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能自食其力,用不着看那些所谓爷们的眼色。不过,其他女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据我所知,今早至少有四人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其中两人抢救无效,已经。
任凯默然。
从昨晚曝光到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大骂这些女人不知廉耻,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问问,她们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而去给一个满身牛皮癣的死老头子祸害。一个都没有!柳嫣然依旧淡然,缓缓说道。
世道总归是如此!嫣然,不说了吧。否则,平白让任总笑话咱们矫情。张景菲接过服务员送来的面汤,一脸平静的说道。
任凯叹了口气,望着两人,说道,张恒先生,为搅乱时局,不惜自断一臂,又是何苦?
柳嫣然黛眉一挑,冷笑道,张家的女人本来就像墙上的泥坯,剥了一层又一层,他怎会在意?
张景菲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先去吧。我单独跟任总聊几句。
柳嫣然点点头,起身找了个挨窗口的位子坐下,支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外边出神。
其实,昨晚我们已经到了酒店外边。可张恒的电话也到了。张景菲一脸惆怅,语气也有些低落。尽管嘴上不承认,可整件事儿对她的影响,不啻于旱地惊雷。
任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先生不答应?
张景菲踌躇片刻,苦笑道,他已经疯了。毫不顾忌颜面,用一些下作的手段要挟
任凯见她说到一
半儿不肯再说,也无意深问,淡淡的说道,他这么搞下去,到最后,即便我肯放手,只怕那些人为堵住众人的嘴,也会将景瑞的老根刨断!
张景菲低头在碗里挑了挑,小声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谈景瑞的事情。
任凯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
我打算离开国内,可能短期内不再回来了。张景菲一字一句的说道。
任凯大惊,装作随意的四下看看,小声问道,还有谁知道?
对于天南地产的财务状况,他十分清楚,选择这种时候离去,有关机构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她要想走出国门,便只剩下一种途径,偷渡!
张景菲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快,忍不住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任师爷果然名不虚传。
任凯见她如此,心里一动,试探着说道,原来是大张总出手了。
张景菲沉默了一会儿,不置可否。
大张总有什么交代?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让任凯忌惮的话,绝对就是张景瑞。
女人笑了笑,没接话茬,淡淡的说道,我走后,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对面的景瑞。说完,抬起头透过窗户,望向马路对面的天南地产。
都是上年岁的老楼了,再将上最近风雪不断,昔日辉煌的景瑞大楼,已经显得有些破败不堪,宛若迟暮的女人,拄着拐杖立于风口。
舍不得啊。女人呆呆的望着外边,喃喃自语道。
我明白了。请大张总放心。任凯亦望着那里,淡淡的说道。
呵呵,你真的明白了?女人扭过头,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初,景天景华景新三家公司在剥离母公司景瑞的债权债务的时候,存在一些违规的地方,使得景华跟景新明显受损。后来,景华归了翠府,景新成了凤凰,而得益最大的景天变成了如今的天南地产。只要有证据表明,天南地产的大部分资产都是非法侵占另两家公司的资产。那么,一场官司下来任凯端着面汤,一边小口抿着,一边慢慢说道。
张景菲苦笑一声,叹道,最了解你的,果然还是哥哥。他只是说,让我来找你,你自然会有应对之法。
任凯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大张总默许,我又怎么能得手?终归还是差他一筹。
张景菲笑了笑,说道,你心里不服,大可以不帮这个忙。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即使哥哥就在眼前,他也奈何不了你。
任凯摇了摇头,茫然说道,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见到他。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女人起身告辞。
哥哥那夜离去,曾与你相拥告别。不如,我也效仿一次,可好?不等任凯反应已经将他牢牢抱住,凑在耳边低声笑道,想见他的时候,就去多伦多,他自会现身。
说完,在他脖颈轻轻一吻,放开手,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去。
任凯忍不住摇头笑道,后会有期。
其时,饭馆里人声鼎沸,往来嘈杂,毫无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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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七、临别之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