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能长生不老”,他不会怀疑自己会被卸成百八十块被人分食掉。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朱延寿,朱延寿看去有些神情恍惚,怕也是被吓得不轻。
那边一位衣服满是污垢的小童子想捡钱,结果毫无意外被反应过来的护卫一个巴掌扇过去,童子“呜!”的一声就哭起来,这还不算完,这个身穿深蓝色劲装的护卫怒喝“滚!”,作势又要补一脚,结果童子顾不得哭了,连滚带爬逃开。
“谁敢捡地上的钱老子剁了他的爪子!”
正要弯腰捡钱的吕合一个哆嗦不敢动了。
陈宗泽看向说话的另一个护卫,只见这名护卫一身火红劲装,看去既壮实又威风,他后面站着五名同样是一身火红劲装的汉子,他们腰间都有刀具,而且手已经按在刀柄上。可能是用束发的布纶区别身份高低,说话的壮汉头上的布纶是黑色,其他则是白色。
表现得霸道,身后又有强力的靠山总是能够威慑到一些人,这时不但人群又退开不少,原本的四个势力中也有一股人思量下决定退出。
“我先来,洪家、许家的兄弟没意见吧?”
身穿深蓝、棕两色劲装的二波人没人有意见,显然这股火红劲装的护卫来头不小。
铁塔一般的壮汉,他竟是足足比陈宗泽高了一个头,他也不作势恐吓,径直说:“道信神僧说‘大吉的玉锁,你直接说个价钱!”
陈宗泽尽管有些紧张,但关乎到还债和家里生计等问题,他不得不谨慎思考该开出个价钱。因为实在不清楚这个时候的物价,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卖多少。
高大的壮汉看去一点都不着急,他甚至还能对陈宗泽咧嘴笑笑,复又回首让手下准备钱财。
薛旺凑上去:“陈哥,要不咱们就要这些吧?”他指的是伙伴们身上和地上的铜钱。
吕家两堂兄弟一听当下就急了:“陈哥,他们既然能拿出这么多乱塞肯定还有许多,该多要一些才好!”
陈宗泽有些犹豫,他看伙伴们身上估计有六贯左右,地上虽然不多但至少也有两贯左右,合一起就是将近八贯。
因为现在的米价南北不一样,北方现在一石米大约是四百文,南方因为漕运方便还有本身就是粮产地的关系大约是三百五十文。当然,米的不同,比如粟米(小米)、小麦、糯米种类的区别,价钱也相应随之变化。
八贯钱看去好像很少,但是就和现代的道理一样:一百万不多吧?可有多少人一辈子能赚一个一百万?
八贯钱如果不奢侈的话肯定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三年的用度,也就是对普通人家来说八贯已经十分多了!
陈宗泽犹豫再三才答道:“五贯!”
这个答案一出去不但伙伴们和问话的壮汉傻眼,就是围观的人群也愣住了。
人们不断嘀咕“那小伙子肯定是傻子!”“他们身上就不止五贯!”“要是我就要十贯!”“不!没有二十贯我肯定不卖,那可道信神僧说‘大吉的宝贝!”,不一而足,显然陈宗泽在他们眼里和傻子无二。
“你说多少?”壮汉掏掏耳朵:“五贯!?你当我方敬罗是叫花子?”
这下换陈宗泽等伙伴还有一些围观的人发怵。无数人纳闷:“财大气粗啊!”
陈宗泽有自己的考虑,他需要还债主一贯两百一十一文,还能余下三贯多,应付秋分官府的赋税后还能有剩余,置办新的家具,给伙伴们一点心意,只要能留下一贯作为日常花销在他看来也就够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什么?有一句话叫“有钱也要有命花”,没看见周遭那么多围观人群么,谁敢保证里面不会见到钱多生出歹意的?以其多要价不如尽量少要一些,至少回家的时候减少被人惦记的几率。
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来,陈宗泽的个性属于比较冷静谨慎,善于审时度势,不会因为贪心置自己和伙伴于危险境地。
壮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怒:“你们身上明明不止五贯,是否戏耍本大爷!”
情势变得有些不妙……
第十章 :竞价风波[2/2页]