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不由皱眉,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卡尔,坚定地说道:“她不会喜欢你的。”
“迟总,我不会就这么放手的。”杰克望着手中的那一枚钻戒,似是说给迟暮听,又似说给自己听,然后朝着众人笑了笑,依旧是英国绅士的味道,说道:“大家继续,不要因为我的求婚失败而扫了兴。”
秦桑榆踩着十三厘米的高跟鞋一路从酒店里冲了出来,刚走出门口,立刻就被一阵微凉的夜风包裹起来,她的脚步丝毫没有停滞,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让她尴尬的地方。这三年以来,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过,即使遇上再大的困难,她都会微笑着咬牙挺过去,可是这一次,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像是被抽尽了一样,除了逃,她再也想不到其他解决的办法。
“啊!”一声痛呼,桑榆紧紧地皱眉,脚裹处传来钻心般的疼痛,眼眶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扭伤的脚裹,只觉得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发泄,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她就像是遇上了瘟神一样,竟然崴了两次脚,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崴伤的脚根本就不能沾地,只要一碰到就痛得她直冒冷汗。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试探性地站了起来,刚直起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突然,一直强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纤细的腰身,下一刻的时候,她已经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迟暮,你放开我!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桑榆伸手去推他,心里的愤怒已经让她抓狂,却又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迟暮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他真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她跌倒在地上。清冷的月光轻轻地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辉,俊逸的脸庞冷若冰霜,尤其是那一双幽暗的瞳孔,如一泓深潭,让人不可自拔地沉溺在其中。
“秦桑榆,你就这么恨我?你就这么不愿意承认是我的妻子吗?”他恨得直咬牙,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骨节分明。
忽悠自嘲地笑了一声,仰头望着无垠的夜空,眼角的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没入了迷离的夜色中。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异样,认真地说道:“我送你去医院,离婚的事情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从瑞士旅行回来之后我立刻陪你去民政局把红色的小本本换成绿色的。”
桑榆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冷眼望着他,心里一阵阵的绝望,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然变得如此的陌生?除了离婚,他们在一起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题。
她对他失去了信任,而他对她失去了耐性。
时间这东西真的恨残忍,它可以磨灭一切,包括我们很多年前形成的习惯,包括你看他的时候的眼神,也包括你们之间曾有过的默契……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桑榆依旧倔强得像个孩子吗,断然拒绝他的帮助。
迟暮叹气,说道:“你就算是要跟我赌气,也不应该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送你去吧!”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后排座椅上。
桑榆出奇的安静,许是发泄过后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不管她承不承认,那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因为脚伤,她理所当然地又住进了溪山别墅。医生说,扭伤并不严重,只是韧带有些拉伤,好好休养几天,消了肿就没事了。
这几天,迟暮就像是失踪了一样,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来打搅过她,只是每天吩咐佣人做她喜欢吃的饭菜,然后她一个人静静地卧房里用餐。每天的生活枯燥而乏味,她打电话给未央,未央二话没说,立刻就跑来看她,只是这一次她是一个人,脸色有些憔悴,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阿榆,流年不利啊!”苏未央笑米米地说道。
“是啊!最近一直很倒霉,这已经是第一次因伤进医院了。”桑榆无奈地扯起唇角,忽又想起什么,试探性地问道:“未央,他,有没有再给你打电话?”
苏未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可是她的眼神却出卖她,分明舍不得,却还要逼着自己离开。
“打了,每天都打,这一次我不能再心软了。”微抿着唇角,苏未央微扬起的小脸露出一抹极浅的笑靥,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儿,“阿榆,你觉得他怎么样?”
075 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