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策。现在不知道南门的情形怎么样?渑池守军不多,被合围必然心慌想尽快突围与洛阳一带的官军主力会合。他们不敢拖时间,因为时间一久,我军的攻城准备就越充分;我们也拖不起时间,官军肯定尾随我们过河,没有多少时间去找器材来攻城。我看,北门加紧攻城却只近前用弓箭火铳打,不登城。东门,是官军到洛阳的方向,前锋营可以在东门外大道边埋伏,让左营退下来撤开一条生路给官军。然后……”
李定国说着,把拳头一攥,后面的话就被他的动作代替了。
“就这么办!”张化龙和袁升高同时喊道,喊完又互相对瞪了一眼。两个人谁也不服气谁!一个是官军出来的,袁崇焕的堂侄;一个是农民出身,张献忠的堂弟,起义军并不严整的纪律和当前的形势下,上下级之间自然就产生了一些对立的情绪。
“六叔,你去东门,我和袁大哥在这里看着。行不?”李定国站到两人之间道,现在可不是两个自己人扯皮的时候。
张化龙哼了一身,甩了下马鞭就翻身上马,手一招:“前锋营,跟我到东门!”
“慢,六叔,先后退到城墙上官军看不清楚你们时,再折向东去。”李定国紧跑两步急急地说道。
张化龙立时明白了,赞许地挤了个笑脸给这个既聪明嘴巴又甜的侄子,然后打马到了队伍前,领着4000人马沿来路返回。
李定国目送前锋营走远后,才转身走到袁升高身边道:“袁大哥,东门那边如果有动静的话,这边城墙上的官军人数肯定会大量减少而且没什么战意,那时候,就是您带着兄弟们猛攻的时候了。现在,您先休息着,我去攻上一阵看看。”
一番话说的有道理,而且语气又着实亲热,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您”,这让在官军里打混过的袁升高很是受用。确实,他有些看不起大老粗出身的张化龙,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对张献忠不满意、不忠心。此时见李定国如此说,忙拱手道:“那,升高就在一旁看定国兄弟的了。咦?你就带这点人去?”
“咳!不是有您押阵吗?官军人少不敢出来。袁大哥,得空调几个兄弟去搜集点木梯,待会儿肯定有大用。”李定国笑道,那模样怎么也让袁升高看不出面前的是一个奶气未脱的半大小子。
没等袁升高回话,李定国手中的浑铁长矛就高高举了起来,缓缓指向北门城楼。
那100号人在诺大的空地上显得实在太少,却在整齐如一人的稳步推进中让旁边的前辽军战士们看傻了眼。一线25面盾牌简直就是一整块的盾阵,第二列中,李定国很快就补上了居中的位置,长矛整齐地斜向指出,随时可以保护前面的刀盾手,后两排则是一排机弩手一排弓手。
整齐的脚步声中,亲兵队距离城楼门子还有120步时整齐的停了下来,就如同一直在那里没有移动过一般。120步,是火铳的杀伤距离,也是一般三石弓的准确杀伤距离。
城墙上的官军见起义军以一个百人队就来进攻,纵然队列严整,也不禁有些轻视。这面城墙上少说也有400名官军,按照守城时以一当五的比例来是算,起义军最少也得准备器械齐全的两千人来进攻吧?
把守北门的千总冷笑连连,接着就命令手下向那“好看不好用”的队列发射火铳、弓箭。
“蓬蓬”的一阵乱响,官军的攻击没有丝毫的作用。一波刚过,起义军的阵列开始快速移动到80步的距离上,接着就是一阵弓弦机括声,“飕飕”的利箭飞向城头毫无警惕的官军。80步,对李定国的百人队50名弓弩手来说,已经足够了。
城墙上一阵慌乱和惨叫,立时就有20来个官军栽倒下去,有几个挣扎了几下失去重心的,还带着绝望的叫声掉下城墙来。
百人队一击得手立即后退,等官军的弓箭重新发射时,已经不能对起义军造成多大伤害了。至于火铳,放了一阵后还得装火药填子弹,要放第二轮,早着哩!
旁边的袁升高看得是目瞪口呆心服口服,原本有的一些轻视之心消失的无影无踪。啥叫战阵?今天可看到堂叔说的战阵威力了,百人如一人,纵使人数少,地形不利也可以杀伤敌人后从容后退。值得敬佩啊!
又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东门那边开始有了动静,城头上的官军也有了后退的迹象。这个时候,李定国拉了一把袁升高,道:“出击!”
袁升高的部下也不等他下令,就扛着梯子一声发喊蜂拥着冲了上去,李定国也带着手下保持着阵列小跑跟上,接近城墙后就对着城门楼子“飕飕”的一排箭矢,把尚在犹豫着“退还是不退”的官军压了下去,不敢冒头。打仗,哪里有给人选择的?一有选择一有后退的想法,什么士气都消失了!
官军看着城下一、两千人一窝蜂冲过来的架势,再想想刚才挨得那顿打击,转头看看东墙上的人正快速的消失,顿时从那千总开始就掉头往东城跑去。这边起义军架了长梯顺利地攀登上城,一股追杀溃退的官军,一股下了城墙打开城门放大队进城。
渑池城破了!残余的官军在东门外也遭到了起义军的伏击,大半被杀,中军官田作奎只带着50余人逃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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