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的不是嘴巴而是事实,而法律就是它们的骨骼,支撑起偌大的架子;反过来每块肌肉都有它们的位置,把事实钉固在相应的骨骼上。你看,多么美妙的设置啊,创造这台机器的人真是个天才!再看我们这些法官,在台子上方多么威风、多么神气,因为他们都是法律解剖方面的专家,虽和李先道的医学解剖同出一脉,都是人体解剖方面的专家,而又有着天壤之别。我们不妨试想一下,在那种环境之中,置身其中的不是李先道而是自己,面对空旷的空间,豪华的场景,还有板着脸孔不苟言笑的法官们,他们居高临下,威武、神气活现,与台下的萎靡的甚至渺小的生命除了他们之间空间位置距离的差距外,举止、神态以及从骨子里发出的气场所形成的差距就不知道有多大了。你看现在的李先道也就是自己,他的怯场不就是自己怯场吗?他的懦弱难道就不是自己的懦弱吗?自己况且如此,又有什么理由说别人呢?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要强调一下我的所见,相信自己的眼睛最有发言权。不过,相信我一个喜欢看热闹的局外人,对事件的本身并不感多大兴趣。如何发展,发展到什么地步都不关心,无关紧要,而是对某些情节独有情钟。这不,一下子让我对女人感起兴趣来,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不是那种的,一切容颜的诱惑都不能构成一丝荷尔蒙的兴奋。话得说回来,武俊秀以及斡美玲的容颜却是没有挑剔,很是滋养眼球,于心灵是一种不错的慰藉。可是,如果心平气和地静下心来像欣赏一朵花样地观赏她们,你就会发现比花朵更美的东西。总之我说不好,原谅我不会表达那种气质——尤其是对女人过敏体质的研究,爱神在惶惑中、静谧的心底所产生的那种镌逸的美:武俊秀清朗的面容没有一丝阴郁的云彩,相反,而是透过隐秘的云层透露出太阳照射出来的柔和光芒,就像透过云层而把脸颊照亮一般。给人视觉的温暖、心灵的静谧,感官上的舒适,如果非得用字眼概括的话,我想绞尽脑汁也难以形容,权且用婉柔、清雅和芳香般的纯洁来搪塞罢了。而斡美玲则是一朵刚刚盛开的一朵出水芙蓉,透着水气,透着妖娆,清净的面容透着氤氲清露,白皙而光彩照人;要说体态非要用一种标准来衡量的话,我敢说现行的国际标准最苛刻的要求于她正好是完美的体现。如果还要我说什么的话,我只有一个愿望:拜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事物的客观性,在这个场合我能窥视他们的体肤包括他们隐蔽的灵魂。那个狗屁律师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行不行看五行,这可不是以貌取人——他并不十分丑,但看起来就是别扭,就是不中人意。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叫黄万年巫溪镇平人,听说那里有神秘的猩猩,把不准它们之间有亲缘关系。作为一个文化人,不说怎么斯文儒雅,怎么倜傥风流,最起码也得有点文人的风范和知识人的气质,就跟他的相貌一样平平常常,一点不招人待见——我用物以类聚的方法理由把其归咎到肖像学的范畴。不防证实一下我的理论:四方饼子脸,一应器官镶嵌还挺紧凑;圆眼,还眍;大方嘴厚唇齿,撇出五里路远;塌鼻梁朝天鼻窟窿,你看见了猩猩的鼻子就不用再看他的了。忘了,还有更重要的要说,那才过瘾。他宣读材料时的样子才叫稀奇:是原本的还是装出来的斯文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地滑稽,我找不到更确切的字眼,只好用滑稽这个词来形容。声音的优美与否不说,就那腔调与音量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不小心就有耳聋的危险。我还听人说,他是接替他父亲的班才干这行的,对这位父亲我表示感激,除了嫡传血脉外,还传授了他吃饭的衣钵。
还有一位男法官和一位女法官,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可是,与他们的团队一起工作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误入染缸,一定会把他染得焦黑。要不怎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就在案件审判到节骨眼上,乡长白长勇蹑着脚进到审判庭,做了个歉意的手势,女审判员停止了她的讲话,厅堂一下子跌入安静之中。白长勇附耳在审判长的耳际叽咕了一阵子,说些什么不关紧要,不过也听不到。白长勇阴沉着脸离开,推开那扇精致的门时发现他的手跟他的人一样颓唐。审判长一脸严肃地说:“诸位,上峰打来电话,说我们这个案件很特别,很有社会影响力,引起了县委的高度关注,说是一个很好的教材。县委决定派专门的司法队伍,扩大影响,届时还有广大的媒体介入,要做成一次盛会。因此,我宣布此案暂时歇庭。”
吃官饭的三三两两步出厅堂,最后只剩下李先道他们一伙人及一个负责看管他们的人。李先道望着他11们一一观看,有些诧异;没有吱声,因为他也搞不清这是福还是祸——听天由命吧,但有一点他相信,他想见的人一直还没有出现,或许能给他一线希望也保不定。是好是坏难料,但只好耐着性子等吧,不等又不能,又能如何呢
啊,我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天才晓得,没有兆头,但愿不是噩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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