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衙门口的朝门到远处街道挤满了人,人声沸腾。
‘咚咚咚――
鸣冤台上,薛旺挥着鼓棒死命敲,那副架势气势十足,鼓声震耳欲聋,终于让还在‘叽叽喳喳的人们安静下来。
衙门里奔出一名衙役,这衙役一出来就大声吼:“何人鸣冤!”随后竟是不看鸣冤台,直勾勾又跑了回去,没一会一位明显是县丞打扮约四十许的中年人领前走了出来,他的后面跟随着一排公人。
陈宗泽事前了解了一下,吕家村属于曲绵县管辖,曲绵县的县丞姓程,名曰正浩,字乡德,是江南华族程家的一个旁支,在曲绵县已经当了两年的县丞,因处事公正颇得民望,算得上是一位不错的好官。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点,我国古代的隋朝虽然已经有县令这一个官职,但县令这一个官职并不是每个县都有,一些上品的县才有县令,中品和下品是由县丞管理,这也是隋朝开国皇帝杨坚设下的一种考核官员的手段和制度。
陈宗泽已经行了冠礼,他也有自己的字,叫鸿杰。‘鸿寓意着旺盛、兴盛,‘杰的寓意可就多了,比如杰出、高人一等、不凡等等。陈宗泽在知道自己的字叫鸿杰的时候,他是把‘杰含寓为豪杰。
行冠礼后由家里长辈或者启蒙恩师取字是华夏民族的传统习惯,从汉朝开始,到民国仍然有人取字,以显示不凡。事实上无论是古代还是近现代,取字的确是一件不平凡的事情,在古代只有士族或者有功名的人才有资格,现代嘛……呃,考究这个做什么。
陈宗泽能取字,说明他身上也是有功名的,只不过这位穿越人士显然有些迷糊,根本不把‘以前那位乡贡及第拼来的举人头衔当一回事,这真是一件大大的无形损失。
县丞似乎十分看重陈宗泽,他步下阶梯,没等陈宗泽纳头就拜动作做出来,亲切道:“鸿杰不必如此,快些坐下。”
某人一怔,他听着有些明白了,感情‘以前那位和县丞是相识,而且还有颇些复杂的关系,毕竟能称呼字而不叫名的人,不是至交就是长辈,他这下有些心虚了。
“鸿杰怎如此模样,想那牛金三果真可恨!”县丞程正浩倒是很体谅人,当下允许陈宗泽有人搀扶下步入公堂。县丞坐好后,一拍尺板,威严道:“肃静!”
陈宗泽进了公堂一看,那三爷果然在公堂上,这时三爷正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表情无辜,样子很颓废,霎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县丞不等陈宗泽做多余的动作,他缓声说:“苦主陈宗泽有伤在身,且念其乃是孝子又有功名,于法于情,本大人赐公堂可坐。”
说实话,陈宗泽现在没感到开心,他只担忧县丞和‘以前那位很熟,害怕表现不对惹出什么事来。不过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且形式明显对自己很有利,他也就整理心情全心应付起来。
柔娘没有免跪的待遇,她显然有些害怕,而在看三爷的时候,这位姑娘更是一颤一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此刻心里的想法。
公堂肃静,县丞看一眼状纸,突然喝道:“牛金三!你可知罪!?”
牛金三一个哆嗦,他不知道县丞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一切只因为隋朝时期根本没有‘状纸这玩意,它是明、清朝代才出现的。这位近些日子被骚扰得发晕,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被带上公堂的发福中年人被一喝,发愣之余只知道喊:“我冤,小民冤枉啊!”
其实县丞程正浩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手上的玩意叫什么,只不过里面却是实实在在阐述了一段被迫害的故事,他觉得要是苦主们都写这么一张,把有什么冤情都写出来,办起案来倒还真免了一些麻烦。
县丞看一眼陈宗泽,他选择将‘状纸交给站在旁边的一个小史,让小史念。
公堂之上就演出了这么一幕,那主簿得了命令口齿清晰地念,可能是有讲书的潜质,每一段该凄苦的用幽愤的语气,该高昂的则厉声,该平淡时平缓,不但县丞以及告人与被告双方,就是那些被允许旁听的人们都听得十分认真,随着情节起伏不断变换情绪。
主簿念罢看向县丞,两位办公者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可能还暗道“可惜,故事太短”,十分惋惜的表情。
牛金三则是听明白了,他这时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带到公堂了,一时惊讶、怀疑、愤恨地转头看向陈宗泽,一副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太嚣张的复杂脸色。
而陈宗泽呢,他只听群众们在谈论故事哪一段精彩,哪一段引人入胜,哭笑不得想:“以后不至于饿死了,实在没事干咱就写书混日子去”
显然,看某人的表现,他是觉得这件事情十拿九稳了……
第十七章 :意犹未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