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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的家伙!”斡立月骂道。
      王老汉突然困窘起来,他以为是在骂他。是与不是,也真可谓一语双关、一箭双雕。
      “大名鼎鼎的乡长满肚子的稀屎,除了巴结奉承就是满脑子的男盗女娼,还能有些啥正经。”武俊秀挖苦着说,一是心里堵得慌想说,二是借他的嘴巴捎到他耳朵里。
      “就是,跟他过密的人都是一窑烧的,没得一个好东西!”斡美玲像是有意附和着说给他听,语调加重得从来没有见过。“没人,他就可以用脚踩,有人,他就可以拍马溜须认作干爹。”
      李先道以及老王头他们都瞅着斡美玲,一来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值得欣赏;再者,从她的话他们都联想到白长勇的身世,都望而不说,心照不宣,想必只有她还不知道。
      “算啦,不要说了。”李先道阻止说,“莫在人后说长短,只是口快活,不解决问题。”
      “正是,正是。”他接着又补充说:“你们说的这些话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与我无干,我不蹚浑水。你们还是合计你们自己的事情吧!”他欠欠身,“我得走啦!”
      “这就走,你如何交代?”李先道问。
      “实话相禀,我无能为力。”
      “那你岂不要遭祸。这样吧,我告诉你,我什么也没有,什么后台也没有。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剩下的答案你就清楚了。”
      李先道送走了老头,他们又重新拾起对白长勇的话题。李先道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美玲真有你的,说话可不给人台阶下,看羞臊得王老头无地自容。这也不算什么,连白某的身世也捎带着说了,恰到好处,令人佩服。”
      “呃——我确实不晓得,这——?”她也自己惊讶了,不像是装的,表情诚恳而惶惑。“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说头能讲给我听吗?”
      “这样吧,你唱一支歌为前提,我就讲给你听。美丽的黄鹂,条件不高吧!”
      “你还有心思赏歌,难道又有什么缘故吗?”武俊秀问。“我不相信你的话,鬼点子猴多!”
      “心思空不算毛病,人质好与它般配就最好不过了。”
      武俊秀立马接嘴说:“般配,这个讲得好,你最合适;要么现在在人前就夸奖起你的那个他了!我做你们的月下老人,早日过门儿得了。”
      “你好坏!你取笑我!”
      “不是取笑,是正儿八经的吃醋!”武俊秀嗤嗤地笑,望着美玲嗔怒的样子更高兴了。
      “我不理你了!我也不听那个魔鬼人的身世啦!”
      “不管你听不听都得唱歌,条件是一样的。只当你给心上人的犒劳。”
      李先道高兴地给大家讲起白长勇的身世来:
      白氏家族在安河屈指一份儿,再没有第二家。这个姓也不例外是外迁来的,我还记得小时候的光景,有首童谣是这样唱的——
      河坝来了个猴爸爸,
      引来了河西的猴妈妈,
      两人把戏耍——把戏耍,
      耍出个猴小娃。
      他的父亲是猴杂耍的,母亲戏可班出身,走村串乡串到了一块,就有了勇小娃。这是前奏,后来他也继承了父母的衣钵,没踏出个什么天地来。但天生一点他嘴甜,懂得什么人下什么套。那时候乡里有个干部叫常喜,可他一辈子都没有欢喜过,茕茕孑立,孤老一生。白长勇不知使的嘛花招,惹得老头一高兴,他就多了一个爹。第二次他又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接了班,闯进了公社的大门。这不正好应了你那句认人做干爹,把个脾性和身世一言就道尽了。
      斡美玲听得恍然大悟,难怪王老头一再避讳说他什么也没听见,其实他已经不用再听了,耳朵早起老茧了。正在这时,阿卓闯进了大门,样子甚是慌张。李先道一看就知道不妙,立马就问:“阿卓,怎么了?怎么了阿卓,你快说。”
      李先道顿感天旋地转,有什么大事劈头轰来……。

12 来访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