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们的脑袋!”那话说的凄恨决绝,丝毫不像平时端庄贤惠的正夫主子,让站在一旁的楚云空也不觉后背发冷。
“奴婢们纵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出卖正夫主子您”一旁的众小侍、小童慌慌张张的道。
“您们知道就好,做奴婢的要懂得守规矩,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阮清秋冷冷的道。
楚云空看着前后反差极大地阮清秋,不难猜出封锁怀孕的事与独孤琦有关,看来这次自己主子做的真的很过分,竟然把她的夫君逼向绝路,逼得他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见众小侍、小童退下,阮清秋看向楚云空,缓缓的道:“云空,这件事不要告诉主子,好吗?如果主子知道了这件事,这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那语气极尽可怜。
“阮主子,这事不合规矩,而且主子要是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马上就会回到您身边,这是好事啊!”楚云空忙劝道。
“云空,有些事你不知道,主子她一直到不想要孩子,以前我们要好时,她都不想要,如今变成这样,恐怕更不可能了。”于是她把之前和独孤琦谈关于孩子的对话讲给楚云空听,声泪俱下的说完之后,又道“云空,求你”那声音绝望而坚决。
“阮主子,云空之所以能得到主子的信任,靠的就是从不欺瞒主子,无论对主子多不利的消息,云空都必须据实上报,云空从不敢欺瞒主子,还请正夫主子您见谅。”楚云空痛心疾首的道。
“好个‘从不敢欺瞒主子,也包括不欺瞒她你是个男人?”阮清秋忍无可忍的怒嗔道。
“正夫主子”楚云空徐徐跪下道,“主子她已经知道了,之前云空的刻意隐瞒,实在是有情非得已的苦衷。”
“难道只有你有‘情非得已的苦衷”阮清秋的语态逐渐放缓,弯腰扶起跪在地上那个的楚云空,“云空,你我都是男人,你将来也要当爹,求你以一个父亲的角度考虑考虑我的感受,那是一条生命呀,而且她是主子的亲骨肉,你忍心自己的少主子就因为她母亲的任性妄为而胎死腹中吗?求你,求你!”阮清秋带着哭音声哽咽道,又“扑通”一声跪在楚云空面前,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道,“云空,这里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虽然现在还感受不到小生命的活动,但慢慢的我会和她说话,她会在我肚子里好奇的想要了解这个世界,有一天还会会喊着‘爹爹踉踉跄跄的向我走来,长大后回想她娘一样玉树临风、聪明能干……”阮清秋仰面朝天的幻想,仿佛是在为自己编织一幅美好的幻境,挂着泪痕的脸上还透着淡淡的微笑,任谁也无法不为这个伟大的父亲而动容。
“请您不要说了,云空答应您,云空这条命是主子给的,为了少主子,以后就算主子知道我欺骗她,要取走我性命,云空也无怨无悔。”说罢赶忙弯下腰扶起在地上以神经质的阮清秋,“主子她负您,是主子她一时糊涂,为了这孩子,还望您一切保重。”楚云空此时心情极其复杂,她知道独孤琦最讨厌别人欺骗自己,如果被她知道,自己的仕途恐怕也完了。但当他看到阮清秋,如果没有这孩子,她也就生无可恋了,想一想这可怜的男人,终于把心一横答应了下来。
阮清秋也是熟知独孤琦脾气的,自己背着她生下她不想要的孩子,自己的下场一定很惨,但不管是被关、被休甚至被赐死,只要有一线可以让这孩子生的机会,就算赔上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边,沈怜雪收到了独孤琦婉转缠绵的《蒹葭》,幸福的小脸洋溢着笑容,一双小手拿着这诗读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感觉到手上一松,那诗被人从上面抽走,惊吓的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嫡出弟弟正抢过自己的诗玩味的看着。
他的这个嫡出弟弟沈怜冰今年年方十九,比自己小上岁四岁,正是待字闺中的大好年华,父母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而自己从小就没了爹,在家中极不受宠,自己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有人来提亲,不是因为自己自身条件好,而是沈怜冰和他娘一直嫉妒自己的容貌才气,每次有人来提总是横加阻拦。自己更是从小被这一对沆瀣一气的父子所欺凌,从小就知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道理,于是便养成了与世无争、上善若水的性格,那些心灵上孤寂、无依无靠的日子,他只能通过读书来安慰自己,这大概也是香菱学诗如痴如醉的原因吧。
“这是哪个野女人写给你的,我说你一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原来魂儿早被人勾走了,真贱!同你爹一样贱!”沈怜冰一项凶狠歹毒,说起话来更是句句带刀,他虽然不学无术,但那个“伊人”他还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快给我!”听到沈怜冰骂自己爹贱,纵是沈怜雪在与世无争,也不可能熟视无睹,转过身站起来,箭步跑过去抢沈怜冰手里的诗,“把它给我,那是我从书上抄来的,还有,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侮辱我爹爹。”那声音因为气愤而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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