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晓若握紧她冰凉的双手:“何瀚宸打给我的,他已经把他跟夏萝拉的事都告诉我了,思年啊,这事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和夏萝拉在一起四年,他不可能对她的死活置之不理,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拿起一段感情并不容易。姐姐知道,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如果你还想跟他在一起,这个时候,只能给他时间,不能逼他。明天跟姐姐回家,等他处理完了,就会来找你了。”
沈晓若说的这些,沈思年都明白,但是,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狭隘的,不能分享的,她心里难受,当着姐姐的面,再也装不出来,抱着她的脖子死命地哭。
沈晓若回抱着她,柔声说:“哭,哭完了,咱还是女中豪杰。”
正在开车的严赫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嗓子眼里都透着杀气:“该死的,早就跟安小子说过,夏萝拉那女人弄出这么多事,不能这么便宜她。”
沈思年一惊:“哥,你别吓我。”
沈晓若对着后视镜无声地叹气:“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他一准冲上去找何瀚宸单挑,你跟何瀚宸的事,他也有一半责任,要不是不肯跟我回去见妈,你也不用去靳氏,更不会认识可瀚宸。”
沈思年坚定地说:“我不后悔认识他,也不后悔嫁给他,更不后悔答应不离婚,我只是心里难受。”
沈晓若不再多说什么,有些痛,谁也代替不了,她只能静静地陪着她。
第二天一早,严赫将她们两人送到机场,虽眼神上对沈晓若依依不舍,但因为有哀怨的沈思年在场,他们也没表现地太夸张,姐妹两个终于可以回家了,她们约定,到了家,谁也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在飞机上,姐妹俩都毫无睡意,沈晓若讲着这些日子在靳氏的进展,说严赫已经查到当年害他父亲死于非命的那起车祸的司机的家人,虽然他们现在还是坚持不肯改口,硬说她丈夫是受了靳老爷子的威胁,为了何他全家的命,才不得不制造了那起车祸,但严赫已经看出了些端倪,目前只要稳住他们,应该能有收获,沈晓若说着,脸上呈现出的,是无限喜悦。
沈思年听得心猿意马,刚才在机场明明看到他了,他为什么不出来跟她道个别?一想到这个,她就很难受,于是,只好强迫自己不去想。
沈思年一路问了至少八百遍:“姐,我这个状态行不行?”
沈晓若不止八百遍不厌其烦地回答她:“ok,没问题,我会给你做掩护,不会让妈发现你们两个出现问题的。”
沈思年同样不止八百遍地点头,继续酝酿着八百零一遍的傻问题。
靳雅洁一看到沈思年身单影只地回来,即便是长久未归的沈晓若,都被她直接无视,不是因为非亲生,而是因为事有轻重缓急,这一点,沈晓若也明白,她把行礼放回房间,立马出来给沈思年打掩护。
沈晓若擅长编故事,而且还能编得很圆满,当初打进严赫生活圈的那些日子,也是靠着编,才能隐过家里的老妈和妹妹。她编,是因为不想让她们担心,就像现在,她云淡风轻地说:“妈,我妹夫那种大忙人,您就别指望他能安安稳稳地在家过年了,人家好莱坞大导演看上他,让他去观摩,他们外国人可不过春节。”
靳雅洁半信半疑地看着沈思年,她知道,这个女儿不会撒谎,但是,她却不知道,不会撒谎的,那是一年多前的沈思年了,自从进了靳氏,踏上了寻严赫回家的这条路,她就开始学会了撒谎这门高技术含量的活,虽然没有炉火纯青的技术,但好歹也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沈思年淡定地点头,再淡定的装自豪:“当然,他手上还欠着二十几部微电影,他说一忙完就会回来。”
靳雅洁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母女三人一起准备着第二天这顿年夜饭,这一年虽然变化挺大,但是能这样像往年一样,三个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在外面再怎么不顺心,至少要有这么一个地方,能让自己的心灵可以获得安慰。
她的幸福,是到了该偿还的这天吗(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