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沧眼里露出思索的光芒,片刻后兴奋地拍手大叫起来:
“明白了,明白了!这个杯子其实就是我,杯子滚动的过程就像我前面做的其他动作,杯子撞击那个石条其实就是我的最后一个动作!其他的都是为了最后一步做铺垫,前面的动作也是蓄力的过程!”
“说得好!”太虚毫不吝啬对段云沧的赞赏,“最后的动作借鉴的正是车轮在行进一段、积蓄了一定能量后碾压过去释放能量的过程。你中断了动作就等于让车轮重新滚动,自然力量不够、觉得别扭。只要保持连贯,这个步法越到后面越是能随心变化。”
“恩!我一定不会再出现错误的。”
段云沧笑着保证。
“真的么?那师公可要考验考验你了!”
太虚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段云沧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涟水兔,过来。”
太虚突然高声朝丛林喊道,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嗖”的窜出丛林跳到他的肩上,是一只婴儿大小的雪白色可爱兔子。
“接下来的三个月,涟水兔会陪你练习,每天你必须在施展步法的情况下让自己二十分钟不让只用三分之一速度的它追上。还有,其他的基础练习也不可以放松,开始吧。”
说完,太虚摇摇晃晃地离开,而段云沧则是惨呼一声,连忙迈开腿施展步法就要钻进丛林,涟水兔口中突然喷射出一股尾指粗细的水柱,打在逃走不及的段云沧背上,弄得他一阵生疼。
但是段云沧脚步却不能停,于是,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这座人迹罕至的小山处处回荡着某人的惨叫。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流逝而过,在涟水兔的折磨下,段云沧的速度、身体协调以及敏捷性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二十分钟对段云沧来说虽然还有些难熬,至少已经不会像刚开始那般痛苦,偶尔他也能勉强摆脱涟水兔的追击。
这一天,段云沧照旧和涟水兔在丛林中追逐,只见段云沧或是脚下轻点或是猫腰腾空,小小的身形在情况复杂的丛林里行动自如。
尽管时不时身后会有水柱打在后背上弄得他呲牙咧嘴,可涟水兔总是不能接近他。
一抹金色的阳光穿透稀疏的树木落在地上,段云沧眼前一亮,脚底下动作再度快了几分,最后猛地连踏几步飞身窜到一棵树上,脚尖轻盈地借力一点,整个人就如陀螺一般旋转着飞出丛林,重重砸在绵软的沙地上结束了一天最难熬的二十分钟。
“你太奸诈了!师公明明说你只能用三成的速度追我,结果你却耍赖,还在水柱里面弄了冰块,很痛啊懂不懂!”
段云沧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嘴里还抱怨着。三个月的磨练让段云沧这个刚满八岁的孩童脸上悄然出现了一抹刚毅的线条。
涟水兔很有灵性,听到段云沧的抱怨顿时不乐意了,本就红澄澄的兔眼更是红了几分,一股股水系能量波动在嘴里汇集,好像段云沧再抱怨就要吐他一脸水。
“好啦好啦,就当我没有说过……”见涟水兔又要发作,段云沧急急忙忙摆手,他可不想品尝冰凉刺骨又带着冰块碎碴的滋味,“走吧,我们去找师公!他让我今天准备好信仰觉醒,真的好期待呀。”
回到山顶的石桥边,段云沧见到了一席白衣极目远眺,神色间流露出些许肃穆的太虚。
段云沧顿时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他身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师公,我来了。什么时候开始为我觉醒本源信仰呢?”
“云沧,你真的决定要觉醒本源信仰,成为一名信仰者么?师公要提醒你,成为信仰者不仅仅是一种荣耀,肩上更是担负了许多责任和使命。信仰者的生活和世界虽然比普通人要精彩许多,可同样也更加危险。你,再仔细想想吧。”
“师公,不用考虑了,云沧要成为一名信仰者!”段云沧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要像父亲大人一样,成为一名伟大的信仰者,去寻找父亲大人,把他救出来!”
在太虚的描述中,他的父亲段离是个厉害的信仰者,为了突破而与妻子一起前往一处险地,结果不慎被困其中,虽不得逃脱却也无生命之危。
至于仇家和其他关于段离的事迹,太虚早就动用影响尽可能抹除。
因为从下就在近乎盲目的崇拜中长大,如今段云沧也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当初他父亲相同的道路。
“真的不后悔?”
太虚陡然转过身来,大手按住段云沧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眼眸中透露出可怕的威压,语气也是咄咄逼人。
他心底其实是不愿段云沧走上信仰者这条道路的。修炼固然可以带给他力量,可达到一定高度后终究要面对当年他父亲的血海仇敌,生死还没有个定数。
想到这儿,太虚就想让段云沧做个普通人孜然一生。
“不后悔。”
尽管太虚磅礴的气势让他胸口发闷脑袋发晕,段云沧还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回答。甚至在某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都可以与太虚分庭抗礼。
“好。”太虚这次没有再劝说,毕竟这是段云沧自己
第八章 觉醒,本源信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