醒了,彩芳也醒了,却不起来,躺在那听外面的人说话,及知凄芳回来了,彩芳方才下地穿鞋。凄芳进来,见到彩芳,“噢”了一声,见了云龙,又“噢”了一声。云龙,彩芳便觉了奇怪。凄芳进了里室,两个人便跟进去站在门边,眼看着凄芳坐在野森桌前,插好花,伸手轻轻抚摸野森桌上混乱的书笔纸张。一会儿,凄芳要站起来,却未站稳,一下子跌倒了,云龙和彩芳忙奔过去,见凄芳闭着眼,身子软软的,似乎没了气息。彩芳急得大喊道:“快来呀,凄芳姐昏倒了。”
      院里众人听了喊声急忙都涌进来,七手八脚地把凄芳抬到外屋大炕上,铺了被让她躺下。林之平关心地询问道:“要不要紧,让不送医院,车也方便。”玉洁过来先诊了下脉,又试试凄芳的鼻息,道:“不碍事,大致是急火攻心,一时昏迷了过去,休息一阵就会好转,不用打针吃药。”见凄芳呼吸费力,支使柔温道:“你扶凄芳起来些,让她靠你怀里,你再给她揉揉心口,轻一点。”柔温摩挲了阵儿,凄芳轻欸了一声,缓过了一口长气,一旁的林之平这才放心,不再说什么了。
      凄芳似乎仍沉醉着,原本白皙柔嫩的脸面变得红润了,她感到了柔温的拥抚,不但不推拒,反将头浸在柔温怀间,双手抱住了柔温。柔温这回得的不是美差,他直着脖子,四肢僵硬着挺在那,也不敢动,因为凄芳偎好了便再不动一下。见他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的样,有几个人都有了笑意。程慧轻拉他的耳朵道:“这宝贝儿倒也挺忠于职守的,花样多,耐性也不差,真是个好宝儿。”玉洁见了道:“慧姑娘,你别理睬他,让他好好温存着凄芳,她需要这些,这又没有再合适的人了,凄芳不是谁都让碰的人。”程慧笑道:“玉洁妈妈可真大度。”玉洁苦笑道:“现在不是玩笑的季节。凄芳表面清醒,心里只怕早六神无主了,可谁都这样,知近相好的人没了,谁能不难过?”程慧道:“可不是,大耳贼这几天的症状有几分和凄芳现在的样相似,尤其一个人时,象丢了魂一般,半天里也吐不出一个字来。”玉洁笑道:“那你还不快去暖着他些,胡争个柔温干什么?”程慧道:“他哪有资格,差的远呢。”
      柔温见凄芳这样,劝道:“凄芳,你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许多,没人会笑话你,你哭吧。”凄芳象没听见一样,也不理他,仍静静地贴靠着他,没一点声息,柔温便也不吭声,静静地抱着凄芳,陪了她坐,一腔子的温柔,再没一丝调皮混缠的想法了。
      一连几天,彩芳,云龙都在山上忙,为野森收集整理他这一家子的事。野森的父亲和师傅也来过一次,看了看,取了些东西也就走了。似乎野森跟他师傅说过,他的一些书什么的,真就给了云龙了,只云龙大方,这天把夏雪涛,曲冠南,孙凯,曲冠英,张猛,任蓓,傅蕾,叶清淑,韩小娜都请了来,给他们分书。中午时分,小叶子,谢珠,小意坐车也来了。小叶子和彩芳道:“凄芳姐一会儿再来,让我们先来。”彩芳问道:“吃了吗?”小叶子道:“吃过了。”彩芳笑道:“没吃过我也不给你们做,刚才的油条,小菜,才都吃完。”小叶子道:“那还跟人家客气!”小意,谢珠都笑。
      众人里,曲冠南仍是最特的一个,遇事仍是靠边站,总是低头想心事,偶尔抬起头,眼光也是淡淡的。他的神色忧郁愁苦,女孩子们便都明白,任蓓抚着他的肩劝道:“曲冠南,你别瞎想了,和我们叶老师的事,怎么可能!大家说了不知多少次,总觉了就是现在成,将来也不知怎样,你至少还得读四年书,老师怎么能等你那么久?再说叶老师可能仅仅是喜欢你,喜欢也不等于爱呀。”傅蕾道:“曲冠南,你别害羞,你说了给我们听,叶老师说过爱你了吗?”曲冠南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任蓓,傅蕾都没话说,叶清淑一旁小声道:“算了吧,曲冠南,别最后弄得连学生都做不成,再回来都没法去见她。”孙凯听了道:“唉,也真是,过些天大家就要东的东,西的西,留在市内的也没几个了,这日子真不知怎么过。”张猛笑道:“我不也没考上本科吗,虽不一个学校,总有见面的时候。”大家听了孙凯的话,便也都和曲冠南一样的闷闷不乐了。夏雪涛更不用说,这几天的沉痛心情仍未大好。彩芳自也伤心,不过转脸她便又不伤心了,和大家道:“看你们,我们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再说上了大学,又有许多新老师,新同学,新伙伴,寂寞不着的,愁啥呀!别弄成老头,老婆的样好不好?”任蓓笑道:“这个彩芳说的有理。”男孩儿,女孩儿们自又说他们的知心话。
      云龙这些天整理野森的书发现了野森尚未写完的一首新诗,几日来他思索着,酝酿着,想着把这残诗补全了,写写改改,好几天了,仍改的不大理想。这功夫他正提笔沉思,小意进来,见他坐在那,上来翻了看道:“云龙哥,你写的?”云龙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野森未写完,我给补上些。”小意全悄声道:“云龙哥,你还伤心吗?”云龙无声地点点头。小意欸了一声,用小手揉云龙的肩头悠悠地道:“云龙哥,我也写了一首诗。”云龙道:“拿了我看。”小意道:“还没写好,等写好了再给你看。”云龙笑道:“写的什么?”小意脸红的跟桃花一样,倩笑道:“现在不告诉你,等你看了就知道了。”云龙也笑,便不再问。
      凄芳仍是到山下便下了车,一步步走上山来。周遭的景物全都未变,可她的心情却游移不定,说不出来的异样感一直笼罩着她的神魂。今天的凄芳已从前几天的迷茫,震惊,非常痛苦中解脱了出来,理智已占了上锋,已能够有条有理地思想一些事了。几天来她一直在想着野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和他的感情到底是友谊还是爱情。野森是个什么人,她想得通了,即便他仍有那么多让她知道了也不明白,了解了也看不懂的地方,但她仍然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感情呢?是爱吗?自己是痛苦,可大家也都伤心,这并不能说就是爱。友谊?可他的品性,他的话语,他的眼神,他的举止,他的一切一切有关于自己的,都是旁人无法代替的。凄芳叹息着问自己道:“他爱我吗?我爱他吗?他,理想,责任总是第一位的,而我呢,现实的幸福美满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我们并不一致,更主要是我们的出身经历,许许多多的爱好品性都是不一致的,可他仍然吸引着我,他至少是我精神上的爱人,精神上的寄托,不会比这再少了,至于现实的事情,现在已经太晚了,一切都过去了,再也无法得到或是改变了。”
      凄芳看着花草树木,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心中慢慢升起一种近乎宗教般的静穆感,她惊异于自己这么快地从悲痛中醒转来,惊异于自己的冷静和豁达,自己的本性并非如此,难道这是因为已逝去的野森,是他生前的人生态度感染了自己?到了房前,凄芳站下,感到前面的世界和往日没有什么不一样,天还是那天,地还是那地,山还是那山,云还是那云,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和谐,没一丝悲凄不整的样儿。
      云龙见凄芳平和安详的神态,心下纳罕,嘴上却笑了道:“凄芳姐,你的脸色真好。”凄芳笑了一下,摸了下自己的脸问道:“怎么,难道我以前的脸色不好?”云龙窘了窘,笑道:“不是,总觉了你似乎不该这样。”凄芳笑道:“那该哪样?”云龙挠挠头,道:“我也说不好。”和凄芳进了里屋云龙又道:“野森留下了首诗,是草稿,我给抄录清了,你看看吧。”凄芳拿过桌上的几张信纸,果有诗在上面。
      我的爱人
      当我出世
      当我在游玩中跑过童年

七十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