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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心生邪念[2/2页]

官场奇才 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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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又饿,开始后悔不该胡乱跑出来。
      有娘,还有牛叔,断不会让温一刀阉了自己。
      想到这,温纯恨不得自己真是牛广济的儿子,不说牛娜家被视为掌上明珠,单说将来高毕业回村里,接班当个村支书,总比跟着温一刀学劁猪配种强过百倍还不止。
      温纯抱着膀子越想越委屈,蹲了一个坟头前,泪水再一次扑簌簌掉下来,呜咽声暮色时起时落。
      饿,可以忍受,冷,可以扛着,但是蚊子的侵袭实让温纯受不了。
      秃头岭上的蚊子不仅大,而且狠,叮上一口你差不多可以听见它喝血的吱吱声,令人毛骨悚然。
      据白胡子的温家太爷说,其实这山原来叫蚊子岭,后来因为蚊和温读音相近,又是寸草不生的乱坟岗,渐渐就改名叫秃头岭了,早年就有外地过路人不知就里,夜半强行赶路,被蚊子活活叮死秃头岭上。
      这蚊子也很怪异,白天与人井水不犯河水,迎面撞上也绝不张嘴,到了晚上蜂拥而出,专叮野猪等皮糙肉厚的野兽,才练就了犀利的叮咬功夫。
      幸好这个时候还不是蚊子肆虐的季节,温纯也只是跑到了半山腰,只有几只早产的蚊子嗡嗡作响,虽不其狠毒之时,但任凭温纯手舞足蹈仍冷不防要被叮上一口,顿时就鼓起一个豆大的包。
      温纯噼里啪啦地拍死了几只,想起了温家太爷讲过的故事,心里不免害怕起来。
      回家还是不回家,这是一个问题!
      就这么自己滚回家,等于是向邪恶势力低头,劁猪刀面前任人宰割,这还算个男人吗?
      不回家,坐以待毙,不被冻死,就被饿死,再就是被蚊子咬死,我温纯还没有进过城喝过咖啡,甚至还没有亲过女同学一口,就这么白白地暴尸山头,成了蚊虫的美味佳肴,岂不要让天下人耻笑。
      温纯正胡思乱想,突然见不远处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向自己招手。
      哇噻,温家岭上果真有狐狸精呃。
      这只狐狸精不是别人,正是尾随温纯上山的牛娜,为了帮助温纯与家庭邪恶势力顽抗到底,她给温纯送物质和精神食粮来了。
      从温纯拿着奖状走下学校露天舞台的那一刻起,牛娜对这个原本毫不起眼的小玩伴萌动了爱慕。
      这种身体尚未发育成熟的爱慕是纯真的情感,没有参杂任何的杂念,不讲究门当户对,不过问家境贫富,不乎高矮胖瘦,不看住房存折,就是一种发乎内心的情投意合。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出硬汉。
      虽然对于温纯的狼狈逃窜有一点点的失落,但是,对于他面对劁猪刀临危不惧勇于反抗的精神,牛娜还是充满了激动和钦佩的。
      温纯被温一刀抓住的那一瞬间,牛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倒不是害怕温一刀真的会把温纯阉了,而是担心温纯会淫威之下,哭天喊地地跪地求饶。
      那个时候,牛娜是下定决心,只要温纯一变成怂包蛋,她就会立即上前,吐他一脸的唾沫。
      牛广济的一把钢叉挽救了温纯的形象,也挽救了牛娜美好的初恋。
      所以,当温纯再次撒丫子跑向村外时,牛娜便回家对镜贴了黄花,怀揣着热腾腾的馒头和鸡蛋,要与温纯同甘共苦。
      那个全体叛逆、早恋横行的年纪,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应该承认他们的动机没有丝毫的龌龊。
      所以,当牛娜满怀深情,狂呼乱叫扑进温纯怀抱的时候,温纯也用他沾满蚊虫鲜血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进了牛娜的前胸。他气喘嘘嘘,手忙脚乱,急切地问:“牛娜,馒头呢?鸡蛋呢?”
      羞红了脸的牛娜毫不犹豫地敞开了胸怀,将带着体温的馒头和鸡蛋掏了出来,看着温纯狼吞虎咽的馋相,满足地笑了。
      靠,饱暖才会思淫欲,这话肯定是孔子饥肠辘辘的时候发出的感叹。
      等到馒头和鸡蛋下肚,噎得直打饱嗝的温纯才发现,牛娜用纱巾将脸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骨碌碌乱转的眼睛如荧光流水般荡漾,温纯才想起来继续噼里啪啦地与恶毒的蚊子做斗争。
      突然,牛娜解下了头上的纱巾,踮起脚围了温纯粉刺与红包交相辉映的脸上,顿时,那些久违了细皮嫩肉的公蚊子向牛娜发起了不知羞耻的猖狂猛攻。
      温纯眼睛一热,毫不犹豫地脱下了外套,把牛娜整个人都捂进了怀抱,牛娜直接扑了他的胸前,感动得嘤嘤地哭了起来,淡淡的桂花香飘起,柔情蜜意便衣服里泛滥开来。
      这下,就由不得温纯不心生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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